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耀摸着摔疼的屁股,叫嚣着看向来人。/p
这一看,就傻了。/p
封景霆逆着光俯视他,那双眼,恐怖得能吃人。/p
男人一把扼住丁耀的脖子,硬生生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p
丁耀双脚离地,脖子又被死死掐住,他两手抓住男人的手臂想要掰开,使尽了吃奶的力气都没用。/p
大脑充血过度,脸部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粗重。/p
他双眼圆睁,眼珠子都突了出来,狰狞得好似吊死鬼。/p
饶是如此,封景霆仍不解气。/p
他看了眼沙发上衣衫凌乱,眼眶泛红,半边脸也红了的女孩,滔天怒火急速在胸中翻涌。/p
男人眼底满是森寒,阴狠瞪着丁耀,眸中闪着嗜血的冷酷。/p
丁耀吓得魂都没了,一时忘了挣扎。/p
接着就是一声重物撞击墙壁的闷响。/p
丁耀被封景霆大力甩到墙上,像个毫无生趣的木偶直线滑落,直至瘫软在墙边。/p
封景霆踏着步子走近,高大英挺的身姿,如君王惩罚囚犯,睥睨卑贱者的神色满是狠绝。/p
丁耀扒着墙面,身体直打哆嗦,不可抑制地发抖。/p
他双腿发软,站起来的力气都尽数丧失,冷汗涔涔浸湿了后背,连滚带爬跌倒墙角。/p
他声音打着颤,牙齿上下打架,结结巴巴求饶。/p
“小弟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封少大人有大量,就绕过小弟这一回吧。”/p
“你这个渣滓,活着是浪费粮食,死了不是污染空气,就是污染土地。你不死,天理难容。”/p
封景霆抬脚就踩在丁耀手背上,转着圈碾磨。/p
不一会儿,手背的皮肤变得通红,硬是被封景霆的皮鞋底磨了层皮下来,血丝不停往外渗。/p
“没用的废物,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p
“封少饶命,小弟再也不敢了。”/p
封景霆蹲下身子,凑近丁耀。/p
看着他的眼神,犹如冷血的撒旦,轻勾起嘴角,那眼底蚀骨的阴森,让人不寒而栗。/p
封景霆压低声音,语气轻得像一阵风,听到丁耀耳朵里,宛如魔音。/p
“我本来就想教训你,你这个猪脑袋,哪里有危险往哪里撞。你自己送上门找死,也省了我的一番功夫。说吧,想废掉哪只手,我给你个自行选择的机会。”/p
话落,封景霆继续踩着丁耀的手,下脚毫不心软。/p
“啊!”/p
丁耀忍不住呜咽叫出声。/p
封景霆的脚劲逐渐加大,刻意用硬底皮鞋的鞋跟去碾磨丁耀手背上薄薄的皮肤。/p
丁耀吃痛,便觉手背如火烧又似针扎般尖锐刺骨的疼痛。/p
他额上的冷汗汇聚呈线,成股淌落在地上。/p
点点血丝从手背渗出,滴落在地面。/p
那浓稠鲜艳的颜色,就像是惨烈的证明,嘲笑着丁耀的愚蠢至极。/p
丁耀一开始是存着侥幸心理的,想着封景霆的手段也不过如此。/p
最多当着众人的面冷嘲热讽几句,耍耍嘴皮子威风。/p
真要做出点什么,他是不敢的。/p
丁耀后悔了,怕死了。/p
封景霆骨子里的狠劲是天生的,近乎于疯狂。/p
一旦激怒了他,他就像头发怒的雄狮,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p
总要吃点苦头受到教训,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无知。/p
丁耀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p
他不自量力,用错了方式。/p
早知道,就该暗着来,而不该凭着一股子冲动贸然行事。/p
他受封景霆影响太深,以为自己也能像这个男人一样光明正大耍狠。/p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傻。/p
他是他,封景霆是封景霆。/p
画虎不成反类犬。/p
他不是犬,他只是没有封景霆的张狂资本。/p
丁耀始终想不通封景霆到底凭什么敢这样横,但封景霆又是真的做了,把自己踩在脚下,狠狠蹂躏。/p
“哎哟,疼,轻点!”/p
他很想死咬着嘴唇有骨气的不发出一丝声音,可是痛,真的很痛。/p
手掌传来的强烈痛感直刺心脏,钻心的痛,痛到心脏剧烈收缩。/p
“少封,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就放过我吧。”/p
丁耀这种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哪里受过这种痛,他抖动着嘴唇身子直哆嗦,急速喘着粗气,说话都显得吃力。/p
“现在说这些,晚了。”/p
封景霆阴冷一笑,俊脸绷得死紧,未见丝毫情绪波动。/p
他居高临下俯视丁耀,如同看着弱小的蝼蚁般,眼底尽是森寒的冷漠。/p
楚翘已经蹬着腿坐了起来,双手仍被绑缚着。/p
她缩在沙发角落处,胸口敞开了大半,发丝也有些散落。/p
天堂地狱不过一瞬间的功夫。/p
她尚在平缓情绪中。/p
想着前一秒的恐怖,丁耀欺身压向自己的恶心感,还有他撕扯她衣服恶心的笑容,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p
她看着被封景霆踩在脚下的丁耀,那满身狼狈求放过可怜又可恨的模样,她就异常解恨,生不出一点同情。/p
如果封景霆没有进来,可怜的就不是丁耀,而是自己了。/p
她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丁耀这种欺男霸女的二世祖,是该受到教训了。/p
睚眦必报的,向来是封景霆。/p
丁耀在赌厅里明着跟封景霆作对,尽管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