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过度的白安调整好睡舱温度后,两三下就躺好调整个舒服的姿势沉睡过去,他睡得很快,一闭眼就陷入沉眠中,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那位挚友已经把整个医疗室的医生们折磨的各种憔悴,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等到他从睡舱里自然醒来时,他的周围已经被几个医生给重重包围,他们每个人神色憔悴,眼下都有一抹黑色的眼圈,见到他醒来就像是看见救星一般两眼发光扯着他的白色衬衫,嘴巴里不停说出各种哀求的话语。
被东拉西扯莫名其妙的白安,忍不住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怎么一个个用如此悲愤的目光控诉着他。
其中一位扯着他衣领的医生哀怨的说:“你带来的那个人简直就是个恶魔,他太会折腾了。”
“那个人……你说的不会是罗秋生吧?”白安想了想不确定道。在他的记忆里,阿秋可是个温柔坚强自立的人,跟他们口中会折腾人的恶魔根本就不是同一种。
站在他身侧的另一位医生,哭丧着脸,甚至眼角都带着泪花,说:“我不管他是不是叫罗秋生,但他肯定是你带来的,他现在把我们都快逼疯了,你得负责任啊!”
白安眼角一抽,扯开抓着衣领的手,依然不相信他们说的话,可现在被纠缠着,只能无奈的说:“恩,这样啊,等我去看了在说。”
他才不相信受伤昏迷的阿秋会有精力去折腾这些医生。
跟着这些医生渐渐走近医疗室,白安站在门口几十米处的地方也能听见李山宜的咆哮声:
“把他给我捆起来!”从口气上都可以听出他的咬牙切齿。
“李医生,他现在伤口裂开,压不住啊。”
“管他的伤口干什么,又死不了,现在就把他给捆住!”李山宜臭这张脸,似乎还不解气,继续说道:“我们一群人难道还治不了一个臭小子!”
……
听到这些话,白安顿时一愣,脚步停了停,又回过神加快速度继续向前方的大门走去,心中冒出一股不祥感。
想到李山宜暴怒的要把罗秋生给捆着,他的心是越跳越快,都要蹦出来了。
一踏进大门,还没等他看清里面的情形,一个不明物体就擦着他的脸颊以粉身碎骨状飞在墙上四分五裂。白安僵硬着脑袋,慢慢扭过头看向那个不明物。一抹红色液体像朵花般喷洒在金属墙壁上,水珠从墙上缓缓滑落下来形成一道道水痕来,地上到处残留着玻璃碎片,在白色的炽光灯下发出透明的幽幽冷光。
白安默默的想,要不是他刚刚反应快,这东西亲吻的就不是那面墙而是他的脸了!
白安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兵荒马乱像是被人抢劫过的医疗室,周围各种器具用品散乱的铺在地上,药品里的药粒也洒满各个角落里。每个医生脸上都是泪眼夺眶,苦着张脸奔走在走道上。
目光移动到中央被人包围住的人群中,李山宜显眼的在那里指挥着。白安立刻跑过,推开人群就看见在床上不停挣扎的罗秋生。
他一把抓住李山宜的手臂,指着罗秋生,惊讶问:“这是怎么回事,李医生!”
他没想到真如这些医生所说,真把这里折腾得像暴风扫过般乱七八糟。
白安的力气很大,抓着李山宜的胳膊很痛,他不适的皱着眉头,对白安说:“来来来,快来看看你这朋友他有多么厉害,有多么想找死。”
虽然李山宜的动作隐秘,但白安还是注意到对方刚刚不适的神态,尴尬的松开手,“哈哈……医生这话怎么说。”
李山宜气笑了,一双眼瞳都弯了起来,歪头看着一旁被绑起来的罗秋生,说:“你没看到吗。这小子一醒来就发疯似在急救舱里到处乱撞,伤口裂了不管,身体痛了不管,这不是想找死还是想怎么样!”
一个青筋蹦起,在额头上跳个不停,李山宜笑得更是灿烂起来:“我还从没见过哪个病人会这么闹腾的。弄得整个医疗部都要陪他从早闹到晚,不仅像伺候国王一样伺候他还要被他踢被他打,这不是作死的节奏还是什么!”
已经被折磨了一天一夜的李山宜现下脾气完全是爆发出来了,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白安头上。
他这人平时对病人温柔体有贴耐心,那前提是对方听话懂事爱惜自己的身体;而罗秋生这个把全舰医疗部闹得鸡飞狗跳的病人,已经被他列入黑名单内,虽然不会对他见死不救但至少会使用手段把他给折磨一顿,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生命可贵。
“呵呵……”白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没想到平时温柔安静的罗秋生会把他们给折腾成这样,简直是人不可貌相啊——难道做了十几年朋友阿秋温柔都是装的?
“那……这个,你也知道阿秋精神值不稳定这也是在昏迷里做的,李医生就不要怪他了吧。”
李山宜听着白安为罗秋生说的话,更是嘲讽道:“精神值不稳?——我看他现在是很好,而且是非常好?取k淙徊恢?朗鞘裁丛?颍??浅粜∽拥木?裰岛芪榷a?膊挥媚阍偃ゲ傩牧耍??衷诘乃?魉??际窃谇逍训那榭鱿伦龅模??浴??闳衔?揖驼饷辞嵋追殴遣皇翘?阋肆恕!?p> 白安只能苦笑着眨眨眼,大声说道:“阿秋毕竟是晚辈,李医生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吧!”
战舰上,李山宜的名声他还是有听说过,知道他不仅是医疗部的部长,医疗技术也是最高的。那时阿秋是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