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可是不轻,直撞得林母气血翻涌,差一点这一口气就要吐不出来,好半天才推开那家丁起来,正要询问为何这样莽撞,一看那家丁,却是一声尖叫,只见那家丁竟是浑身上下全是伤口,而林母身上更是早已经被那鲜血浸透,这家丁在撞进来之时就早已经没有了气息。这外面已经乱成一团,林清流正拿着一柄剑带领所有的家丁与不知来路的敌人拼斗,一见自己夫人竟是将门打开,看着门外,对着夫人大声喊道“夫人,快关门,千万不要出来!”
林母急忙将门关上,不敢再出门去。那家丁的尸体慢慢流出许多血水来,在这祠堂之中四处流开,林采蘋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吓得大哭起来,林母急忙抱起林采蘋,将林采蘋的头面向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即便自己也吓得够呛,身体也是很难受,此刻却也顾不上了,只是一直安慰着自己的女儿“采蘋不怕,不怕,你父亲一定会将这些歹人赶跑的。”如此坚定的说着,心中却有了自己的打算。
可是这祠堂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竟是能够看到那喷涌的鲜血洒在祠堂外的门上,渐渐的那打斗声少了许多,最后停了下来,林采蘋还以为是父亲将那些坏人打走了,很高兴对母亲说道“母亲,是不是父亲将坏人打走了?”母亲脸上也是有了些许轻松,说道“也许吧。”这话音刚落,门却是被打开了,来人正是林清流身上没有伤口,只是衣衫有些破烂,脸色有些铁青,手持一柄宝剑站在门口。林采蘋一见是父亲来了,高兴的从母亲怀中跳到地上,来到父亲面前。抱着父亲的腿高兴的说道“父亲你把那些坏人都打走了是不是?”
谁知林清流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林采蘋抬头一看。自己的父亲竟然七窍流血!脖子上更是有一道诡异的红线,竟是伤口慢慢流出血来,在林采蘋面前,那脖子上的头颅滚落在地,自己的父亲转眼间就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个无头的尸体!林采蘋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傻了,竟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林母虽然心中万分悲痛。却还顾得自己女儿的安危。冲上前去不顾自己的惊吓,将林采蘋拉回到自己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林采蘋,一步步退回到那供桌前。
林清流无头的失神砰地一声倒在了门口。显现出身后的人来,竟然是消失不见的翠平,此刻一身黑衣打扮的她,一身的戾气,双眼满是凶狠。身上倒是没有丝毫的伤痕,只不过手中的皮鞭早已经满是鲜血,都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不知杀了多少人,看向林母恶狠狠的说道“林夫人。你识相点还是快些将那宝物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饶过你的宝贝女儿,不然你们全家就在地府团聚吧!”
林母苦笑一声“我们林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宝物,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如何交给你,孩子是无辜的,采蘋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是一个孩子,我在这里求你饶过采蘋一命吧,她对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的,看在你们相处了好几年的份上。”说着竟是跪倒在翠平面前,求着翠平不要伤害林采蘋。可是这圣女哪里肯,一见这林府最后一个活人竟然也不肯说出那宝物所在,当下怒极了,手持皮鞭走到这林母面前,将那皮鞭举起对着跪在地上的林母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宝物,若是知道我怎么可能不拿出来换取我女儿一命!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宝物比我女儿更珍贵!”林母一生之中只有这一次激动的涨红了脸,可是那圣女早已经认定了这林府的人就是不愿意拿出宝物来,如何能够相信林母的话,阴狠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是找死了。”举起手中的鞭子转眼间就缠住了林母的脖子,只是一瞬间林母的脖子上就被勒出一圈血来。
林母艰难的用手想要握住这缠在自己脖子上紧紧的细细皮鞭,却如何也无法将手伸到这皮鞭中,绝望之中竟是用自己的指甲将脖子上那一层肉全都扣破,指甲中全都是自己的血肉,可是如此一来只能让那皮鞭更加紧,根本无济于事。圣女只管勒紧手中的皮鞭,享受着嗜杀的快乐。这圣女脸上享受的表情一僵,竟是突然吐出一口血来,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竟是拿着一把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林采蘋躲在林母身后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跪下求那圣女,心中却十分不安,父亲已经死了,若是失去了母亲自己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在这圣女用那皮鞭缠住林母脖子之时,林采蘋多么想救下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念头如此强烈,竟是驱使她不由自主的走到父亲的尸体旁,拿起父亲的宝剑,竟是一剑刺到圣女身体中去。与圣女一同进来的教徒们,根本没有将这一个小女孩放在眼里,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只有六岁的女童竟是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与胆量,竟是用剑杀了圣女。
不过就算是林采蘋用尽全力刺出这一剑,终究是没有伤害到圣女的要害,圣女竟是一掌将林采蘋击飞,伸手到背后将那一柄宝剑从自己的身体中拔了出来。圣女被这疼痛当真是气急了,“好啊!我还本想饶你一命!你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我了!”竟是松开了皮鞭,伸手掐诀,一伸手从这圣女雪白的手掌中飞出一只漆黑的蜈蚣来,这蜈蚣在空中瞬间变得巨大无比,足有两个壮汉加起来那样高大!
身有百节,在其上更是有丑恶的头还有巨大腥臭的蜈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