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刚进门就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谢柔,顾笙欢靠在门口上。双手抱胸,笑着讽刺道:“你谁呀,怎么擅闯民宅呢?”/p
谢柔已经是顾承翌的合法妻子了,两人偷偷领证的事外界并不知情。原本领证回来,顾承翌第一个告诉的该是顾笙欢的,结果不凑巧,顾笙欢进山去了,这是就往后耽搁。等顾笙欢打电话回来,竟是叫顾承翌撑腰的。/p
错了一次机会,于是也就不了了之。/p
要是现在顾承翌还在家,谢柔也就不会那么尴尬。但是顾承翌不在,她就真如顾笙欢所说的,陌生人擅闯民宅了。/p
“阿笙......”谢柔尴尬的喊。/p
“哎,别乱喊啊。”顾笙欢打断她,“我可不认识你。”/p
“阿笙,你要必要这样吗?”谢柔说着,眼睛一红,就快要哭了。“我只是回来看看。”/p
顾笙欢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果平时,她也就一笑置之了。可是他哥哥现在进戒毒所了,甭管谢柔在顾承翌吸毒这事上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她无辜不无辜。作为顾承翌的妹妹,从小以哥哥为天的顾笙欢,她的心自然是偏的。那天从顾承翌口中得知,他是因为谢柔的缘故出去买醉,然后被人趁机下黑手后,顾笙欢真想把谢柔抓来暴打一顿。/p
现在看见谢柔泫然欲泣的柔弱姿态,顾笙欢气就不打一处来。/p
“谢小姐,麻烦您立刻从我家出去!”/p
她几个大步走到谢柔跟前,二话不说把谢柔从沙发上拽起。她拽着谢柔到门边,将她往外一丢,顺手就要关上门。谢柔急了,她从地上爬起,在顾笙欢关门前,她迅速的伸出一只脚卡住了门。/p
“谢小谢好大的勇气啊!”/p
顾笙欢冷冷的笑着,也不管她卡在门缝里的脚,大力合上门。谢柔疼得尖叫,“顾笙欢,你什么意思!”/p
谢柔和顾承翌交往了两年,因为顾笙欢不常在家,加之她和顾承翌工作忙,两人玩的又是地下恋情。所以她和顾笙欢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在仅有的两三回见面中,以及从顾承翌口中得知的,她对顾笙欢的认识仅仅只是:长得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看着和蔼可亲但是待人冷清这样的浅薄认知上。/p
可是她没有想到,顾笙欢竟然如此狠心。/p
再不济,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p
她何时任人如此欺负过?/p
“顾笙欢,你欺人太甚!”谢柔哭喊。/p
顾笙欢打开门,谢柔及时抽回被夹的脚。刚才顾笙欢关门是下的死力道,她的脚被门夹得骨头咯吱也是真。/p
“我欺人太甚?”顾笙欢上前一步,她食指一下一下点着谢柔眉心,“谢柔,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进去我家,我没有告你就算了,你还有脸说我欺负你?”/p
说到这,顾笙欢看她的目光更冷了。“如果这样也算欺人太甚,那好啊,我就让你真正知道什么叫人欺人太甚!”/p
顾笙欢知道自己迁怒她了。但是出事的是顾承翌,他是因为谢柔才买醉,才让恶人有机可乘的。如果不是因为谢柔,顾承翌也不到沦落至此,想到她哥哥吸毒时颓废的模样,陷入毒品构建的幻境时的模样,顾笙欢的愤怒把仅剩的一星半点理智全给吞噬了。/p
她扬手甩了谢柔两个耳光,嘴上还吐着冰冷的话。“我真想扒了你的皮,吃你血肉以解心头之恨!”/p
谢柔被她抽了两个耳光,她没法反抗,只能无声的流泪看顾笙欢。/p
“顾笙欢,我是你哥合法的妻子,你嫂子啊!你跟我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这样欺负我。”/p
顾笙欢反问,“谢柔,你摸着良心问问,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真不清楚吗?”/p
谢柔哭声猛然止住,她抬眼看顾笙欢。刚才哭得厉害,眼泪还止不住,所以她抬眼时,有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滑落,嘀嗒一声掉在地板上。/p
半山腰上的夜很干净,顾家宅子更甚。/p
那两颗泪滴落,吧嗒声在深夜里尤为响亮。清脆的水滴声落进顾笙欢耳内,拉回了她深思。她扶着门而站,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谢柔。/p
当初为了在昏暗的灯光下观赏顾承翌的美色,顾笙欢让工人把庭院里的路灯全部换成了带有美人图的仿古灯。此时庭院里的路灯全开了,灯光从木色的灯罩里射出,幽幽得流淌着。谢柔笼罩在一片昏黄的灯光中,夜光有点朦,夜色中的美人也像蒙上了一层纱。/p
也许是灯光的作用吧,温柔贤淑的谢柔被灯光柔化棱角之后。双眸含泪,好不可怜的她竟然意外的妩媚动人,撩人心弦。/p
瞧着大变样的谢柔,顾笙欢眉头一皱,心里下意识的就排斥她。/p
“阿笙,你也怪我吗?”/p
“谢柔,你收起你的眼泪。在我面前,你扮可怜没有用。”/p
装可怜谁不会呢?/p
真论起来,顾笙欢才是装可怜的鼻祖。所以谢柔这柔弱可怜的模样,在顾笙欢面前直接被秒成了渣。/p
被顾笙欢看破,谢柔索性也就不在装。她擦干眼泪,仗着身高逼视顾笙欢。/p
“顾笙欢,你也是演员。那么你应该知道,演戏是演员的工作,不管是什么戏,是他的工作他就该做好,这是演员的职业道德。”/p
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说服顾笙欢,她又强调了一句。“床戏也是戏,我没得选择。”/p
顾笙欢好笑道,“没得选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