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眼睛一亮,没阻止曾家大哥,不也没反对曾妙锦嘛!这不就是顺其自然的意思?她高兴地对曾妙锦说:“妙锦妹妹,令尊此举并非不赞成之意,只是不加推动,静观其事罢了。如今你家中只有大哥一人反对,况且,他也非公然反对,只是弦外之音罢了。你大可不必在意,令尊不加阻止,那便是表示,你和木隶的事,还是大有所为的!别泄气!咱们好好谋划一下。”
曾妙锦听得徐宁的鼓励,愁容微收,眼里已有喜色乍现,但复又暗淡,怅然道:“便是我这般殷切,可不知四哥如何打算。这些时日总也不见人影。我知他军务繁忙,但如何一点时间也抽不出?”
早些年,木隶也曾随军出征,虽不是深入元地,但也在边关镇守,长期未归,曾妙锦常常思念无比。如今,木隶得脱征战,来濠村讲武,她却没想到也如此繁忙,两人一月竟见不到一次面。这次她费尽心机方得以再见,哪知木隶未曾与她温存片刻,便又结束休沐。每想到此,她心中难免有些怨怼。
“妙锦妹妹,你错怪木隶了。他此次实是不得已,前一段时日,徐将军受伤,不便行动,因此,很多军务便压到了木隶身上,他分身乏术,才不得不提前结束休沐。”徐宁赶忙解释道。可别前院才刚熄火,后院便又起火。
“什么!徐将军受伤了?怎么受伤的?伤得重不重?”曾妙锦闻言吃了一惊,神情惶急地问道。
徐宁知徐达是曾木二家长辈,曾妙锦关心他,也是常事,便自责道:“都是我不好,累及徐将军肩臂处受了箭伤。不过,妹妹放心,如今徐将军已恢复如常,完全无碍。”
曾妙锦听得徐达已痊愈,方松了一口气,面色恢复如常。原来,徐达为免家人担心,便命曾寿不得向家中透露他受伤之事。朱柚返回曾家后,一心求学,也未与曾妙锦多说,是以曾妙锦并不知晓徐达受伤之事。
“姐姐必是无心之失,不用自责。”曾妙锦安慰道。接着又好奇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才令徐将军受伤?”
徐宁便将那日发生的惊险之历细细向曾妙锦说了一遍,听得她张口结舌,连呼可怕。“所以,木隶其实并非不想来见你,只是军务实是繁忙。”徐宁笑着为木隶辩解道。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在曾妙锦面前晃了晃,故意说道,“不过呢,有人为表歉意,专门写了一封道歉信,不知道曾小姐愿意不愿意赏脸一观呢?”
曾妙锦知道这是木隶写给她的信,脸上一红,不依道:“姐姐又来捉弄人家!”说着便伸出柔荑要拿下书信。
徐宁却将书信一撇,歪着头笑道:“这我月老如此奔波,不知可有供奉啊?”
曾妙锦把脚一顿,娇嗔道:“姐姐!你怎地如此!快给我!”
“哈哈!”闺阁间欢声一片,两个娇影闹成一团。
窗外本已有些阴霾的天空,渐渐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