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姨娘总算是弄懂了上官天月又在算计她们,张口就想阻止,她似是理直气壮的争辩道:“可是,夫人刚刚已经说过,若我母子拿得出证据,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大小姐自当履行夫人的承诺,若是倒行逆施,大小姐当真不孝至极了。”
“我刚刚已经不孝至极了,现在再不孝一次又何妨?想要占我上官天月的便宜,也不掂量清份量?我堂堂上官家嫡出大小姐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姨娘能轻辱的?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奸夫’,辱及我的名声不说,还要趁机置我于死地。你算得上那颗葱?谁又给了你这样的权利?”
“还有你上官天雨,仗着是上官家的三小姐,就敢罔顾长幼尊卑,嫡庶之别,骄纵任性,胆大妄为。”
“未嫁之身就毫无廉耻的说出‘私相授受、奸夫、情郎’等有辱斯文之言辞,简直败坏门风至极”
“知错不改,还变本加厉诋毁嫡母,你的依仗又是什么?爹爹的宠爱?上官家小姐的身份?还是你母子两多年经营的势力?”
“但是比依仗你那样又比得过我?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责骂我,质问我?又是哪来的勇气敢算计我?谁承认你有这个权利?”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们之间身份上无法逾越的鸿沟注定了我说什么都是对,而你们即使对了也是错。现在你们可明白?”
“今日之事,漫说我是清白的,容不得你们诋毁;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被你们抓住了把柄,你们也没有资格质问,指责,顶撞我。我的事自当由爹娘做主,哪轮到你们指手画脚?”
“即使我真的私相授受了,那又如何?你们不但做不了主,反而还要因为揭穿我的真面目,损害我的名声而付出相应的代价。”
“因为我的名声代表着着上官家的脸面,而你们的身份即使加起来,也赶不上我的名声。”
“妾室就是妾室,永远变不成主母,庶女也只能是庶女,不可能做得成凤凰,无论如何也上不得台面。”
“这才是大户人家妻妾之道,嫡庶之道,你们注定要输,不是吗?”
李天月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然后好整以暇的喝着茶,看向被她说懵了的母女两,心中冷笑。这才是报复的开始,精神折磨才是折磨人的最佳方式。
风姨娘母女陷入了疯狂的自我询问与反问中,上官夫人也已经清醒过来,其实在李天月开始指责风姨娘时她就醒了,只是一直没有出声。听着女儿一番连珠妙语,她真心觉得陌生,但转念又是欣慰,连早先被气昏的恶气都疏散不少。
她看了看已经摊在地上的两人,叹息道:“我是说过找出证据,既往不咎,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针对上官天雨顶撞诋毁天月一事。接下来风氏当众承认算计天月,拿天月名声威胁,甚至气昏当家主母,以及天月本身因这次算计要承受的委屈,这些并不在承诺之内。”
“如今局面,一切皆是你母女俩步步逼迫,咎由自取,我本是不打算让你们彻查的,可现在也不得不改变主意。”
“若不让你们彻查,不但你们不服,在这里的众人也免不了私下里议论,那么就查吧,不水落石出怎么对得起你们这番逼迫和挑拨?”
“这样虽于天月的名声有损,好歹还能还她清白。但是天月的要求也在理,无论是何结果,你们都得付出代价,我是说你们必须得付出目前处罚以外的代价,你们可明白?”
风姨娘听了上官夫人这番话,再加上刚才李天月的一番诛心之言,如今已是心灰意冷,讥笑道:“结果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反正找不找得出人来我们都得死,那我们凭什么临死还要巴着你们,给你们好处?感激你们杀了我们吗?”
上官夫人说话之际,李天月和上官天琴也在交谈。
上官天琴悄悄对李天月耳语:“大姐,这次不能让她们死,至少目前不行,爹爹既是刻意扶持她们母子三人和天云打对台,就是想制造一个平衡的局面,那样他才能完全掌控主动权。”
“如今天云势力未丰满,还没有与爹爹争斗的实力,留下他们一方构成三方牵制,才是目前最稳妥的处理方法,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等回家后我都告诉你。”
李天月明晰利害关系后,了然的应了一声,她心中虽想着全力报复,但上官天琴的话却瞬间让她改变了主意。
原因无它,只因为她和上官天云是一体的,他是真心待她李天月的人,她虽利益至上,却并非不择手段,牺牲亲情就绝不可能。这是她坚守的底线。
因此,她才在听到风姨娘讥讽时,抢在上官夫人之前开口说道:“你们不给,我还可以找活着的人要啊。况且你们不一定会死不是吗?我可以承诺饶你们性命”
上官夫人有些诧异,正要开口阻止,却被上官天琴飞快的阻住,接着把刚才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上官夫人听后死皱着眉头,平白放弃这样一个剪除对方的机会,实在太可惜了,可儿子那边更重要,不能以帮他为名行拖累之时啊,纠结中的上官夫人果断思考起了应对之策。
而听了李天月*裸威胁的风姨娘,也是再也绷不住了,毕竟没有那个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即使已经决意赴死的风姨娘也一样,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改变了主意。
随即妥协道:“大小姐,这次之事罪只在我与天雨母女,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何苦为难天翔?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