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李天月挥了挥手道:“先到这吧,你们各自去准备,奶娘留下。”
见众人都退了出去,王氏已经有些急不可耐的开始劝说了:“小姐,这样不行啊,擅自停了药改吃药膳,万一病情反复,如何是好?”
“您身子弱就应多躺着休息,何苦要去花园子里散那劳什子步,把您累着了,老爷夫人怪罪,奴婢万死也不能赎罪啊。”
“您的那些私房也应该留着防那不时之需,这么用出去,以后又要怎么办?”
听着王氏一大堆的问题,李天月再次扶额叹息,在现代谁不知道是药三分毒的道理,谁不知道多运动能增强抵抗力?
可在古人看来全都不对,病了就该吃药,身子弱就该躺在床上休息?难怪上官天月如此脆弱。
当然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真要把现代那套理论和王氏说,却是怎么也说不明白的,跨越了时间、空间、距离的文化鸿沟,岂是三言两语的解释就能抹平。
再说这王氏也是好心,处处对她真心,为她打算,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指责,只好采用迂回战术了。
李天月拍了拍王氏的手,轻声劝导:“奶娘,都这么多年了,我这身子一直如此,调养多年,喝过了多少苦汁子,也不见好。”
“此次大病一场,看着你喂我喝药,才想起从前见过的医书古本里提过药膳和运动什么的,反正治不坏,索性试试,好歹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眼见要嫁人了,还这样子,爹娘该有多担心?”
“其次,司徒家那虎狼窝更是吃人不吐骨头,我若还是这个样子,还能有个活路不成?”
“再者,我折腾这些,不让爹娘知道,他们就不会难过,也算是我尽孝心了,至于私房算不得什么,现在的投入都是为了将来的幸福,所以,奶娘,你就依我这回吧。”
王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扶着李天月的手久久没有松开,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她哽咽的声音传来:“既是如此,奴婢先依你,若是过些日子还不见效果,咱们就立即改回来,可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老爷夫人哪里我也先瞒着,底下的奴才们我也会交代的,您就放心吧,只可怜小姐您,怎就定下这样一门亲事了,哎!”
王氏一边叹息一边用手中的帕子拭着泪,李天月不知是感动还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听了王氏的话也流下了泪来
像是过了许久,李天月才长叹一声,幽幽地道:“奶娘,我想好好活着,我也会好好活着,我会幸福!你先下去安排吧。”王氏领命退下后,只留下李天月一人独自思考着,至于思考什么就无人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