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池皎皎所在的东厢房,蜡烛暖融融的光亮打在窗户上,映出男人高大魁梧的影子。
影子一下下动着。
“舒服点了没?”
“唔,好酸…好胀…啊…你轻点!”
“我换个姿势,这样行不行?”
“嗯…好舒服…再快点……”
顾母起来上茅厕,耳尖地听到东厢传出的对话,老脸一红。
这个老二,是真不晓得心疼他媳妇儿啊!
皎皎今天上山挖药够辛苦的了,还被野蜂撵,回来又给娃娃们看病,累得晚饭都没吃两口,洗完澡就进屋休息了,老二咋还这么折腾人家!
也太猴急了,就不能忍一晚上?
不过也代表熬的补汤管用,以后还是要经常炖给老二喝,他爹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顾母没好意思再听下去,捂着耳朵匆匆解手完,踮着脚溜回房。
东厢里,光线昏黄暧昧,架子床上挂着蚊帐,一只雪白玲珑赤足伸出来,很快又被一只黝黑粗壮的大手捞了回去。
池皎皎睡相差极了,不是乱糟糟地裹作一团,就是树袋熊一样挂在顾铮身上,就连这会儿醒着躺在床上,她也不老实。
横七竖八地躺着,嘴里哼哼叽叽。
顾铮靠坐在床头,喉咙一阵发紧,“腿还酸不酸,还按吗?”
“小腿肚再按按……”
池皎皎眯着眼享受,真没想到男人按摩手法这么好,爬山后紧绷的肌肉在他手里慢慢放松。
这就是她提的奖励,平常都是她帮顾铮做腿部按摩推拿,今儿也轮到享受的时候了。
“啊,就是那儿,再重一点!”池皎皎被那双大手弄得酸爽不已。
顾铮却因为她的声音浑身血液沸腾,耳根和下腹处像烙铁般滚烫烧灼。
他大手骤然收紧,握住那截又嫩又滑的小腿。
“……别叫了。”
明知是在按摩酸胀的肌肉,可小媳妇的声音实在令人血脉贲张,心浮气躁,指尖又是她软软滑滑的肌肤,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池皎皎耳朵被这低沉沙哑的嗓音酥了一下,瞌睡虫被赶跑,她撩起眼皮望过去。
男人居高临下,黝黑眸子正直勾勾盯着自己,按在腿上的粗砺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欲色隐忍。
池皎皎感受到脚下那团蓬勃的火热,突然想到一句名言: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出自某霸总小说。
不过,她跟顾铮的身份好像错了位置。
顾铮成了无辜良家男子,而她,就是那个耍流氓的女恶霸。
可这副一撩就受不住的纯情模样实在有点……可爱。
池皎皎笑眼弯弯,“顾营长,你也太专制了吧,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可这会儿不还没睡呢吗,就不准我发出声音了?”
顾铮紧抿着唇,他嘴笨,向来说不过池皎皎,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注意影响”。
这几个字可是老演员了。
池皎皎撇撇嘴,这年头对男女作风抓得忒紧,一起出门都得隔开手臂长距离,半点亲密举动都别想有。
她脚尖踩了踩顾铮的大腿,“外面就算了,现在我们两个关起门来躺在床上,也要注意影响?”
“既然影响这么重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得注意它,你还娶我当媳妇干啥,跟那个叫影响的过去呗!”
顾铮无奈握住她的脚,手下继续按起来,“别瞎说。”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只会跟小媳妇过日子。
可小媳妇一张巧嘴,总能冒出许多新奇的说辞和道理,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欺负老实人可太好玩了,池皎皎眸光流转,挑起眉梢道:“嗯…顾铮你没吃饭吗…还是不是男人…用力点呀……”
娇滴滴的嗓音捏着从鼻腔里出来时,有种说不出的靡艳撩人。
她一边喊一边故意用两只微凉的小脚抵住顾铮的下腹,似有若无地磨蹭。
男人的腹肌,块垒分明,简直比有些人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
这一蹭,就蹭过了火。
顾铮动作猛地顿住,黑眸沉沉,咬牙一字一顿喊她:
“池、皎、皎。”
要命,他真的快被这虎丫头弄疯了。
见池皎皎无辜地眨眨眼,红润唇瓣微张还想继续,他直接伸手捉住那双绵软的赤足,重重按在。
热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出,烫的池皎皎心尖发颤。
“顾铮你……”
她没想到纯情糙汉子会忽然来这一出,脚趾紧张地蜷缩起来,却似在故意揉搓、挤压。
滚烫的物什,好像活了,在她脚下突突跳动。
顾铮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黑眸紧紧盯着她,忍耐道:“现在满意了?”
“你男人力气够大吗?”
他大掌攥着那双绵软的脚,发了狠地碾动。
周身散发出危险又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那眼神,就像是……准备一口一口吃掉自己猎物的凶猛野兽。
池皎皎咽了咽口水,嗓子发涩,“够了,够大了……”
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顾铮问的根本不是力气。
“咳咳,那什么,好困啊,我要睡了。”
关键时刻,池皎皎怂了,试探着把脚往回缩。
还是别玩太花吧,以男人上次展现出来的惊人持久力,非得把她脚心磨秃噜皮不可,明天还怎么走路啊?
顾铮难得见到小媳妇这副怂兮兮的模样,握紧她的脚不让逃。
“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