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霆话一出口,女侍者面色丕变,笑容僵在脸上。/p
说话声也变小了,话语中带着惶恐。/p
“我哪里做得不好,请封少指出,我一定改正,保证下次不再犯。”/p
封景霆是高v中的五星级,他甚至不需要说明原因,哪怕是一句“看她不顺眼”的荒唐理由,就足以令她丢掉这份待遇优厚的工作。/p
“你没有哪里不好,就是迟到了几分钟,而我在这段时间内,一直在房里等着你,你说对不对。”/p
封景霆凑近她,深邃的眼神如广阔无垠的大海,幽深隽永。/p
“封少说得对!”/p
像是受到蛊惑般,她呆呆应是。/p
封景霆满意地点了点头,朝她挥挥手。/p
“行了,出去吧,好好工作。少说话,多做事。”/p
最后一句似有警告的意思在里面。/p
女侍者虽然年轻,可在船上工作多年,见惯了各式人物,早就练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p
看来,封少这是告诫她守好自己的嘴巴,不要乱说话。/p
可女侍者纳闷的是,她就是晚送了几分钟橙汁,能摊上什么大事。/p
直到大约半小时后,她从同事那里得知丁耀溺水了,送到医务室进行抢救。/p
据说状况有点危机,体内灌进了不少的水,大脑和肺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p
“丁少不是会游泳吗?”/p
经常看到他在甲板上秀身材秀游泳技术,比不上专业游泳运动员,但也不至于溺水吧。/p
“好像是手受了伤,血肉模糊,使不上劲了。船上的救生员听到他呼喊,到把他救上来,花了将近半小时呢。找到他呼救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人了,还是几个人跳下去捞了好半天,才在水底发现他,整个人都被水草缠住了。还好这是在岸边,水浅,要是掉进深水区,这命估计就保不住了。”/p
同事绘声绘色讲述事件经过,讲得好像亲身经历似的。/p
女侍者听着,心里直打鼓,好似无意窥探到了某个可怕的秘密,让她心惊胆颤。/p
“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p
“没事,就是有点累,我去休息间躺一下。”/p
可到了休息间,女侍者躺在折叠床上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着了。/p
没过多久,就有人找她,说是大老板叫她去趟办公室。/p
能进老板办公室的都是船上高层领导,自己一个小虾米破天荒被老板叫唤,她应该感到荣幸,欢天喜地才是,可她完全高兴不起来。/p
因为她隐约意识到了,她即将面临的困境。/p
果不其然,她刚刚敲门进去,心情忐忑不定,还没顺下气,老板就肃着脸问话了。/p
问丁耀落水的那段时间,她在哪里。/p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女侍一丝不苟站得笔直,双手老老实实并在小腹上,斜着眼睛偷偷一瞟,就瞟到了沙发上淡然坐定的封景霆。/p
他捧着紫砂杯,小饮了一口,然后轻抿茶水,视线掠过她,轻声笑道。/p
“不要紧张,好好说话,说真话就可以了。”/p
女侍者硬是把她回房的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正好卡在丁耀落水前的几分钟。/p
她回房时封少已经在里面了,她把时间提前了十几分钟,封景霆的嫌疑自然也就排除了。/p
“你确实没有记错时间?”/p
“没有,我带了手表,还刻意看了下时间,怕回去晚了。”/p
林渊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女侍者,后者低垂着头,掩掉脸上的慌乱和紧张情绪,腿有些发软。/p
“回去吧。”/p
林渊打发走了员工,等她把门带上,他才看向封景霆,拉长脸沉声说道。/p
“别以为说通了我的员工作伪证,我就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丁耀在昏迷前喊了两声你的名字。”/p
就算丁耀没有念出封景霆的名字,敢如此猖狂地在他地盘干坏事,除了封景霆,不作他想。/p
明人不说暗话,封景霆也直截了当。/p
“他犯我一尺,我还他一丈,毁我一粟,我夺他三斗。”/p
“你还理直气壮了,在我的船上惹事,还指望我擦屁股。”/p
林渊厉声呵斥封景霆,后者回以一笑。/p
“你也可以不擦,不过,小侄私以为,林叔叔跟我才是一路人。丁耀那种宵小鼠辈,人人得而诛之。”/p
“我没说丁耀,丁家不是善茬,你以为他们会任由自己的子孙被人欺负,都快变成傻子了。”/p
丁耀溺水昏迷的事已经通知丁家了,人也被救护车带走,送到市里的医院去了。/p
林渊不怕丁家秋后算账,他只是嫌烦嫌吵。/p
这事本与他无关,因为封景霆的缘故,他又平白多了桩麻烦要处理。/p
话说丁耀心术不正,专干些偷偷摸摸的缺德事,自然是趁没人的时候潜进包间里。/p
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坑惨了也找不到证人指正他出事前的去处。/p
封景霆心思缜密,他就是考虑到了这点,所以下起手毫不心软。/p
唯一有所关联的女侍者又是在封景霆后面回来的,哪怕她根本不清楚封景霆究竟是什么到的,有没有跟丁耀接触过,仅为了她自己的工作着想,她也得按照封景霆的意思去做。/p
于是,丁耀这倒霉蛋活该触霉头了。/p
也是他咎由自取,谁叫他惹事来着,惹谁不好,偏就惹上心眼小的封景霆了。/p
目睹了封景霆和丁耀剑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