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一个多月,刘田山信守承诺,真的没有过多地打扰冉浅浅。/p
作为经理,他自然要比她忙很多,晚上加班是常态。/p
除了上班,冉浅浅都躲在阁楼里‘猛啃’专业书本,几乎到了着魔的地步,她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渴望成功,渴望提高自己的专业技能。/p
她的目标是两年之内务必要把这个注册会计师给拿到,有了它,她就不会再受任何人的要挟,工作上可选择性就会大很多。/p
年少时和母亲一起读武侠小说,里面的高手经常说,身怀绝技才能畅意江湖!/p
人生的感悟有时候就像读古人的诗词一样,当你读懂的时候,已经是满身风霜、一地凄凉。/p
‘啃书啃’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她没有忘记她住进刘田山家里的另一个目的。/p
可惜这段时间,刘田山经常回来的很晚,估计是怕影响了她,她几乎听不到他在楼下的任何响动。/p
有时候她看书累了,站到阳台上,看着外面寂静的黑夜,仿佛是她一个人住在这栋别墅里。/p
她甚至怀疑那个珍珠耳钉是不是自己的错觉?/p
一个周末,她听到刘田山‘啪嗒啪嗒’上楼梯的声音,她坐在书桌边,一边看书,一边故意把玩着那颗珍珠耳钉。/p
她发现刘田山有个规律,虽然工作日很忙,但周末他喜欢宅在家里,偶尔心情不错的时候,也会亲自下厨。/p
他的手艺居然还不错!/p
不一会,刘田山敲了敲她的房门。/p
她站起来,故意把珍珠耳钉放在书上,让他一眼能够看到。/p
她紧紧地盯着他的脸。/p
他扫了一眼后,没有任何表情地问她想吃什么,他去买菜。/p
她有一瞬间的迷糊,他是真得不认识这个耳钉,还是他隐藏的太深?/p
“想吃什么?”他又重复道。/p
“哦!随便!我不挑食!”她急忙回道。/p
“菜市场可没有卖‘随便’这道菜的!”他的冷幽默随时发作。/p
她迷糊地想,他们这样上下住着,怎么倒有种磨合到中年夫妻的默契和和谐?/p
他刘田山对她到底图的是什么?他除了偶尔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点点温柔外,他对她也无任何逾越的行为!难道他是天生的慈善家?默默地做好人好事来着?/p
然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只要留心,总会发现蛛丝马迹。/p
风庭阁离滨州通信很远,但幸运的是,有一辆快速公交车可以直达,免了中途换乘之苦。/p
通常,晚上,冉浅浅比刘田山先回家。早晨,他会开车把她带到公司不远处的公交站牌,她再一个人走过几个拐角到办公室。/p
冉浅浅偶尔好笑地想,他们好像电视剧中的经典桥段---地下恋人。/p
可事实上,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各自安好,谁也没有打扰谁,像是合租室友。/p
她在琢磨着是否要跟他提按月给他交房租的建议。/p
深夜,他时常独自一人开车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阁楼上温暖的橘黄色灯光,心里某处柔软得像是被三月的春风吹过。/p
后来的很多年,他都觉得,这一个月的时光是他人生最丰满丰盛,又充满希望的一个月,也是最值得留恋回味的一个月。/p
他告诉自己,慢慢来,慢慢来,自己的努力终究会换来长久的幸福!我会慢慢等!/p
可惜,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这短暂的温馨平静还是被打破了!/p
下午临下班,他接到了宋联娜的电话,她坚持要求见一面。/p
二人约好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见面。/p
之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刘田山不想让别人看见宋联娜,尤其是冉浅浅。/p
滨州城的下班高峰期,马路上几乎变成了停车场,刘田山点燃第三支烟的时候车子才开始向前挪动。/p
他自然迟到了。/p
宋联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无聊地翻着手机,看见他进来,嘲讽地开口道:“刘经理好大的架子,我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呢!”/p
刘田山不甚在意地在她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下班高峰期太堵,表嫂作为老滨州人自然比我更清楚!你要是因为这点跟我置气,表弟也实在是无能为力!更何况,你不是说,我们尽量不见面吗?”/p
宋联娜冷笑一声,“都说你们刘家难得出了你这么一位青年才俊,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p
“表嫂说笑了!不知道表嫂今天急急地招我来有什么指示?”/p
宋联娜慢条斯理地抬起左手,右手把玩着做得精致的指甲。“我哪敢指示表弟你呀?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我们说好的,你要把冉浅浅那个小贱人赶出滨州城的,怎么赶着赶着,把她赶到你自己家里去了?当然,我也能理解…”/p
她又嘲讽地咧嘴一笑道:“那个小贱人确实长得漂亮,像她死去的妈!可你答应我的事情,也不能转身就反悔呀!”/p
刘田山的手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攥在一起。/p
听见宋联娜那样辱骂冉浅浅,他心里翻江倒海地一样难受,可他脸上终究没露出任何表情。/p
他抬起冰冷的眸子,盯着宋联娜道:“我留下她自然有留下她的道理,无需知会表嫂你!我只是保证她不会回冉氏灯具,但你也没必要斩尽杀绝!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p
“哟哟…啧啧…这就爱怜上了!”宋联娜起身,双手撑住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