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来的路上,从外甥女口中得知了这些年来池家人的所作所为,也知道了大姐有把柄落在池二壮手里,这才心甘情愿给池家当奴隶。
可他身为亲弟弟居然从来没听姐说起过把柄的事。
有什么事不能跟至亲之人商量,非得一个人扛着?
所以他才说她糊涂啊,大不了跟池二壮散伙搬回娘家住,他和大哥还会缺她们母女俩一口吃的不成,这年头只要有口吃的就能活。
他姐的性子他最了解,善良心软,老实本分,几十年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更别说让她去违法了,不然也不可能被池家人骑在头上拉屎。
池二壮所说的把柄,肯定另有隐情。
池皎皎不会蠢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勒池二壮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再敢对我娘动手,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到没有?”
她嗓音淬了冰,在池二壮耳边低声道,控制着竹条,让他感受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对池皎皎来说,想悄无声息不留痕迹地杀掉一个人并非什么难事。
可这里不是法律和秩序崩塌的血腥末世,她想要过上理想中的生活,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上池二壮这种渣滓的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