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你们知道此人是谁吗?他可是紫山玄机门的人,乃是外宗的执法堂长老,郝斯通,那可是真正的知武境巅峰的强者。”
“原来他就是郝斯通郝前辈啊,怪不得呢,我就说他看起来就很有高手威严。”
“你这马屁,也拍的太明显了点吧。”
韩飞听着众人在耳边的话,眼神微动,原来他不是昨日进入的那位剑客,怪不得,在他身上没感受到那种剑客独有的剑意,但韩飞以气运感知,却发现对方的确是一位知武境的强者,他并未有任何隐瞒自己的气机,所以韩飞可以清楚感知到那种如同大海般汹涌的气机勃发。
玉罗刹和独孤月也似有所感,眼神都在对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收了回来,依旧是不动声色。
而另一边,陆白涛岂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和朱欢对视一眼后,看了看正准备闭目调养的郝斯通,一咬牙,直接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
“还请师叔为我等做主。”
郝斯通睁开眼睛,有些疑惑道:
“做什么主?发生何事了?”
陆白涛不在犹豫,伸手指向了就站在不远处的韩飞三人,怒声道:
“就是这三个人,他们在前两日先是无故出手打伤郡守公子,朱兄为了讨回公道和他们理论,也被他们打伤,还强取豪夺了朱兄一千五百两的银子,我去理论,报出山门,他们不但不给面子,甚至仗着人多势众,且有两个高手,不肯归还,还挟持朱兄,以他的性命为要挟,又一次问我勒索银钱,我迫不得已,顾全朱兄性命安危,只能赎人,却因此失了我紫山玄机门的颜面,还请师叔责罚。”
说着,他跪倒在地,低着头,一副恨自己不成器的模样,泪流满面。
韩飞看着他的表演,甚至忍不住要为他鼓掌叫好,这他也演的太好了,若不是他自己就是当事人,都有可能要信以为真了,没看出来,这个家伙不要脸起来,比自己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郝斯通闻言,微微皱眉,倒是没有立刻开口说什么,而是先看了一眼那个还有些隐约可见淤青的胖子,又看了看朱欢,对方有伤在身,被他一眼看出,最后他看着陆白涛,轻声道:
“先起来说话,男子汉大丈夫,像什么样子。不要丢了我紫山玄机门的脸。”
陆白涛立刻抹去眼泪,站起身来,却低头不语,郝斯通看了韩飞三人一眼,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三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只是当时不曾在意,只想着休息一下,好赶回竹林。
此刻听到陆白涛的话,才算是正式打量了几人一眼,却察觉出几人的不同寻常来,那个黑衣少年气极微弱,几乎感受不到,似乎受过重伤,已然功力尽失,倒是没什么特殊的。
而剩下两人,一男一女都是气机内敛,神韵暗藏,显然非同一般,虽然对方有意隐瞒,但他还是看出这两个人不一般,恐怕都有半只脚踏入了知武境的实力,才会有这般景象。
这三个小家伙恐怕不是出自寻常门派,那就难怪敢在知道陆白涛的身份后,还如此嚣张了。
但他依旧不曾直接开口质问,而是对一旁的朱欢道:
“朱欢,陆白涛说的话,可是真的?”
朱欢心神微动,但此刻却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抱拳道:
“句句属实,弟子不敢隐瞒。”
郝斯通瞥了他一眼后,不再多说什么,终于看向了韩飞几人,缓缓开口道:
“几位小友,似乎来历不凡,可否报上师门来历?”
韩飞笑眯眯道:
“出门在外,师长有交代,不可乱报家门,所以,恕在下无可奉告了。”
郝斯通神情平淡,并不在意,继续说道:
“对于先前我那师侄所言,你们可有话说?”
韩飞继续笑道:
“我只能说一个好字,不说别的,能够把瞎话说的如此天衣无缝,这份黑白颠倒的能力,足以令在下佩服至极,不得不不承认,紫山玄机门的门风,很正啊!”
郝斯通自然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但却浑然不在意,继续说道:
“如此说来,你不打算辩解了?”
韩飞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
“辩解有用吗?作为他的师长,他的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你自有分辨,但问题是,你想分辨吗?如果想,我不必多说,只需稍稍调查便可知真假,若是不想,那我说再多有用吗?”
郝斯通竟然笑了,继而点了点头道:
“不错,你这少年年纪不大,看事情倒是通透,我的确不打算分辨真假,因为此刻相对于真假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紫山玄机门的威严,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但你强取银票,无视我紫山玄机门这一点,无可争辩。所以,单凭这一点,我也必须要先维护了我宗门尊严,再说其他事情。否则,人人效仿,我紫山玄机门在江湖上何以立足?”
韩飞点头道:
“站在你的立场,无可厚非。”
郝斯通闻言,倒是对这个不愿透露身份的黑衣少年,越来越感兴趣了,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智城府都是上上之选,他竟是起了惜才之心,缓缓道:
“不过,念在你们年少无知,我并不打算过多追究,把你们拿走的银票,都还回来,此事到此为止,我不计较你们的冒犯,他们也不会在继续和你们纠缠,如何?”
这句话一出,让陆白涛和朱欢都不曾想到,不由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