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月柔徘徊在门口处,见着出来的身影,大步上前,“还是没有吃东西?”/p
凌老夫人微微摇了摇头,“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p
……/p
刚刚凌老夫人说什么,凌少军没回来之前,她不能跨掉。/p
席月柔也说得对,她不能沉浸在悲伤中,此/p
时并不是悲伤的时候,她要振作起来,才能去寻找凌少军。/p
靳蕾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噌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旁边早已是冰冷的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喝了进去……/p
吃完后,她的身体往床边一倒,一口气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呕了出来。/p
“怎么了?”席月柔再一次进屋便是见到了这样的情况,着实被吓了一跳。/p
靳蕾放下了手里的粥碗,吐得她眼泪鼻涕满脸都是。/p
席月柔拍了拍她的背,“就算饿了也不能这么吃,你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要慢慢的吃,一点一点的吃,需要等到胃部适应了食物才能再吃。”/p
靳蕾趴在床边摇摇欲坠,精神的疲惫,身体的疲惫,折磨的她连呼吸都觉得好费力。/p
席月柔替她擦了擦脸,“我重新让家里给你炖煮一点小米粥,这个已经冷了。”/p
靳蕾躺回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p
……/p
夕阳西下,一辆越野车从辅道拐进环山公路,绕过一圈又一圈驶上了凌家大宅。/p
大宅前警卫兵确定了来人身份,铁门徐徐打开。/p
凌家气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凝重。/p
席月柔泡了一杯咖啡轻轻地扣了扣书房大门。/p
“进来吧。”凌一翰面对着一整面墙的书册,背对着房门处,直接说着,“有什么事?”/p
席月柔放下手里的咖啡,“老爷您打一回来就一直呆在书房里,是不是在担心少哲的事情?”/p
凌一翰转过身,叹口气,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充斥在嘴里,“网上吵起来了,而且还很热闹。”/p
“什么?”/p
他拿出手机,点开目前点击率最高的一个视频,视频里男子动作快很准几乎招招见血,将对方往死里揍,很明显评论也是一面倒,纷纷谴责施暴者。/p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自称替天行道的人就这么藏在了电脑后面,用着自己自以为是的公平公正口伐笔诛着所谓的罪人,连事情的经过都没有去了解,一心以为自己眼见为实,就开始肆无忌惮讨伐。”/p
“现在的网络暴力的确是有些让人心寒了,老爷要不要想想办法撤了那条新闻?”/p
凌一翰摆了摆手,“一旦撤了倒显得我们做贼心虚似的。”/p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任由事态发展,少哲的人生不能被这么白白毁了。”/p
“这也是我担心的,警方现在虽然只是传讯,可是一旦有人造谣,又没有什么新的证据证明,以讹传讹,少哲就算是清清白白也会被人扣上手误致死的罪名。”/p
“那如何是好?”席月柔再问。/p
“叩叩——”凌少晋敲了敲门,轻轻推开些许,将自己的脑袋伸了进去。/p
席月柔见着门口处的脑袋道,“回来就回来了,这么偷偷摸摸的做什么?”/p
凌少晋进入书房,苦笑道,“我以为你们在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担心我突然进来打扰了你们。”/p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在思考你大哥这事该怎么解决。”凌一翰道。/p
凌少晋不以为意,“这事还不简单?把那个姓陈的抓起来打一顿就好了。”/p
“你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凌一翰问。/p
凌少晋摇头,“这事还不简单吗?当时在场的就大哥和姓陈的那个小子,大哥虽然在气头上,但他也是有分寸的,下手什么的也会适可而止,可是当他走后,被打的七荤八素的寇樟毅可不一定就是那个姓陈的对手了。”/p
“道理我们都知道,可是证据呢?现在陈公子手里有他拍摄到的视频为证,而我们身上什么都没有。”/p
凌少晋皱了皱眉,“没有监控?”/p
“说是坏了,我也让技术部门抢修了一下,的确是坏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坏的。”凌一翰捏了捏鼻梁。/p
“没有办法修复回来?”/p
“你觉得如果是人为的破坏,会给咱们留下可以修复的机会吗?”/p
“父亲说的有理。”/p
“现在只有先找到那个保姆,但我想陈公子做事这么绝,说不定已经杀人灭口了。”/p
“父亲的顾虑是对的。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凌家坦坦荡荡,又何惧流言蜚语。”/p
凌一翰沉默中掏出手机,将视频下面的一系列评论递到他面前。/p
凌少晋看了一眼,从最初的不以为意,到后来的神色一凛,再到现在的眉头紧锁,他道,“他们还真是能编故事,我觉得国家欠他们一个脑洞奖。”/p
“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少哲是我们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凌家人,没有特殊人的同意,任何报刊媒体都不敢轻易报道,除非有后台撑腰。”/p
“父亲的意思是那个咬死大哥不放的陈公子有后台?”凌少晋深想这其中确实有些微妙的事情。/p
寇涯老来丧子确实痛彻心扉,怨念深重,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干了什么伤下害理的事,这样的结局怕是罪有应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