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风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给关注了,脸上也是难得的有些尴尬,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掩饰这自己的心虚。
接着就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安定自若的抬起头,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还是上官凌云先反应过来,他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这司徒风怕是又在为了大姐打算什么吧?
看来大姐那里却是有些事情瞒了下来,没有传回去啊,不过大姐一向主意正,且这司徒风也不会让大姐吃亏的,姑且看看再说吧。
于是凌云没有理会一屋子人探究和错愕不解的眼神,对着老太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倒是凌云的不是了,只这一会儿时间就把这事给忘了,让老太君您奸笑了。”
老太君毕竟是老狐狸了,虽然一开始很是惊讶了一下,不过这点子时间离那心思已经在自个儿心里过了好几遍了。
他虽然想不出老二这是在打什么主意,有什么更深层次的阴谋,却也明白了天月被老大打巴掌的事情老二并没有告诉上官凌云。
而且从这凌云的语气和行为举止中也不难发现,上官家也还没收到这个消息,看来是天月那丫头主动瞒下来吧,也算是难得了。
想通了这些,老太君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毕竟没有了和上官家彻底决裂的理由和借口,司徒家就能继续目前这种局面,至于内斗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她笑得更加亲切了:“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也不用不好意思,看谁敢笑话你。奶奶我绝饶不了他。”
司徒老太君一口一个“奶奶”自称,弄得凌云很是无语,心道: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这老妖婆还在算计我,我上官凌云今儿要是叫了声“奶奶”,改明儿岂不是只能做你司徒家的孙女婿了?哼!
凌云心中冷哼,面上却是更加谦和了,对着老太君笑了笑。转而朝这大夫人拱手道:“大姐身子一向不好,在加时就是义父义母用着名贵的好药时时养着的,最近半年以来,已经调养了不少,病情一次也没有复发过,这不想这次会旧疾复发,倒是给伯母和大姐夫添麻烦了。”
凌云口中说着添麻烦了。但话里话外任谁也听得出这是在兴师问罪来着:毕竟已经调养好了的好端端一个大小姐,怎么一嫁到你司徒家就立即旧病复发了呢?你司徒家是不是苛待了我大姐,这个事情必须要给个说法不是?
大夫人也已经从司徒风莫名其妙的态度中回了神,她也和老太君一个想法,既然儿媳妇挨打的事情被隐瞒了下来,不管司徒风打的什么鬼主意,至少目前来说这个结果是一个惊喜。无论如何,过了今日上官家这关再来思考争斗,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
至于上官天月为什么也主动隐瞒了上官家,大夫人在心中也自行脑补过了,在她想来多半是怕没脸见人,或者丢人了,再有就是还想着和帆儿修补关系,以及向自己这个婆婆示好罢了。
大夫人自以为是的在心中沾沾自喜后,很是得意的想到:既然你已经主动示好了。我这个做婆婆的也领你这份情,昨天在‘馨月阁’的事情就既往不咎得了。
李天月要是知道她为了谋得站住脚的时间和大夫人手中的权利而刻意而为的隐瞒会被大夫人这般脑补,怕是要大笑三声了,须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真心是意外之喜啊。
大夫人自以为想明白这中间的弯弯绕,看着上官凌云也不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就连凌云口中的问责和挤兑都不在意。只笑着解释道:“天月那丫头初来嫁到,换了环境难免不适应,载加上新婚当天,从早上忙到黑夜。就没有停止过,难免是累倒了,漫说她身子本就娇弱,就算是个健康的,只怕也吃不消,也是我们照顾不周,倒该向亲家请罪才是。”
凌云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这大夫人倒是好口才,先没怎么看出来,如今看来倒也是个厉害的,轻易就将过错推到了新婚忙忙碌这种鬼话里面。
既是如此,凌云也不便紧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了,他笑了笑,很是关切的问道:“伯母说的对,大姐这几日大概是累的狠了,这病来得这般急,倒是让凌云空跑了这一趟,回去之后真不知如何和义父义母交代了。”
“凌云想来,义父义母若是得知大姐病了,怕是担心得不行吧,只若是他们问起我大姐的病情,我却也是说不清楚的。”
“凌云一个男子本就不能去看大姐,如此只好劳烦老太君和伯母指人领着白姑姑她们去瞧瞧大姐了,回家之后也好安抚二老的心,老太君和伯母以为如何?”
老太君见凌云这是想着让上官家的人去看天月,心中第一个反映就是要阻止,绝对要阻止,不然天月脸上那肿得老高的巴掌印如何能瞒得过上官家这些人的眼睛?
可是凌云说得有理有据,连上官傲方都搬了出来,况且娘家来人要求探望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大夫人此时也是着急上火得不行,这好不容易事情有了转还的余地,若是被凌云这样一搞,不是全部穿帮了,可是要阻止又该怎怎么找理由呢?
他看了看同样有些紧张的司徒帆,想了想才说道:“按理说我是不应该阻止的,只偏巧天月那丫头心地善良,就连帆儿去看他都被阻在门外,说是怕让帆儿过了病气,后来还给‘馨月阁’的奴才们下了死命令,让封了院子,所有探望之人一律不见,只等病好了才一一登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