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更是着急,督促道:“老白,你快点,不然我们就没有时间了。”
自从入了西凉之后,赵乾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整个车队的重心无形之中向他倾斜了不少,遇到事情也都会询问他一下,在上京城有话好说的三皇子竟然有了威严,除了林婉儿和李慕白,竟然没人敢质疑赵乾的决断,就是林婉儿有时候也只能扭过头去,心里腹黑赵乾一下下,但是也只能按照赵乾的意见行事,在梁州林婉儿被关禁闭就是其中一件事情。
李慕白洒然一笑,开口说道:“借婉儿姑娘手中剑一用。”
“拿去,快拿去。”林婉儿将手中的尚方宝剑当作破铜烂铁一般递了上了。
李慕白屈指一弹,双指一引,宝剑一声轻鸣,瞬间出鞘,单手轻轻一划,一条沟壑豁然出现在梁州豪绅和林婉儿之间。
“但凡越过此线者,死。”说完这句话,李慕白脚尖轻点,剑随人动,跃过梁州豪绅的头顶,瞬间出现在城楼之上,和那黑脸汉子相距三丈,洒然抬剑,剑气已经饱满圆润,出剑如嬉玩。
入城最大的障碍便是这黑脸汉子,要想买到糖人首先要过了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看着临近的一剑,如临大敌,不过人并没有倒退分毫,而是随手抄起身后那一柄其貌不扬的剑,随意挡在身前,这一挡妙到巅峰,恰到好处。
李慕白的剑是洪水,冲击而去,黑脸汉子便是水中顽石,不动如山。
水中顽石本是不动之物,但是这快顽石却动了起来,在水流中逆行而上,渐渐逼近李慕白,等到了李慕白面前毫厘之间。
李慕白一退,也是妙到巅峰,解了的燃眉之急,有了缓冲空间。
黑脸汉子不禁赞叹一声:“退得好。”
不过李慕白并没有利用这一退的空间重新蓄势,而是脚尖轻点,身形轻掠,不再和水中顽石较劲儿,轻身进了梁州城。
一招落空,黑脸汉子并没有气馁,而是淡淡一笑,倒提宝剑,脚下腾腾腾三声,疾掠而出。
那一日梁州城剑气满天,隐隐有霞光,在梁州城角角落落似乎同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白衣胜雪,一个脸色黝黑,两把宝剑并未相撞,却又叮咚泉水声,不绝于耳。
在梁州某一处水井前,李慕白轻坐井沿,有一剑如同镜花水月从水井中凌然而出,贴着李慕白两鬓黑发而过。
在某一葡萄架下,黑脸汉子伸手摘取一颗紫黑色的葡萄,还未入嘴,李慕白的剑已经到了眼前,掀起一阵风浪。
在某一处房顶之上,两人相对而冲,刹那交手,还未近身,已然百剑而出。
有孩童贪玩爬上屋顶,豁然看到两人相对而立,脚下不稳就要滑下去身去,李慕白轻掠身形,在空中抱住孩童,放于地上。
黑脸汉子点头而笑,身影一隐,便无了踪影。
李慕白伸手捏了捏孩童胖乎乎的脸蛋,身影也掠,不见了踪迹。以前的他不屑做如此动作,可是和林婉儿呆的时间久了,不自觉自然而然的做了出来,正是如此,他忘却了自己以前的剑道,学会了退。
两人你追我躲,你躲我追,攻守之间的刹那转变,好生无趣,也好生有趣。
最后,李慕白提着宝剑出现在糖人摊,他眉前的头发被无端削去一缕,含笑伸手递上几两碎银子,取起不少糖人,一点头,人影憧憧,便再次消失不见。
糖人摊老板脸色僵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刚刚看到一青年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出现,还以为光天化日之下遇到了打劫的。
那白衣青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但是看在眼中总是觉得有些阴森可怖,更没有想到那青年丢下几两银子便将全部糖人都带走了,而且走的方式太过奇特,如同鬼魅,一瞬间便没了踪影。
小摊老板心想今天诸事不顺,刚想收摊走人,便看到街头之处走来一位倒提着剑的黑脸男子含笑向自己走来。
黑脸男子走到小摊老板身前,低稀、而无糖人的小摊,开口问道:“这玩意好吃?”
“好吃,好吃,当然好吃。”糖人老板点头如捣蒜,生怕得罪了今天的第二位不速之客。
黑脸男子微微点头:“好吃就好,我现在就去抢一根回来。”说完,人也消失不见了。
生怕再遇到第三位提剑而来的不速之客,糖人摊老板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回家,一推门看到自己待嫁的女儿正在收拾院子,心中觉得极为安稳,但是有觉得失落,哦,我家丫头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也不知道谁家小子有福能够娶到她,至少不能是在大街上提剑而来的年轻人。
梁州城外,林婉儿、赵乾和梁州豪绅正在沿沟对骂,像是最没有水准的泼妇喊骂。
梁州豪绅迫于李慕白,不敢向前越过他划出的那条沟,再看到对面的那一对男女,心中怒气凌胸,越看越不顺眼,就是一对男女联合耍了梁州官场,竟然还有胆子大摇大摆的在梁州城外叫嚣,特别是所谓的大魏才女林婉儿更是出口成脏,毫无才女的气度,满嘴污言秽语,让一些大老粗都听不下去。
林婉儿也颇为自负自己的口才,一口气几百字倾嘴而出,都不用换气的,自己若是好好发展,说不定能够成为著名脱口秀主持人,赢得一大批粉丝。
梁州豪绅喊道:“林婉儿,亏你也是大魏才女,真是侮辱了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