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李天月这时正忙着动手给自己化着惨白的妆,用来伪装病情,以期能瞒过一会儿前来的上官夫人。这时绿玉和水晶已经出来了,水晶说是有话要回,李天月便放下了妆盒,转过身子认真的听了起来……
“你是说他中了毒?还是那种让人绝子绝孙的毒?你确定吗?”李天月听完水晶的话,惊讶到了极点,她从没想过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会被她遇见,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这种手段也是骇人听闻的。
绿玉也是惊骇的捂住了嘴,简直不敢相信水晶所说的话。
水晶见两人都是一副怀疑的表情,也就豁出去了:“小姐只知奴婢是夫人从牙行买进府里来的,却不知其实奴婢本是出身医药世家,祖父更是宫廷御医,奴婢自幼跟随祖父学医,一身医术全是得自祖父亲传,像这位公子这样的情况,别人或许查不出,但奴婢敢保证,奴婢所言不虚,他确实中了那种毒。”
李天月是真不知道水晶还有这样凄惨的身世,她一直好奇水晶那一身医术和毒术,现在才算真像大白,只是水晶既是出身官宦人家,为何又会沦落到自己当丫鬟呢?李天月心中疑惑,也就问了出来。
水晶哽咽着说道:“只因当今皇后病危,御医束手无策,皇上一怒之下迁怒太医院,祖父获罪,我家也跟着被抄了,家中财物一律充公,所有人也全部被发卖。”
“奴婢爹娘受此打击双双病故,我也被卖给牙行,辗转多次,被夫人看中才买来伺候小姐,奴婢不敢隐瞒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只有当日小姐问是否识字时,隐瞒了小姐。”
李天月见水晶为打消自己疑虑,竟将身世和盘托出,心中甚为感动,至于对自己隐瞒她识字的事,也只是出于不信任而下意识隐瞒身世罢了。
李天月不怪水晶,只轻声安慰道:“我不知你的经历如此凄惨,刚才也不是怀疑你的医术,只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阴毒手段和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罢了,倒是急的你将身世和盘托出,让你为难了。”
“你且放心,我们都会替你保密,不会说出去的,我虽不能帮着你平反洗冤,但也能保住你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了,你安心留在我身边,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说完又转头看了看红着眼眶的绿玉补充道:“还有绿玉你们几个,我也会好好对你们的。”
水晶和绿玉都是感动落泪,连声道谢,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水晶接着刚才的话说道:“那位公子让奴婢给他疗毒,奴婢想着小姐的话,怕会给咱们招惹麻烦,就推说要得您点头方可为他医治,他还说明日要亲来求您呢,一切要如何做,奴婢都听小姐安排。”
李天月皱眉思索许久后说道:“咱们既是已经救了他一次,就再救他一次罢了,真若帮了他,也算是积福了,只是他这毒需多少时日,多少药材,你又有多少把握?”
“若是药材齐全,半月时间就能将他体内毒素尽去,奴婢有十成的把握;只是现下我们的药材所剩不多,加上为他治伤的那些,最多只能维持五日。”
绿玉也在一旁附和:“这些还是把给您做药膳的药材全部算上的情况呢,若真要救他,您的药膳就要停下了。”
“药膳就先停下吧,也不差这几天,至于缺的药材,等明日那位公子来求时,我会与他明说,相信以他的身份,这点小事不难解决,我们现在唯一要担心的是时间,这次出门礼佛,只有三天的时间,别说救他需要半月时间,就是想要超出半天我们也办不到。”
李天月在心里寻思着解决的办法,绿玉和水晶也在一旁皱眉沉思,良久绿玉小声道:“不如就直接说您想在此多住几日,反正夫人疼您,定不会反对的。”
“不妥,我若想要留下,总得有个理由,无缘无故的要求多住几日,娘亲和天琴自是不会说什么,别人就难说了,指不定就会传出恃宠而骄,逃避婚事或是想要出家等流言,现在得想个既能多留几天又能不让娘亲为难,还能让其她人闭嘴的法子才可。”
“既是如此,小姐索性就继续装病,装得严重些,到时就和夫人说不便车马劳顿,需静心休养,然后借机提出这里环境清幽,适宜静养,请求多留几日,您看如何?”水晶转着眼珠询问道。
“还是不妥,主要是你晨起刚回过话,对娘亲说的是我病情只是有些反复,并不严重,现在在你们精心伺候下我反而更加严重了,虽是为留下来找了个理由,但你们两难免一顿责罚,除非中间能再出现些变故……”
三人又陷入长时间的思考,一直没有想到好的法子,这时李天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有办法了,昨日来时,天琴偷偷在我耳边提起今晚寺外有个庙会,邀我陪她去玩,只要今晚我出过门,明日病情加重也就无可厚非了。”
李天月想到终于找到了方法,也就开心的笑了出来。
这时却听水晶提醒道:“若是如此,自是有了足够的理由,只是二小姐免不了要受众人的非议,您因她而病传出去难免会累及她的名声。”
听水晶一提,李天月顿时一个激灵,心想自己真是得意忘形了,差点害了天琴,自己救人做好事,但也犯不着为了这事把天琴给搭进去啊,这样可是亏大了,那要怎么办呢?
现在也只能按着这个计划了,但也要先把天琴摘出来才行,想到这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