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永胥直截了当的讲了梁王出来。/p
他方才细想了一番,,觉得当着明眼人的面也没有藏着的必要了,何况都是自家人。/p
选择站队梁王也没有什么不能言说。毕竟梁王殿下和晋王殿下明面上本就是一方的。/p
展洛天的眼尾抽了抽,郑容和范衡则是相互对视了一眼。而一旁的展博阳和展逸阳心中则是大跳不已。/p
驸马爷这话的暗示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梁王那边不会已经着手安排对付晋王殿下了吧。/p
他们这些人还真的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可是展永胥这话无疑叫他们心动了。/p
展洛天沉吟半晌,最终默默点了点头道:“看情况吧。毕竟现在陈内的机要部门都是晋王殿下的人在把守,宫中估计也是。”/p
郑容等人都点了点头,暂时不能动,不然可能就真的站错队了。毕竟那人是晋王陈玉!/p
“时局真乱。”展逸阳心想,等这事了结了,还是去找外公吧。在边塞可比这边好玩多了。勾心斗角什么的,实在不适合自己。/p
随即他又想到负气而去的斜阳,心中颇感无力。这个弟弟始终还是站在晋王殿下那一头啊。/p
展斜阳自议事厅离开便去了后院寻找范氏。/p
虽然已是夜间,范氏房中灯火依旧亮着,她这时候也是睡不着的。/p
自外公来找洛天起,她的一颗心就没定下来。最近这朝堂的局势越来越混乱了。/p
先是太子陈恒遇刺,接着秦王陈弘谋逆,现在又是平西王。/p
接下来还要发生些什么事情呢?/p
她一个相国夫人又是侯门将女,绝然不是那种镇日间只知道守着自家宅院的眼界浅薄的女子。/p
这些朝堂时局他们夫妻平日也都会私下里聊起。/p
原本以为自秦王之后晋王登基已成定局,却不料如今又杀出一个平西王来。更要命的是这其间还牵扯了她的外公镇国公王世明。/p
范氏轻叹一口气,拔下头上的芙蓉玉簪子拨了拨烛花,也不知道如今他们在议事厅中究竟谈的如何了。/p
正这么想着,房门被人一把自外面推开来。范氏抬眼望去正对上展斜阳怒不可抑的一张脸,和丫鬟仆妇紧张担忧的眼神。/p
范氏此时身在外间,展斜阳这样不管不顾的推开门便正好对上母亲那双沉静的眼眸。/p
一望之下,展斜阳心头的火气这才消减了些许,依旧执拗着立在门外草草行了个礼道:“母亲没睡吧,若母亲此时方便,我有话要问。”/p
范氏点头温婉一笑道:“没话要来问母亲的话,你便不知道回家了吗?”/p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的,一字一句叫人听来全无半分责怪。/p
展斜阳面上赧然,道:“最近有些事情耽搁了,待过段时日,我天天回家陪母亲吃斋礼佛。”/p
范氏轻笑出声,笑骂道:“惯会说嘴哄母亲开心。进来吧,立在那里是准备当门神还是怎地。”/p
依言走进母亲卧房,展斜阳这才老老实实行了个大礼,拜见了范氏。/p
范氏挥手将身边伺候着的丫头仆妇都屏了下去,拉着展斜阳在身边榻上坐定,又将榻上小几上的点心匣子打开,推给他道:“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做什么?”/p
展斜阳一直手在点心匣子里扒拉了几下,拣出来几块红豆糕用干净的油纸包上揣进怀里这才道:“母亲不必装糊涂,父亲有什么事情会瞒着您。何况今日母亲一定见过我外太公了。”/p
范氏早猜到展斜阳这时怒冲冲跑来的因由,听他这样直白说出来,也没打算瞒着。/p
她点点头道:“你也不必问了,你外太公确实来过。不仅来了,还想要你父亲和舅父投了平西王。”/p
展斜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所以父亲和舅父动摇了,答应了?所以他们才不肯此时发兵与平西王对战?”/p
“这个母亲不知道,但是你父亲绝然不会做出背弃皇上背弃晋王殿下的事情。”范氏怜爱的伸手抚摸着展斜阳乌黑的发丝。/p
这个孩子自小就是被自己捧在心头的,可是却从五岁起被晋王殿下硬生生强抢了去。哪个做母亲的心中不痛。/p
幼时的斜阳还会回家中住上半载,差不多自十二岁开始便很少能在家中久待了。不是跟着自己的大师兄岳贤东去游历,便是镇日呆在晋王府邸。/p
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范氏的内心无比惆怅。如今这孩子不但跟自家人不亲近,还整日只会替晋王殿下着想。难怪洛天心里不顺畅啊。/p
展斜阳细细打量了母亲两眼,道:“既然这样,母亲能把侯府的令牌借我一用吗?”/p
范氏正抚摸他头发的手一顿,接着笑道:“那个可不是你小孩子玩的东西。”/p
侯府的令牌那是调动整个定远侯府上下府卫和暗卫的。只有两块,一块在定远侯自己手中,另一块就在范氏手里,连定远侯世子范衡都没有。/p
展斜阳神情有少许落寞,低声道:“母亲应当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必须帮他,谁也阻止不了。若母亲肯帮我最好,不肯我也不强求。”/p
这话说出来是很伤范氏心的,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继续抚摸着展斜阳的发丝道:“你要帮晋王殿下母亲理解,毕竟他养育了你十年,可是我还记得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晋王殿下对你的心思和目的不纯,你不该一点心眼也不留。”/p
展斜阳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