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回来之时,司徒帆已经从隔间出来,跟在他身后的绿玉和翡翠双双低着头,被青丝半掩住的耳垂更是红得滴血。
李天月看在眼里,心中明了的同时也只能装作不知,毕竟她们初来乍到,毫无根基,只能靠着司徒帆这颗大树乘凉,眼下这种时机,大家免不了要受些委屈。
司徒帆看了看低着头的绿玉和翡翠,好心情的他虽然并不打算新婚第二天就沾染妻子的陪嫁丫鬟,却已经理所当然的把她们打上了自己的标签,动手动脚,言语调戏自是不会客气。
接着他又状似无意的瞟了眼李天月,见她并没有不喜,心中对这个妻子又满意了几分,毕竟不吃醋,不妒忌,舍得把身边丫头送给丈夫暖床的妻子,也算难得。
过足了隐的司徒帆此时可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啊,朝窗外瞟了瞟,便当开口道:“娘子,咱们这就走吧,此去奶奶的院子,可要走好一会儿。”
李天月也配合着笑道:“相公说的极是,若让她老人家等,就是天月的不是了。”
司徒帆点了点头,当先迈步而去,李天月紧跟在她身边,王氏绿玉等人也齐齐跟上,出得寝室,迈过长长的廊道,入眼的便是一个繁花似锦的花园,园中各色花木争奇斗艳,远处隐约可见假山流水,荷塘密林,多有些仙鹤,鸳鸯,孔雀等飞禽点缀其中。
园子占地也就十来亩,不算大,却布置得精巧漂亮,可见司徒家为了李天月进门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李天月看着眼前的美景,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后方一座独立的小院跃然眼前,虽不大,却精巧雅致,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美不胜收,从琉璃瓦颜色鲜亮,不难猜到是重新修缮过的。
司徒帆见李天月看得仔细,似解释又似炫耀般说道:“娘子喜欢就好,这‘馨月阁’可是奶奶早早就使人备下的,虽比不上我的‘帆春殿’,却也能排在司徒家所有住处的前五了,还是个独立的院落,只给你一人居住。”
“哦?”李天月有些吃惊,不由得抬高了声音,在她想来,她与司徒帆只是利益婚姻,当不得这般重视才对。
司徒帆见李天月惊讶,笑得更加得意了:“这算什么,司徒家家大业大,还能委屈了儿孙们的嫡妻不成?”
李天月心中猜想事情绝不是面上这么简单,却也知道此时不是探究的时候,对着司徒帆羞涩一笑,果断转移话题问道:“相公的‘帆春殿’自是比天月这里漂亮,只不知天月是否有幸前去参观,多沾些相公的福气呢?”
“娘子要看,自是随时都可以,只今日怕是来不及了,‘帆春殿’在东,‘馨月阁’在南,离得有些远。”
李天月听了司徒帆的话,心中更加惊疑不定,不明白新婚夫妻为何不住在一起,还故意隔开,想了想接着试探道:“天月离相公住处如此远,以后都不能日日得见了,幸好还有不少妹妹,相信她们一定能把相公照顾得妥妥当当。”
司徒帆没想到李天月是在试探,只以为她吃醋罢了,不削的说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奴才,娘子也能打翻了醋坛子?她们虽是住在东苑,寻常时候可不在‘帆春殿’伺候,你也别想太多。”
李天月心中不断咒骂:你才想太多,你全家都想太多。脑中却不由得思虑起司徒家来太君如此安排的用心,难道只是打算把她当成菩萨一样,好吃好喝的供着?
是想让上官家支持司徒帆吗?可是真要得到上官家的支持,不是应该让司徒帆和她培养感情吗,又怎么会阻止?李天月想不出头绪,只觉得被一个巨大的阴谋算计,还来不及反击,就已经进入了别人预先设计的圈套,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心烦意乱的李天月也无心再欣赏周遭的景致,匆匆和司徒帆解释了几句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了花园,再次走过一段长廊,便来到了‘馨月阁’的正门。
珍珠等‘天阁’四女,加上昨夜司徒帆身边的三人已经早早等候在侧,见得司徒帆和李天月出现,齐齐行礼问安,李天月暗自打量了司徒帆身边几人一眼,个个低眉顺眼,单从面上看不出什么。
司徒帆则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起珍珠等四女,眼中多少有些惊艳之色闪现,这并不是说,绿玉四人比不上珍珠等人,只是珍珠几个年岁稍大,身量已经长开,再加上个个眉清目秀,自然更能入得了司徒帆的眼。
司徒帆色心大起,也不在意当事人就在眼前,直接对着李天月开口道:“娘子身边伺候之人,个个天资绝色,相公我真是羡慕不已,未知娘子是否肯割爱,遣一人于我近身伺候?”
李天月掩饰性的咳了咳,看着一个个羞得满脸通红,低眉顺眼却死攥着手心,敢怒不敢言的丫头们,对着司徒帆笑道:“她们都是我的陪嫁丫鬟,本来就是预备给您的妾室,我自是答允的。”
“只是相公昨夜才与我新婚燕尔,今日就要我身边之人近身伺候,传出去大家只会以为我有什么不妥,刚进门就遭了相公的厌弃,若如此,以后在司徒家可就没法立足了。”
李天月料想司徒帆不会这般糊涂,因此先说同意,然后再提出顾虑。果然司徒帆眼中闪过几许犹豫之色,看着珍珠几人,很有些不舍,却没有再开口向李天月讨要。
李天月将一切看在眼中,决定再加一把火,不管怎样,先保住大家一时的平安也好,于是再接再厉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