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葭吃了二百多个包子,又打算美美的入睡,让身体吸收包子中的灵气。/p
平襄咋舌,“爸爸,你肚子里装了乾坤袋么?”/p
沾她的光,平襄也吃了不少,但顶多也就几十个,便撑得吃不下了。/p
真不知道这小祖宗的胃是怎么长的,吃了那么多肚子还是平平的。/p
果然还是孩子。/p
平襄忍不住提醒:“灵食中是含有杂质的,偶尔吃些解馋倒也无妨,吃多了可就得不偿失了。”/p
灵葭不为所动,懒洋洋地躺下,“怕什么,凡人不是常说,能吃是福么。”反正寒月真人天天给她喝无垢水,她怕个ball。/p
“话不能这么说……”平襄蹙眉,虽觉得不对,但又不知何从反驳。/p
“怎么不能说?福缘不也是成仙路上非常重要的因素么?”/p
平襄一怔。/p
那倒也是。/p
他笑了笑,“你说的对。如此想来,其实还挺羡慕你的。”资质好,背景好,还拥有那样神奇的壳,简直令人嫉妒。/p
灵葭幽幽道:“你没必要羡慕我,你只看到我拥有的,却看不到我曾经承受的。”/p
平襄又是一愣。/p
“你有你的无奈,我有我的艰辛,没必要比较。做好你自己,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不就得了?”/p
平襄似触电般,感觉她的声音从头顶直冲到脚底,心中仿佛有惊雷炸响。/p
对于他们修真者来说,资质相同的人,有人有幸觅得机缘一飞冲天,有人穷其一生都难成大器。/p
是因为不够努力么?/p
其实往往只是因为福缘浅薄罢了。/p
但世道就是如此,无所谓公平与否。因此,与其怨天尤人,不如顾好自己,无愧于心,何尝不是一方大道。/p
毕竟,大道无形,唯心自知。/p
平襄只觉浑身细胞都躁动起来,胸中似有什么呼之欲出,忙盘膝坐下,闭目感受。/p
灵葭诧异地张张嘴,这智障要突破了?/p
这么突然,该不会是因为她吧。/p
哎哟牛逼了。/p
平襄是练气小圆满,这一顿悟,怕是要一举达到大圆满。/p
卫尨有所察觉,抬眼瞄了瞄,就见自家徒弟一脸安详的模样。/p
他看看手中的壳,又看看平襄,纠结万分,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把壳还给灵葭,转而守着徒弟去了。/p
这种情况下灵葭也睡不着了,看看天色,决定打道回府,不然乐殊那个老妈子恐怕会把整个昆吾掀翻的。/p
灵葭在楼下又打包了些零食,打算带回去让那几个也打打牙祭。/p
出门之前说好了这个月的月例都归她一个人,灵葭觉得他们其实只是嫌少,懒得分……但该有的心意还是要有的嘛。/p
灵葭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地往蜻灵峰去……没办法,她还没学会御剑。/p
夜黑风高,四野寂静。/p
嗯,很适合作案。/p
听说钟离袂那个小婊渣被关禁闭了,应该不会有人再想弄死自己……可是她这心里毛毛的是怎么回事?/p
灵葭总觉得不安,索性放开神识,认真倾听草木们的声音。/p
平时她嫌吵,都是屏蔽掉的。/p
“小心!”/p
“快跑!”/p
“在你后面!”/p
灵葭:“……”/p
后颈一阵剧痛,灵葭还没来得及召唤自己的壳,就晕了过去。/p
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伸手接住她。/p
“小娃娃不错嘛。”老头咕哝一句。刚刚她似乎是有所察觉了,只不过来不及反应。/p
老头打横抱起灵葭,鬼鬼祟祟地环视一下周围,随即身形一闪,瞬间不见了踪影。/p
蜻灵峰上的灵植们很快就知道了灵葭被掳走的消息。/p
然并卵,只能干着急。/p
那老头很面生,跑得又太快,没有草知道他的去向。/p
手足无措的草木们只好再次团结一心,展开了真·地毯式寻人工作,一路往外打听去。/p
—*—/p
灵葭醒来时脖子还在隐隐作痛。/p
周围环境非常阴暗,只有一颗脏兮兮的夜明珠在提供光线,灵葭勉强认出这是一个山洞,耳旁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不断传来。/p
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岩石,一摸一手灰。/p
妈哒,又是哪个混账绑架本宝宝!/p
一定是觊觎宝宝的可爱。/p
所以说美丽是一种原罪,可爱同理。/p
“哟,醒了?”苍老的声音响起。/p
“谁?”灵葭警惕地绷直了背,眯眼望去,只瞧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背影,躺在一张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皮上。/p
老头挠挠背,翻身坐起来,灵葭这才看清他的脸。/p
嗯,不认识。/p
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绑架她啊,次奥。/p
别人小说主角遇见老头都能获赠金手指,为什么她遇见的净是这种邋里邋遢又猥琐的?/p
差评!/p
“你不问我为什么掳你过来?”老头好奇地问,随手摸过一个青色的果子,嘎嘣咬起来。/p
灵葭翻个白眼,“难道不是因为我可爱?”/p
老头:“……”啧,差点咬到舌头。/p
你这么活泼,你师父知道吗。/p
灵葭不问,是因为……她开了挂啊!/p
有泥土的地方就有植物,就那群口无遮拦的长舌草,整日除了聊骚以外无事可做,她还有什么需要问的。/p
不过,她从不让人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