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男人突然靠近,池皎皎吓得没忍住飙了句国骂,一拳砸在宋文浩嘴角,“亲的!”
这个软饭男的无耻程度又刷新了下限。
宋文浩捂着脸,“嘶,你发什么疯……”
池皎皎眉间拢着厌恶,“既然好说好话你不听,我就只有拿着欠条去找大队长主持公道了。”
“听说你们知青最近在竞争大学生的名额,一个欠钱不还的老赖,怕是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吧。”
这事儿还是李卫民告诉她的。
宋文浩猛地抬起头,眼神交汇不过两三秒便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地吐出两个字,“我、还。”
他拿来一叠纸币交给池皎皎,“我的票都花光了,能不能……”就算了。
在农村真正不好搞的是票证,为了拉拢男知青,他的粮票、点心票早就在国营饭店和供销社请客的时候用掉了,最近这些天鸡蛋糕饼干都是蹭女知青的。
池皎皎皮笑肉不笑,“不能。”
“就现在,我不管你是去借、去偷还是去抢,总之,一张票都不能少。”
宋文浩没办法,只得又回了趟知青点,找丁丽娜借票。
“文浩哥,到底怎么回事呀,你怎么会欠大块头那么多钱?”
宋文浩无奈叹了口气,“其实那欠条是池皎皎伪造的,他们家遭了贼,缺钱用,就想出这个法子找我要钱。”
“什么?”丁丽娜不敢置信,“她怎么这么坏,我要去告诉大队长!”
宋文浩拉住她,“娜娜,算了,她也不容易,就当做好事了,这件事别往外说。”
“嗯,文浩哥,你人真好,这票给你,不用还。”丁丽娜少女怀春,眼里冒着星星,没什么犹豫地就把手里的票交了出去。
宋文浩心头一喜,摸了摸女孩的手,深情道:“我只对你好,晚上老地方见……”
丁丽娜顿时羞红了脸,点点头。
宋文浩走后,有两个同宿舍的女知青劝她别上当受骗,被她不悦地怼了回去,“都怪池皎皎谎话连篇,宋知青才不是那种人呢!”
两个女知青对视一眼,摇摇头没再说话。
丁丽娜哼了声,拿上东西兀自走了出去,刚好撞见朝知青点方向探头探脑的顾杰。
她心中不忿,冷嘲热讽道:“断了腿的穷鬼就不要结婚了嘛,自己的未婚妻管不住、养不起,居然让她伸手找别的男人要钱花,真是丢死人了!”
她话里的指向性太强,顾杰想不多想都难。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丁知青,你说谁呢,嘴巴放干净点!”
池皎皎怎么样他不管,但绝对不允许有人说他二哥坏话!
丁丽娜轻拍胸口,神色鄙夷,“你凶什么凶的啦,谁对号入座就是说谁,穷酸的乡巴佬,还不如去问问你未来二嫂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说完,她鼻子一哼,扭头走了。
顾杰吃了一肚子气,但是没有像上回那般冲动跑回去告状,老是被教训,他也长了记性。
没有证据,就算他再愤怒地告状,娘和二哥也不会相信。
可恶的池皎皎,竟然又背着他二哥找宋知青,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宋知青才会给她钱花?
不会是那种事吧?
他听村民闲聊,村里寡妇为了不饿肚子,跟男人做那种事换钱花,言语间还提及曾看到池老二钻柳寡妇房里去了……
池老二,不就是池皎皎的亲爹,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顾杰越想越气,脸色比粪坑还臭。
池皎皎虽然救了小铁蛋,但那个恩情可以用别的还,绝不能让她祸害二哥,他一定要找到证据。
池皎皎成功把原主散出去的冤枉钱收了回来,心情别提多畅快了。
只不过林杏花不知为何没在原地等,走了好一截路才在一棵大树下找到她。
“皎皎啊,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宋知青了?”
林杏花脸愁成了老苦瓜,脑袋都想破了也没想到怎么劝说女儿。
池皎皎一眼就看出她在胡思乱想,失笑,“娘,您想哪儿去了?我找宋文浩是为了要债。”
她拿出钱票在手里拍了拍,“呐,咱娘俩有钱花了!”
林杏花倒抽一口凉气,嗓音激动地有些发抖,“咋这么多钱?快,快藏起来,别让你阿奶她们看见!”
池皎皎轻笑摇头,“放心,他们这会儿还在地里干活呢,看不到。”却还是依言将钱票收了起来,财不露白的道理她懂。
林杏花听她说了要钱经过,像卸下了千斤重的负担,长舒了口气。
“你和那个宋知青彻底断干净,娘就放心了。”
母女俩说说笑笑,约莫走了一刻钟,来到了大青山。
靠山吃山,大青山里都是宝。
今日的目标是——
不采对的,只采贵的!
池皎皎放出一缕木系能量进行感知,跟随指引,走了四十多分钟,来到一处阳坡。
这处阳坡松树参天,藤秧灌木,土质肥沃,很适合人参生长。
阳光穿过林间缝隙,洒在青翠欲滴的叶片上。
这是一株五匹叶大参,细细的茎秆约莫五六十厘米,叶中间顶着一朵淡黄绿色的参花,叶片随风摇动,像个美丽的少女。
池皎皎拿出小锄头,她不是第一次挖人参了,但因为工具简陋,很是耗费了一番功夫。
在经历了蹲着挖、趴着挖、跪着挖,用锄头挖,用手扒拉的一个小时后,终于将整根老参带出了泥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