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提起一把凉刀,司马尺一张脸上突然爆发出狰狞疯狂的表情,他不在隐藏丝毫,痛快而又痛苦的喊道:“哈哈,还是我赢了,最后还是我赢了,所有的后手和手段尽数使出,还是我司马尺棋高一招。”
握紧手中凉刀,司马尺身形如风,从徐云枫身边掠过。直冲林婉儿而去:“杀了你,再杀宝玉小娃,我司马死而无憾!”
林婉儿小脸煞白,望着越来越近的刀尖。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也没有躲开一分,像是一棵大树一般护在宝玉身前。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一声声如同闷雷一般的巨大响声突然从天上炸起,只见从西凉王府的西边天空之上荡漾起一圈圈的巨型涟漪,搅动着漫天乌云翻腾变幻,一束束阳光从搅动翻腾的乌云中照射出来,在空中形成纵横交错的迷离光纤,只是光线还没来得及延伸便又变化了方向。
光线不断翻折,形成五颜六色的光芒,如同极光一般,煞是美丽。与美丽光芒伴随的是越来越近的轰隆闷雷声音,一声接一声。连接一体,在耳边不停炸起。
在闷雷和光芒之间,隐隐约约能股看到两个人的身影相互交错在一起,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一般,向着西凉王府坠落而来。
林婉儿眯着眼睛望去,不禁一声惊呼,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极高的空中,赵剑尘手中的利剑刺入李慕白的肩头,鲜血顺着衣衫留下来,但是李慕白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眼神坚毅执着,将赵剑尘逼迫得步步退后,连退剑再战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的衣衫和头发无尽飞扬,剑气纵横无可匹敌。随着两人的移动,搅得天地之间一片混乱,两人从西凉王府战到西凉以西三百里的罗布泊,然后折身向北,直到具有天险之称的天山山脉,最后两人硬拼一剑。算是一剑换了一剑。
赵剑尘刺中了李慕白的肩头,李慕白逼迫赵剑尘退回西凉王府。
两人如同炮弹一般从高空中扎入西凉王府,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隆声,李慕白脸色苍白,赵剑尘身形一退再退,不知道撞断了多少树木花草,砸断了多少房屋楼榭,最后整个人镶嵌在大理石之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凹槽。
李慕白望向场间,看到司马尺的一剑凌然而出,刺向林婉儿,脸上露出恼火和愤怒神色,身形急速掠动,瞬间挡在林婉儿身前,此时的他已经深受重伤,也顾不得多想,左手握住司马尺的刀,右手快速使出一剑,点在司马尺的眼前。
即使是受伤一击,李慕白的一剑也是极为霸道凌厉,司马尺弃刀,折身回退,立在当场,看了一眼李慕白流血的肩头,冷哼一声:“赵剑尘的剑果真名不虚传,不但刺到了你的肩头,而且炸乱了你的剑气,若不是如此,刚刚那一剑,我绝对躲不过去。”
李慕白没有答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林婉儿,看到她安然无恙,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老白,你没事吧?”林婉儿关切的问道,她这是第一次见到李慕白受伤,免不了有些担心。
李慕白本想学着赵乾那般油嘴滑舌一般,说一句“本公子铜墙铁壁,金刚不坏,一点事情都没有,依旧一口气吃三个馒头不喘一口气”,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没事!”
林婉儿长长呼出一口气,既然没事那就好,什么都没有没事好。
司马尺冷笑一声:“李慕白,若是你全胜时期,我还惧怕你三分,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凭你一己之力,难道还是我的对手吗?”
李慕白望向雪山之上,淡淡的说道:“不是一人,而是两人。”
雪山之上,魏松和范鹤鸣的战斗也接近尾声,这两位可以开宗立派的高手竭尽全力交手,已经被摧残全无样子的雪山更是雪上加霜,遍地狼藉,魏松手中银枪快若闪电,范鹤鸣的无锋剑刹那芳华。
最后,魏松一手抓住无锋剑剑锋,如同毒龙一般的银枪刺透了范鹤鸣的手掌,爆喝一声,两人一同角力。
魏松面目青筋暴露,骤然发力,一手握抢,一手抓住剑锋,双手架起范鹤鸣,脚下生风,两人从雪山之上横冲直撞冲向西凉王府,沿途遇到的岩石全都成为齑粉。
范鹤鸣强忍着翻腾的气血,口中再吐箴言:“君、子、不、可、不、弘、刚、毅!”字字如同炸雷,在魏松身前形成一片扭曲的空间,能吞噬万物。
魏松一咬牙,大喝一声,满目怒气,双手不得脱,他便猛然抬头,用眉头狠狠砸在那团扭曲空间之上,轰一声,两人身形刹那停止,周身空间一阵剧烈的震荡。
范鹤鸣挣脱魏松的束缚,站在远处,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已然被震碎,他望向不见身形的魏松,又吐出一口鲜血。
下一刻,魏松整个身形从那团空间中冲出,眉头之上尽是鲜血,范鹤鸣眼神惊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魏松单手已经按在了他的面门之上,猛然发力,两人身体继续前冲,魏松一手握拳重重砸在范鹤鸣的胸膛之上:“你他娘的算是哪门子君子?!”
两人掠下雪山,范鹤鸣胸膛下陷,重重落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嘴巴涌出来,他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颓然无力。
眉头之前尽是鲜血的魏松如同天神下凡,望向场间,最后眼神落在杨廷熊和高翠兰身上,脚下重重一踏,整个人凌空飞起,人在空中,身体已经如同绷满的弓弦,双手之上泛起雄浑气息,轰然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