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正思索着婉姨娘的事,不意听见女儿提起风姨娘,脸上居然出现片刻愣神,回神后又思索良久才认真的说道:“这次三个条件等于是彻底压死了她们母子三人,我再时时派亲信盯着,料想不会出什么大事。”
“只是我们暗中做了这交易,却是不能让你爹爹知晓的,那么她们算计你名声之事就不能提起,娘亲思来想去,也只能以天雨累你重病为由做文章。”
“只是这件事也就是小事,又如何能让天雨一直幽禁,天翔甘愿做傀儡,风氏交出全部势力?倒还真是有些难办。”
李天月听了这话胸有成竹的笑道:“此事还不简单:就说上官天雨害女儿重病,还不知悔改,拒不道歉,更趁着今日辞行之际,私自试探,企图诬陷女儿装病。”
“接着就是她的行为被天琴撞破,于是恼羞成怒的顶撞了天琴,您实在看不过去,骂了几句,她还反咬一口的指责我母女三人联手欺负于她。”
“她不分长幼,不尊嫡庶,骄纵任性,不知进退,还公然顶撞嫡母,这样的罪名足够她禁足了,至于禁足后的事,想让她卧床不起,娘亲自有无数法子,不是吗?”
上官夫人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也不失为一个法子,细节尚有些欠缺,我会斟酌着处理的。那上官天翔又如何控制?还有风氏的处罚你可有想法?”
李天月思索良久回道:“要控制上官天翔,就必须把这事原原本本的明说于他,强调不妥协的后果,再加上风姨娘也势必会叮嘱,他别无选择,最后自会乖乖听话的。”
“不过此事须由天云出面,毕竟天云才是这场争斗的主力,他的想法和能利用算计的方向与我们毕竟不同,况且天云可能还有他自己的考量。”
“风姨娘的事反倒不重要,她一双儿女被我们控制已经处处受制,想要动弹势必艰难,再加上暗中势力全被天琴索要,何况还有娘亲您派人紧盯不放,料想她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只是她那些势力娘亲最好也问过天云还有天琴,女儿相信天琴必是暗中帮着天云做事,或者掌握着天云的一些暗中势力,所以这件事让她们去安排必会妥当。”
“至于风姨娘明面上的处罚,以疏于教导为由象征性禁足至女儿出嫁之后如何?”
上官夫人这次是真的舒了一口气,笑道:“如此也并无不可,只是夜长梦多,明日回去后只怕再生变故,既是如此,索性再留一日。”
“一面大张旗鼓的差人回家报讯。就说我被天雨顶撞,一时气急攻心,需再休养一日。”
“一面暗中使人给天云、凌云、天翔、天鸿送信,聚在一起后一切摊开来说,白纸黑字的立下约定再回去,这样方能万无一失。”
李天月没想到上官夫人想得如此周到,听完她的打算后才佩服道:“女儿还是太年轻,不如娘亲深谋远虑,如此确实能釜底抽薪,杜绝一切变故,娘亲又教会女儿一招,当真受益匪浅。”
经过今日之事,上官夫人对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有了更深的认识,知道女儿们个个都是能力非凡,手段突出之辈,心中很是欣慰。
此时见李天月佩服,也是不以为意的说道:“娘亲这些个手段真要比起来,还不如你们姐妹两,只是经历得多些罢了,你以后遇到了自会想明白。”
“如今我总算是放心了,无论是你,或是天琴,天云都是聪明之辈,又何愁将来大事不成?我这后半辈子必定是苦尽甘来。”
李天月闻言也只是笑而不语,然后顺手为上官夫人递上了一杯热茶,看着她悠闲的喝着茶水,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娘亲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她们口中的那个‘奸夫’,现在也似是一点都不担心她们即将带回的结果?”
上官夫人好笑的看了看李天月,笑骂道:“你啊,居然敢拿话来试探娘亲,当真该打。漫说为娘的从来都只会相信子女,就说你当真如她们猜测的那样,娘亲也会帮着你遮掩的,大不了让所有知情人陪葬罢了。”
李天月也只是突然想到,所以随口问出,并不是存心要试探的,可上官夫人的回答却让她感动莫名,她心中直到此时才真正认同了原身的这些亲人们,暗暗发誓无论以后如何,都势必要保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真情。
正待她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接连响起,刚刚离开的一群人也全数回到了大厅。
看着风姨娘和上官天雨脸上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失望表情,李天月笑了,接着她便故意对着上官天雨问道:“三妹可有收获?可找着了我那个‘奸夫’?”
上官天雨看着李天月那副骄傲的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的面孔,怒火不断积蓄却又无从爆发,毕竟她们没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不是吗?
愤怒到极点的她心中不但没有释然,反而疑虑更深,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从李天月身上找突破口,于是强忍着怒火,放低姿态。
她似是语意真诚的对李天月说道:“大姐,如今我已是妨碍不到您丝毫,看在我即将被幽禁的份上,恳求您告知真相,可好?”
“我上官天雨即使是输,也想知道输在何处?大姐若还念着这丝姐妹亲情,就让我输个明白,可好。”
李天月听到此话,心中生气之余又觉好笑,她恨上官天雨直到此时还不知悔改,拿她一开始就果断摒弃的亲情利用于她。
又笑上官天雨病急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