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虐她,她回敬他。/p
反正都是痛,比比谁更痛,他弄痛了她,她让他更痛。/p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两人鼻间,与其说是重口味的缠绵,不如说是激烈的较量,到最后,谁都没有享受到,痛让他们热血沸腾。封景霆稍微抬头,起身离开她的唇,他的胳膊越过桌面扣住她,将她连腰带上半身搀起来。/p
摆脱了那种别扭又难受的姿势,楚翘的身体总算好受了些。/p
男人站在桌前,女人坐在桌边,他低头,额头抵着她,捉住她的手,在桌面上缓缓比划。/p
一笔,又一笔,横竖撇捺,萧御北工工整整写,手上形成的每一个笔划串联在一起,形成一个个的文字,反射到她的大脑里。最后一笔落下,一个霸气的男人名字赫然浮现在楚翘脑海里,不由自主,她轻轻念出声。/p
“封景霆!”/p
封景霆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看着自己,他轻勾嘴唇,声音低沉,带着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愉悦。/p
“我的名字,念一遍给我听听。”/p
两人的嘴唇都负了伤,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渐渐凝结成暗红色血块,夺目望去,第一眼,触目惊心。/p
这样的形象,委实不太适合这种暧昧的气氛。/p
楚翘舔了舔唇上的血渍,移开视线,倔强地不愿再看向这个烦扰着她的男人。/p
“我不说第二遍!”/p
封景霆两手捧着她的脑袋,作势要把她整个都扭过来。/p
楚翘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不情不愿掉回目光,凝望着他,面无表情道:“知道了,封景霆!”/p
“再说一遍!”/p
从这女人嘴里说出他的名字,封景霆特别爱听,他眯起眼,表情略享受。/p
“封-景-霆!”楚翘咬牙,提高声音,泄愤一般。/p
楚翘有点娃娃音,语调偏软,透着一股撒娇的味道,即使是带着怒气说话,也毫无威慑力。/p
“你可以放慢速度,平静的说,山雨欲来的感觉,也许还能唬住人。”/p
封景霆中肯建议,听到楚翘耳朵里却变了调,想跳脚。/p
“可以放开我了吗。”/p
楚翘试着抬起腿,解开脚腕上的领带,封景霆将她整个人抱到桌子上,命令她坐好,俯身给她解领带。/p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弓着,即使行为有失身份,依然是那样高贵,不可侵犯。/p
奇怪的男人,之前明明对她那样粗暴,现在又如此小心翼翼,他捧着她的脚,像是手捧珠宝一样珍惜。/p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楚翘迷惑了。/p
楚翘觉得自己和这个任性到想要主宰她人生的自大男完全没有可聊的。/p
她站起来,木着脸把大门打开,很严肃的下逐客令。/p
“你再不走,我就真要报警了,告你擅闯民宅,调戏良家妇女。”/p
封景霆看她的眼神依然是高深的,不以为意的。/p
好像在说,你尽管去报,我倒要看看,警察听谁的。/p
而且,这男人无视她的话已经到一种境界了,若无其事的说些干涉她生活的话。/p
“那个花店,你不要管了,我给你安排一所大学,你先读半年,不适应再说。”/p
楚翘觉得这男人疯了。/p
“拜托,我二十二了,这年纪的大学生都已经毕业出去找工作了,你在搞笑吗,整我有这么好玩,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罢手。”/p
楚翘几乎是歇斯底里在吼了,白净秀美的小脸有些扭曲,望着封景霆也是一副你行行好,放小的一马疲惫又无奈的表情。/p
封景霆的答复是,长腿三两步走过去,捂住楚翘的小嘴,又用强壮的胳膊圈住她的身子,打包,带走。/p
呜呜呜---/p
楚翘不屈的呜咽很快消散在了风中。/p
这次,封景霆想躲开封御的盯梢,并没有带楚翘到他的任何一间公寓,而是去了某个大型酒店。/p
从地下停车场直上vip电梯,到他专属的总统套房。/p
楚翘毫无还手之力,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踢他踹他也没感觉,皮糙肉厚,比牛还壮。/p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上大学,你没资格安排我的人生,我要回家,回家---”/p
任楚翘如何暴走抗议,最终,还是被封景霆架进了房间。/p
“抱歉,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p
骤然响起的男性声音,吓了楚翘一跳,她下意识回头,穿着铁灰色休闲西装的陌生男人正笑盈盈看着他们。/p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看到了多少,她竟然都没发觉。/p
燕云开举起手里的酒瓶,扬起眉头,愉快说着。/p
“上好的干红葡萄酒,82年珍藏,比我岁数还大。全球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要不要来一杯。”/p
男子看起来很年轻,应该不到三十,个头高,大概一米八左右,五官清晰俊朗,体型是精瘦那种,不壮,瘦得恰到好处,整个人看起来不弱,但楚翘看着他的笑容,雾里看花一样,总觉得他很单薄。具体去分析,又说不上为什么。/p
楚翘在观察燕云开,燕云开也在打量楚翘。/p
早先听周皓宇那家伙说封景霆金屋藏娇,他还以为周皓宇开玩笑,今天特意带了瓶好酒串门子,没想到,一开门就撞到两人抱着啃嘴的香艳画面,大饱了一番眼福。/p
燕云开走近他们,两人的嘴唇都挂了彩,暗红的血块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