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犯法,不违反道德,健康的积极的向上的要求,我都答应。”/p
燕云开“切”了一声,躺回沙发。/p
楚翘盘腿坐在地上,直勾勾盯着装睡的男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比封景霆好对付,只要坚持,就能搞定他。/p
燕云开背过身,用靠枕挡住自己的脑袋,然而,背后一双眼赤裸裸盯着他,如怨灵一样,幽怨哀戚,盯得他背脊发凉。/p
女人和他单独相处超过五分钟,不是宽衣解带挑逗他,玩点小情趣,就是生龙活虎直接开剥,饥渴扑倒他。/p
这女人实在奇葩,什么都不做,默不作声跟他较上劲,企图用沉默迫他妥协。/p
而他燕云开,最讨厌安静中透着诡异的气氛,这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心情很糟糕。/p
莫非,封景霆就是看上她这点,果然是嗜好独特。/p
口味太重,燕云开表示,无福消受。/p
燕云开翻身跳起来,指着他脚边的楚翘,恶声道:“你狠,记住你的话,我会让你好好还个够。”/p
楚翘暗自欣喜,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紧跟男人身后走到玄关。/p
“这里的电子系统只认我和他的声音。”/p
燕云开指着门边的金属面板。/p
楚翘连说是:“那就请您高开贵嗓吧!”/p
燕云开没好气瞪她,这丫头,白长了张清纯的脸,其实是扮猪吃老虎。/p
他清了清嗓子,面对微型声控系统,颐指气使道:“我命令你,芝麻开门。”/p
这是什么指令,童话故事看多了吧。/p
楚翘有点囧。/p
门一开,楚翘玩命似的狂奔,这架势,燕云开摸着下巴啧啧好几声。/p
“不进国家田径队太可惜了。”/p
燕云开回到客厅,看到靠在落地窗前欣赏外景的男人,他扬唇咦了一下,大步走过去。/p
“你倒是贼啊,开了我的红酒,一个人先喝上了。”/p
封景霆恍若未闻,目光仍定在窗外,日光直射进室内,一地黄灿灿的光辉,而他的周身,镀了层灿烂夺目的光晕,给人一种迷离眩晕的视觉冲击,清冷空绝的样子,仿若天人。/p
“还好我不是gay!”/p
燕云开捂着眼,长叹一声。/p
片刻后,他咳了咳,直奔正题。/p
“我东南亚的酒店成了你金屋藏娇的庇护所,对此,你有何解释。”/p
“你赚到了。”/p
“......”/p
燕云开收敛了笑意。/p
“条子盯上拉菲特了,前两天差点搜上门,说我家窝藏军火贩。”/p
“搜了吗?”封景霆淡淡问道,不甚在意。/p
“没有。”/p
燕云开摇头,摇了一下,马上跳起来大叫,差点又要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了。/p
“现在不搜,不代表将来不查,不代表拉菲特永远安全无忧。”/p
“那就关了它,永除后患。”/p
封景霆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一家资产破百亿的国际连锁酒店关门歇业。/p
燕云开长吸一口气,稳住呼吸,冷眼抛过去。/p
“我傻啊,有钱不赚,收山啃老本。”/p
开玩笑,家族里一堆豺狼虎豹,等着看他好戏,然后取而代之,东南亚是他的大后方,若没守住,他无颜见江东父老,干脆一毛巾闷到脸上,永远沉睡了事。/p
“那就赚你的钱,少废话。”/p
封景霆单手转着高脚杯,时不时抿上一口,细长的眼,一瞬不瞬,注视着楼下,时间在他身上凝结,他的侧脸,静谧得像幅人体素描。/p
酒店外是个大广场,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鲜花,往来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她像只兔子一样急吼吼冲出酒店,冒冒失失,蹦蹦跳跳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然后,她停在广场上,原地转圈,抓着脑袋,他看不清楚她的脸部表情,但可以想象,她应该很苦恼。/p
神奇的一天,燕云开看看窗外,又瞅瞅萧御北,咧嘴笑得开怀。/p
“难得啊,居然有女人不买你的帐。她跑了,你不去追?”/p
“你放的。”/p
女人返回酒店,封景霆回眸,瞥一眼幸灾乐祸的无聊男人。/p
“没有你默许,我哪敢。”/p
封景霆有意阻拦,别说是那女人,就连自己也不可能走出房门一步。燕云开轻推男人肩膀,一脸坏笑。/p
“猫捉老鼠,好玩吗?”/p
女人再次出来,拦了辆的士,很快没了影。/p
封景霆收回视线,把空酒杯塞到燕云开手里,嘱咐他放回原位。/p
燕云开瞪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狠狠挥了一记空拳。/p
混蛋,又把他当空气。/p
原以为封景霆对她失去了兴趣,不再纠缠她了,这半个月来,他也确实没再来找过她。/p
可是,即使他不来,带给她的影响也是巨大的。/p
因为,包括她花店在内的这片老旧社区要拆迁了,开发商正是封氏旗下的房产公司,房东找上她,急着收回店铺。/p
真正拆迁也是一个月后的事了,楚翘不明白房东为何这么着急。/p
房东也不跟楚翘绕圈子,直接说:“房产商过两天就要派人清查店铺了计算赔偿款了,你这花花草草摆满了一屋子,房子都给整小了,万一给我算少了面积,你赔我啊。”/p
“我把花盆搬开,不碰到墙壁,边边角角打扫干净,让出路来,绝不会让他们给你少算的。”/p
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