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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余韵竟然恶毒得那么骂她,雨春自然是心里有气的,不骂回去显得她太是个好欺负的,自己的爹都进了监狱,还指望什么回光返照重新翻身,雨春没想到朱余韵有那种阴霾的手段起死回生,她毕竟和朱余韵接触不多,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姑娘有那么阴损的招数,有那么深的心机和野心。
朱余韵看林雨春把她的招数都还了回来,揭出了她的目的,惊讶之余还满腹的挫败感,听她的话音好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想想自己给史县令王老财出的主意,别再让这个贱丫头猜到,她是个小丫头?她还是个人吗?简直就要成精了,自己这戏演的多好,她怎么就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朱余韵慌忙低下头,掩藏自己眼神的慌乱,她强压下心跳的紊乱,镇定一下自己的神色,重新挤出两滴清泪,声音更加的颤抖微弱与纤细,可怜巴巴的望向柴老:“伯父,您看她哪会放过我爹,您老劝劝她吧,只要能放过我爹,我愿做奴婢伺候她。”
柴老却没有吱声,他要把对付这个女人的机会交给雨春。
雨春接到了柴老的暗示,知道柴老是想让她出一口被朱县丞陷害的恶气,朱余韵不是愿意跪着装小白花吗,那就让她可劲儿跪着吧,多咱她自己跪够了,不用让人撵的,她自会走了。
这样的娇小姐对这样受罪的事是坚持不久的,让她可劲儿装。
朱余韵哽咽得几乎要断了气,还是断断续续在求:“伯父,不是因为她,我爹也不会被两个仵作陷害,伯父您说句话,她就是再铁石心肠,您是他的师父,她也得听您的。”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爹陷害人可不少了,哪个百姓收拾得了他,明明是因为他陷害柴老,才被柴荣装进去的,反过来把柴老择出,,把事情扣到她身上。雨春觉得朱余韵简直就是一个白痴,用这样的招数就能挽回柴老对朱县丞的恨意?
有句话说的更可笑,用意在挑拨师徒的关系,到现在还是他爹无辜,这不是在激怒柴老吗,不知道她是聪明过头还是脑子缺弦儿。
雨春觉得朱余韵就是乱了方寸说话没了准头儿,她哪能想到人家还有后招儿。
“我愿意做一辈子奴仆伺候你一辈子的,三春,放过我爹。”朱余韵继续哭,院里的人并不多,她们来时招进几个人看热闹的,雨春没好意思撵就让人关了大门,朱余韵是不是在表演给众人看呢?
向众人展示她的心狠让村人都认为她是个心肠狠辣的人,县丞的女儿甘为她做俾她都不饶恕人家,这样的女子只有沉塘火烧老天灭她才是公道,其实朱余韵就是这样想的,有那不明事理的人也有这样的想法。
人群议论:“多可怜!……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
雨春缓缓的开了口:“朱余韵,小白花装够了没有,你心里明镜似的你爹为什么进的牢狱,你爹害了多少人,群众的眼光的亮的,你想给我做奴婢还看我敢不敢用你,你爹陷害的是我,反过来你却对我恨之入骨,你这样恶毒的人谁敢接近,我害怕近墨者黑学了你这个歹毒的性子呢。”
“可不是咋地,听说朱县丞也是坏事做多了,他陷害县尉的爹,才被抓起来的,老百姓谁敢惹朱县丞,说那天有不少的苦主状告他,还不是罪有应得,朱县丞要是被判了,他这个女儿是会被发卖的。”
“发卖了就是奴婢了。”
“让ji院买走就是窑姐儿了。”
“叫花子有钱也可以买了做小妾的。”
人群议论不绝,朱余韵耳朵快爆炸了,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跪的俩腿没了知觉,她挺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她不能忍受了,她要实施第二个大计划,不但要救他爹,她还要做娘娘。
朱余韵想起来俩腿却不好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小巧急忙搀扶:“小姐……。”小巧面色紫黑的掺朱余韵,喝令两个婆子:“快来扶小姐!你们都是死人!?”
婆子慌忙的走上,架起了朱余韵,朱余韵的腿麻木转疼,好容易才迈动了步子,一瘸一拐的走着,还回了两次头,她摸不准柴老是不是被她的表演感化了,恋恋的盼着柴老说一句:余韵你留下。
朱余韵走了,看热闹的在后边追,朱余韵的气憋满了肚子,走了到大门这一段路,就骂了雨春千万遍;什么碎尸万段,什么千人骑万人搂的,什么恶毒她骂啥,总之不是陶三春,一切的倒霉事她都不会摊上,只有盼着大事成就了,不让她灰飞烟灭自己就不姓朱。
这样的一段闹剧才结束,迎来的是更大的热闹,雨春没往心里去的事情,就跑到门前。
大门口像集市一样热闹了,朱余韵也被堵到门里。
呼啦啦,前边带队的是个壮年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身油亮亮的短衣,两个胳膊撸着袖子,五短的身材,大大的肚子,尖锥的脑门儿嘟噜子下巴,看样子就像个杀猪的。
来者不善。
雨春喝一声:“什么人?胆敢乱闯民宅!?”
“大爷鲁屠户,咋地?你这破屋不许谁进咋地?大爷有的是钱,把你这丫头都买了,你说我该不该来呀?”这油布墩子满嘴的胡话,让雨春想到了陶家又卖她了?
雨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刺”的一声,雨春跳出了一步,但见满地血花儿,抬头看到的是那油布墩子脑门儿开了花。
屠夫的脑门坏了个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