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凶悍急切的模样,和昨天不管不顾把他压在身下时,如出一辙。
顾铮手掌下意识抓紧了裤腰,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昨天两人都中了药,发生那种事是迫不得已,可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犯错误。
外面天光大亮,他娘他三弟都在,这丫头竟也半点不避讳,胆子未免太大了。
池皎皎无语凝噎:“……”
她好歹是个姑娘家,这防流氓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好吧,刚刚脑子里确实晃过不少颜色废料,但她发誓没有付诸行动的想法。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不检查你的伤势,后面如何给你治疗?”池皎皎一本正经道。
原来不是想做那档子事,顾铮暗暗松了口气。
两人的确有过约定,池皎皎给他治腿,他教池皎皎防身术。
可要当着别人的面脱掉裤子,将自己残疾丑陋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他心里始终有道坎,过不去。
池皎皎看出他的犹豫,拿话激他:
“难不成你想放弃回部队,放弃你的理想抱负,一辈子窝在这桃源村里,靠着拐棍过活?”
“当然不!”
顾铮眉宇坚定,“哪怕只有一丝重回部队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这个年代入伍参军的人其实很纯粹,他们循着先辈的足迹,心里怀揣着保家卫国的理想信仰,不怕流汗更不怕流血。
像顾铮这种上过前线拼杀,负伤立功的人,更是其中佼佼者。
他的心,他的根,都牢牢扎在了部队军营,退伍于他而言,如同抽走了大半生命,夺走了他的理想抱负。
池皎皎其实挺敬佩这种人的。
她在末世挣扎三年,早就不知理想为何物了,每时每刻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活下去。
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时候,是没有资格去谈理想那种美好却虚幻的东西的。
“行了,都是睡过一回的人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至于跟防贼似的吗?”
池皎皎直接上手,将顾铮按倒在床,然后小胖手下移,摸到裤腰带就开始解。
也不知这皮带什么构造,扣得那样紧,她摸索了半天也没解开,一着急手下用力撕扯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某个刚刚苏醒的巨兽。
顾铮咬牙发出一声沉沉的闷哼。
“对、对不起,我没解过这种裤带。”池皎皎尴尬不已,想拿把剪子来直接把他的裤子剪开,这样又方便又快捷。
主要是她现在的位置和动作太羞耻了——
埋头对着一根皮带猴急撕扯,和颜色废料相似度90,很难不令人想歪啊。
顾铮脸上冒着热气,陷在枕头里的耳根通红,“你、你把手松开,我自己来。”
这大胖丫头真的太虎了,哪个姑娘家像她这样,伸手就去解男人的裤腰带。
她对宋知青也这样吗?
想到了某种画面,顾铮脸色霎时黑如煤炭,脱口而出道:
“池皎皎,你是女孩子,以后不能随便解其他男人的裤带,听到没有!?”
池皎皎被他训得莫名其妙,“什么其他男人?我只解过你的裤带。”
不是,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有歧义呢?
“我的意思是,我要给你治腿,解也只解你一个人的裤带。”
池皎皎:……越说越不对劲了。
她恼道:“你快点,一个大男人脱个裤子都磨磨蹭蹭的。”
顾铮闭了闭眼,三两下扯开皮带扣。
池皎皎接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处往下扒拉裤子。
顾铮感到腰部以下传来一阵凉意,凉意过后,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如同细小电流爬过,带起一阵酥痒,和难言的羞耻。
他嗓子哑得厉害,“你、你离我远一点。”
残废的左腿麻木疼痛,健全的右腿就愈发敏感,还有中间那处,更是……
顾母接过野鸡和鸡蛋,絮絮叨叨念起来:
“丫头,你着急老二的身体,大娘心里很感谢你,但下回可不敢再上山抓野鸡了啊,这野鸡满山跑,比家鸡厉害多了,又有劲儿,爪子又锋利,挠一下真不是开玩笑的!”
“老大媳妇刚怀孕的时候,老大为了给她补身体,进山抓野鸡,膀子被抓得血渍呼啦的,就连脸上也被挠了一爪。”
“爷们皮糙肉厚,伤了不打紧,你一个小姑娘留疤就不好了。”
念叨完,顾母才想起来问,“你是怎么抓到这只野鸡的?”
池皎皎摸了下鼻子,“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只鸡眼神不好,自己撞在我棍子上,撞晕了。”
顾母听得津津有味,一拍大腿哈哈笑道:“这笨鸡,被咱吃了也不亏!”
顾家今天的午餐很丰盛。
半只鸡放进砂锅,再加入党参、红枣和山泉水,放在小炉子上文火慢炖,汤鲜且带微微甘甜;
另外半只鸡则被剁成了小块,腌制后入油锅滑散,再从坛子里抓一把泡椒泡辣椒切碎,和鸡丁一起大火翻炒出锅,鸡肉滑嫩,浓郁霸道的酸辣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采回来的野菜有两种,马齿苋和野芹菜。
六月苋,赛鸡蛋,营养很丰富,鲜嫩的马齿苋用水焯上两分钟去除草酸,再用盐、醋和辣椒凉拌,清爽开胃;
野芹菜洗净掐成小段,顾母拿来一块腊肉,切成薄薄的片,煸出油脂再和野芹菜一起炒,吃上一筷子满口留香。
主食则是七分玉米面三分白面的窝窝头,蒸了一大锅。
顾母拿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