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这座具有“北国春城”美誉的城市,四季分明,每个季节都有独具一格的魅力。当下这个季节,金黄的落叶无时无刻不随着微风舞蹈,停留在树枝上等待迁徙的精灵们终于盼到了这个季节的玩伴,可以一起享受片刻这清爽的温暖。/p
这一年刚毕业的大学生们,像往年一样正一步步向着梦想迈进,似乎前方不远就是期待已久的璀璨,那璀璨好像只要伸手便可触及,它毫不吝啬的投进伊诺的心窝里,让人欣喜若狂。/p
“伊诺,下个月去北京的车票买了吗?”/p
“还没,等总部那边的入职通知呢,通知一下来,我立马就买。”十拿九稳地她有底气的说。/p
“你别去了,我和你妈去医院了,你妈得做手术。”/p
“什么手术?”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让她无法相信。/p
在伊诺心里,老妈年轻就是练体育的,1米76大高个,从不感冒的她不会有什么严重的病。/p
“去检查说长个东西,不太好”老爸面无表情的神态似乎告诉伊诺,最好不要去北京了。/p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伊诺有些蒙。/p
这次去总部工作的机会,是她大学半工半读四年积累下来的,是从大一在路边发传单到临时促销员,再到节假日产品促销督导,大三的时候被爱国者集团领导赏识,推荐毕业后到爱国者电子总部深造的机会。/p
四年里除了大学功课,她拿下了人力资源管理师、普通话a级甲等认证、社会心理学认证等很多证书,一次次的努力,不仅是为了给家里争气,给父母争气,更是为了自己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让人刮目相看。/p
我想这也是大多数工薪阶层的80后所思所想吧。伊诺不忍心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也不想错过这次可以去大城市大平台发展的契机,于是,她暂时选择性相信,老妈一定没什么事儿,一定是老妈老爸不想让她离开身边夸张了的借口!/p
两天后的早上,阳光依旧刺眼,透过窗帘映照在餐桌上,一家人围着餐桌,像往常一样吃早饭。/p
“手术日期定下来了,下周一下午1点。这两天收拾收拾提前住院。”老爸坚定的态度和模糊的眼眶,让伊诺相信了老妈生病了的现实。/p
是的,老妈生病了……乳腺癌,医生说,需要手术后做病理才知道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p
“伊诺,我问你,你还去北京吗?”老妈突然问道。是的,伊诺的老妈性格一直很直爽,从不会拐弯磨角。/p
“不…不去了。”伊诺边咬着手里的半个馒头边说。说不清的烦杂思绪交织在唇间,但她不想被家人看出什么,不想这个时候,让爸妈担心,马上安慰道“妈,别害怕,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说罢,便紧跟着向老妈抛一个小媚眼儿。/p
伊诺和老妈相视微笑,老妈欲言又止……/p
傍晚的夜空格外明亮,月亮离地面好远好远,高高的挂着天上,高到就算登着巨梯,也无法拉近距离的远。/p
伊诺坐在窗台上,望着月亮由暗到明,星星逐渐亮起,眼泪终于在安静的深夜里无声的掉了下来。/p
打开合上再没敢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回复了总部放弃岗位的邮件。决定陪着妈妈一起走过这段艰难时期,但伊诺去北京发展的小火苗依旧在心中继续燃烧。/p
老妈手术的那天,五个舅舅、舅妈、叔叔姑姑们都来了,老爸眼睛通红地站在手术室门口,眼泪一直掉,没人敢和他说话。/p
“刘爱华家属在嘛?”一个长相清秀的护士,站在门口喊道。/p
“在,在,在”老爸和伊诺赶紧上前。/p
“去沟通室,主治医师在那等你们”/p
伊诺拉着老爸的手,走进这似乎宣判全家命运的房间。/p
主治医生黎大夫脱下手术帽,拿起桌上的手术盘,盘里装着的就是老妈的右侧**里切除的东西,血淋淋的看不出是什么。“这是右侧切下来的,手术很成功,该摘除的,已全部摘除。刀口缝好去icu,48小时可以去病房。15个工作日出慢性病理,然后做化疗。”/p
老爸盯着手术盘,眼泪直流,已说不出话。“好,好,好,谢谢您大夫。”伊诺含着眼泪连忙说道。/p
伊诺的父母感情非常好,据说她父母除了上班,其他的任何时间,都是出双入对的,二十年如一日。买菜、做饭、上街、窜门、遛弯…从没有人见过他们俩单独一个人过。这么多年,他们总让人有种新婚的如胶似漆感,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伊诺是远远比不上的,老妈对老爸的那种爱,一直让伊诺有种自己是被捡来的感觉。在家里,老妈从来没有问过伊诺,想吃什么,都是她的父母商量好吃什么,就直接做了什么。可能到若干年后的今天,伊诺的妈妈依然不知道伊诺最喜欢的口味是什么。/p
虽是独生子女,但从不像其他家孩子那样,在家里可以享受各种优待,相反,伊诺在家里,好像是借住、借吃、不敢有情绪和任何不满。当然,父母对伊诺的喜好和心思毫不了解。/p
伊诺是奶奶看大的,奶奶总和伊诺说,爸爸妈妈工作忙,不要怪他们这样的话,而今伊诺也习惯了这样的母子关系。奶奶家就在她家楼下,上初中之后,老爸考虑到伊诺大量的作业和较晚的放学时间,会影响爷爷奶奶的休息,伊诺才开始晚上放学后,上楼回家睡觉。说到楼上楼下,还得往前说一说,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