徐宁迟疑了一下,将剩下没吃完的糕点往前一推,正欲说话,店门前猛然传出“?纭钡囊簧?尴欤?幼拧盎├怖病笔坪跏鞘裁炊?鞯粝隆5昴谛矶嗾?谝?杌虺缘阈牡氖晨停?惶?接幸煜欤?追子档矫徘疤娇础?p> 张掌柜也立时面色大变,向徐宁告了个罪,匆匆赶至门口。
不得不说,八卦实乃国人天性。一瞬间,窗户、门口便被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马丽苏拉拉徐宁的袖口,努努嘴,示意徐宁,咱们想去瞧瞧,正合徐宁心意。
二人奋力挤到窗边,就着窗棂往外看。只见两个泼皮样人物,嘻皮笑脸,正双手持着长杆,示威式的左右舞动,长杆打着屋檐,“啪啪啪”地直响。
刻有“庆丰茶馆”四字的红漆招牌,原本高悬店门之上,如今被扔在地下,缺了一角。
张庆脸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怒爆,胸口猛烈起伏,他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这不明摆着嘛!老子要拆了你的招牌!”说着,两个泼皮一鼓腮,“噗”的一声,竟齐齐向着“庆丰茶馆”的招牌上吐了口浓痰。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张庆见二人耍开无赖,不知如何是好,激怒得一时不知如何说好。
“张老儿,王法便是欠债还钱!”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中,慢慢踱出一个穿着绸缎曳撒的年轻男子,大冷天的竟还摇着把纸扇。“徐宁姐,这是不是就是纨绔子弟?”马丽苏皱着小眉毛转头问徐宁。徐宁前日才与她讲过纨绔子弟的故事,今日便有现成的演员。
店内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徐宁望去,原来是一个从内厨里冲出来的妇人,正用力拨开店内看热闹的人群,想要往外挤出。“是老板娘!”有老食客眼尖,认出此妇人是“庆丰茶馆”的老板娘乔氏。人群顿时分开一条道。“啊!”那乔氏刚到门口,便看见“庆丰茶馆”的招牌被俩泼皮狠狠踩上一脚。她心中一痛,立刻冲上前去,猛力拨开俩泼皮的脚,撩起比甲下方的布料,用力将浓痰和脚印擦去,又将“庆丰茶馆”的招牌紧紧抱在怀里。俩泼皮还待生事,那乔氏猛一抬头,双眼赤红,向泼皮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凶狠状,顿时将二人吓了一跳。乔氏抱着招牌返到张庆身边。
“哟,这不是乔大虫嘛!”那绸缎男子轻佻地笑道,“这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凶悍?”
“张老儿,如此悍妇,你可吃得消?”“哈哈!可要我兄弟二人帮忙?”那俩泼皮适才被乔氏吓住,觉得脸上无光,便在言语上越发猖獗起来。
“徐宁姐,什么是大虫?”马丽苏不解道。“大虫就是老虎。这俩坏蛋在骂人。”徐宁小声说道。
张庆涨红着脸,全身哆嗦着,双手操起店前的一张板凳,想要打将出去。乔氏却一把拦住他,厉声道:“黄喻本!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叫黄喻本的年轻人,仍然不紧不慢,向着人群一抱拳,道:“众位乡亲,大家来评评理,这‘庆丰茶馆’欠了我一千贯钱已有大半月,至今一文未还。这欠债还钱,天经地理,大家说,是也不是?”
黄喻本虽非出身本地大族,但迁来此地已有数年,也算是高门大院家财众多。他平日仗着有些银钱,常常欺侮弱小,又兼且功名在身,游走在大明律法边缘,屡屡逃脱惩罚。围观人群多为当地居民,对黄喻本印象实在为不佳。今日见他上门砸坏“庆丰茶馆”的招牌,虽敢怒不敢言,但心中多为不满。如今听得他这么一说,原来“庆丰茶馆”欠债在前,不由得都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我当家的中了你的圈套,才写下了借条!”乔氏大声反驳道。
“我有借条在手,你说什么都是无用!欠债自当还钱!”
“我夫妻二人并非如你这般泼赖!这一千贯我们自会还清!”
“那便交出银钱吧!交不出,嘿嘿,你这店子抵个三五百贯也是值当的。我就马马虎虎收了。”
“你!你休想!这店是我们夫妻辛苦半生所得,绝不会卖的!”
“你们交不出银钱,又不愿卖店,那只好……给我砸!”
凤凰山下,旌旗猎猎。几骑骏马绝尘而入。在这里驻扎着大明帝国最精锐的士兵。
朱元璋登基后,十分重视儿女的教育。他认为,对儿女的教育,德业和学业一样重要。于是,在学业方面,他延请天下名师,在宫中建立大本堂供皇子皇女们学习。在德业方面,他要求儿女们能够体民间疾苦,甚至要接受严酷的军事训练,以便在将来能够独立守卫边疆与朱家王国。
为了他的皇子们不成为纸上谈兵的“赵括”,朱元璋简选了京军中的京营勇卫、地方卫所的凤阳卫以及直隶边卫三大卫中的精锐部分共一万余人,由徐达统领操练,调防至朱元璋的老家凤阳驻扎,形成如今的亲军卫。他每年将他的皇子们,轮流派往亲军卫,进行极为严格的军事训练,模拟作战,在这里,皇子们将学会如何管理协调军队、如何统筹安排粮草等等兵家之事。
进得营门,徐达等人下马落缰,一名身披铠甲,头戴铁帽,帽上红缨垂然的将官迎了上来。
“这是郭亮郭千总。今后贤侄三人有什么需要,可直接找他。”
“寿儿,郭千总会带你们前往营房,并安排你们入列。”
“贤侄请随我来。”
“你们三人今后便住在此营,一人一帐。无亲兵无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