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冷笑一声,没有说什么。/p
便宜他了。/p
病房里,虽然给路浔墨请了护工,但是夏染还是坚持每天都去照顾路浔墨。/p
除了公司,夏染就在医院了。/p
有陆司南帮忙,夏染能安心很多也有更多时间看护路浔墨。/p
已是深冬,夏染安排人给路浔墨加了一床被子,坐在床边和他好一会儿的话。/p
坐起身的时候,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忽然栽倒在地上。/p
缓缓睁开眼,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提醒着她还在医院。/p
一旁的医生摘下口罩,“醒了?”/p
夏染紧锁眉头,正准备坐起身,就被医生摁了下去,“你现在怀孕了,有点流产的迹象,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知道吗?”/p
怀孕了?/p
这句话让夏染腾起一种奇妙的感觉,缓缓的抚上腹部。/p
竟然怀孕了,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p
她只是以为自己胖了,最近的呕吐也被她归类为胃病复发。/p
没想到竟然是怀孕。/p
孩子吗?/p
她从来没有想过孩子,可是这个小生命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中。/p
就和妈妈说的一样,这个孩子是爱的见证,是希望。/p
她通知了白悦颜,不出所料,不到半个小时,所有人都知道了。/p
一群人发信息要赶来病房里看她,她都用养胎的理由回绝了。/p
结果还是有很多人来。/p
甚至是陆司南。/p
他特意过来嘱咐夏染好好休息,公司的事他都包揽了。/p
夏染笑着谢谢他,他只说,都是一家人。/p
苏溪也特意从南城赶了过来,说是来照顾她,也来陪她过年,一起的还有言清淮那个憨憨和言容小可爱。/p
被接回家以后,夏染站在落地窗前,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p
孩子,你看,你承载着多少人的希冀。/p
一定要平安呐。/p
两年后。/p
路浔墨的病房了。夏染依旧一副少女的样子,穿着宽松的背带裤,只是手上抱着一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正趴在她的肩膀上,想要抓耳朵上的耳饰。/p
因为这小子经常这么做,夏染已经习惯了不戴耳坠了。/p
银杏泛黄,翻飞在窗外。/p
夏染给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男人掖了掖被子。/p
“浔墨,我跟你说,惟安今天第一次见果冻和总裁,也许是像你,”夏染低笑着,哽咽了一下,又笑道:“果冻一看见惟安就往他身上扑,吓得惟安哭得哇哇的,果冻也委屈得不得了,还是总裁逗笑他的。”/p
夏染换了个姿势抱着玩闹的孩子,伸手紧握着被子里男人干燥的手掌,“浔墨,我跟你说,惟安会叫爸爸了,开不开心?”/p
“我现在在和field一起投资了一个音乐学院,我在里面任教,那群孩子很多都喜欢你的歌呢。”/p
她吸了吸鼻子,越说心里越难受,“不说了,我带惟安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休假再过来看你。”/p
说是这么说,但她仍然坐在床边,看了路浔墨很久很久才离开。/p
惟安这个名字是她自己给她取的。/p
名字的寓意很直白。/p
惟安,惟愿卿安。/p
说好要携我手走过半生的男人啊,我没有什么愿望,只有一个,惟愿卿安。/p
只要你平安,我宁肯什么都不要。/p
————/p
夏染抱着孩子离开,良久,病房里躺着的男人睫毛微颤。/p
黑夜里。/p
一双眼睛缓缓睁开,深邃的黑眸如同古潭水一般幽深。/p
周遭陌生的一切让他蹙眉,伴随着一阵阵的头晕,窗外的银杏叶随着微风吹落在窗台上,他侧目看去。/p
还是秋天吗?/p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p
路浔墨只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腿,动起来吃力又困难。/p
病房的们一下被人推开,路浔墨抬眸看去,是一个年轻的护士。/p
护士看着整天躺在床上的帅哥忽然醒了,她愣了一下,立刻把主治医生叫来了。/p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路浔墨眉头都不皱一下,淡漠地看着一切。/p
“奇迹,你竟然醒了!”主治医生摘下了听诊器,拍了拍他的肩膀,“还需要做一些康复的辅助运动就行了。”/p
路浔墨动了动嘴唇,声音嘶哑,“谢谢。”/p
主治医生摇摇头,笑着开口:“你老婆终于熬到头了。”/p
路浔墨愣了一下,遂笑了出来。/p
“去通知一下家属。”主治医生吩咐身边的护士,又转头看向路浔墨,“你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叫我。”/p
他指了指呼叫铃。/p
路浔墨点了点头,目送完医生和护士离去,他抬眼看向对着床的时钟。/p
十二点半了。/p
她应该睡了吧。/p
夏染接到护士电话的时候还在哄孩子睡觉,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就懵了。/p
她说,路浔墨醒了。/p
醒了?/p
夏染看了一眼怀里叫着妈妈,不肯睡觉的小家伙。/p
忽然有点庆幸他没睡着。/p
大晚上的,很多人都睡着了,夏染是自己抱着孩子开车去的。/p
自从孩子一岁以后,她就没有要家里安排的任何保姆了。/p
抱着孩子,夏染站在路浔墨房门口,抬起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p
半分钟以后,还是抬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