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楠说道：“她的酸与，进化出六目。”/p
以柳韬的心性，也是吸了口气。/p
六目酸与，魁奇大陆多少年不曾出现过了。/p
他算是明白了，一向极少惹事的映湖山为何出手。/p
“你们和那黑影是什么关系？”/p
“你知道的很多。”/p
“卫，自然有卫的情报系统。”/p
“这个不能告诉你。”/p
“啪！”/p
柳韬一拍桌子，生气的说道：“他去年杀了多少人，就算你我有交情，我几位兄长也不会管这些，二姐更是会劈了你的映湖山。”/p
“何懿找不到。”/p
“你！”/p
柳韬被气的久久不能平息。/p
“你何时变得如此容易动怒？”/p
潘楠说道：“关系不能告诉你，但他的任何行为都和映湖山没关系。”/p
“他在哪？”/p
“不知，屠城后便没见过。”/p
“他屠城的目的？”/p
“不知。”/p
“我还能信你吗？”/p
“这不该问我。”/p
柳韬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看不见怒火，应该是信了。/p
“东西换起来可能有些慢，你们映湖山的特产标志性太明显，极道宗在盯着。”/p
柳韬说道：“我会想办法。”/p
“谢谢！”/p
“损失大吗？鬼舞我见过一次，很疯的女人。”/p
“大。”/p
“很大？”/p
潘楠没有作声。/p
“节哀。”/p
柳韬在等她的白眼，等来的却是潘楠的睫毛轻轻一跳。/p
真死人了？/p
这罕见的神情变化，死的还可能是她最敬重的师傅。/p
心思缜密的柳韬暗自叹了口气，轻轻握上她放在桌面上的手。/p
冷漠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伤悲，眼睛略显朦胧。/p
……/p
嫩绿的仙树间参差着寻常凡树，发黄的叶子被深秋的风儿带落，莎莎的轻响向人们倾述着时光的流动。/p
……/p
良久，潘楠收拾起伤悲，脸上再度恢复冰冷和坚定。/p
“谢谢你，我没事。”/p
“有些很残酷的话，但我知道你一心只为映湖山，所以一定要说。”/p
“嗯？”/p
“如果鬼舞还活着，就让她活着。”/p
“杀我师傅的仇人，你让我不杀她？你真的很残酷。”/p
“映湖山不可能永远封山，谁也无法保证，极道宗能不能培养出第二个六目酸与。”/p
柳韬说道：“映湖山至少要培养出两名还虚境，才勉强能和现在的极道宗抗衡，难度有多大你懂。”/p
“真到那一天，你会帮我吗？”/p
“帮又如何？你想和极道宗比朋友？”/p
柳韬说道：“你这脾气，只怕还有别人落井下石。”/p
潘楠沉默了，脾气一直是她最大的缺点，可惜改不了。/p
“鬼舞情况怎么样？”/p
潘楠抬起头，说道：“你在帮极道宗探消息？”/p
“好像轮到你不相信我了，臭毛病。”/p
是啊，如果连他也不信，自己就真没有能说话的人了。/p
“她死不了。”/p
“这不算答案。”/p
“那你先告诉我，为何这般关心她。”/p
“如果可以，我想帮你们讲和，毕竟映湖山损失惨重。”/p
涉及到宗门之间的讲和，可不是动动嘴皮子，这关系到太多利益。/p
潘楠认真的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岁月洗去他长发的颜色，却不能改变他。/p
“我脸上长花？”/p
潘楠噗的一声笑，随即冷起脸，“不好笑。”/p
几十年没见过的笑容，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让柳韬心情大好，还学起了沈八的语气，说道：“我差点就信了。”/p
“你已经有徒弟了对吧？”/p
“怎么说？”/p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改变，一个老人就更不可能。”/p
“不能是笑笑？”/p
“她才学会说话多久？说不出这样的口吻来。”/p
潘楠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p
“好吧好吧，我投降。”/p
柳韬说道：“他被我打发出去了，以后有机会带他拜会你。”/p
潘楠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孩子？”/p
“他呀……”/p
说了俩字，柳韬想起见到沈八以后的场景，神情变得很精彩。/p
潘楠极为好奇，柳韬看着年轻，那是修行的原因，实则就像潘楠说的，老人。/p
什么样的人，能让阅历无数的老人光想起就表情变幻莫测？/p
必定是个极为有趣的孩子。/p
“算了，还是先不急着介绍给你，怕气坏你的身体。”/p
柳韬说道：“接着聊聊鬼舞，别想扯开话题。”/p
“是你扯开话题吧，真不知你收的什么弟子。”/p
潘楠说道：“她肉身怕是坏了，但炼了分魂术，死不了。”/p
“分魂？”/p
柳韬笑着摇头，说道：“极道自古出疯子，这一代更疯。她的神魂有被重创吗？”/p
“没有，被封印了。”/p
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柳韬心头，说道：“我记得映湖山没有几种封印术。”/p
“只有一种，你已经猜到了。”/p
“能解开吗？”/p
“很难，师姑也不会同意。”/p
“她一把岁数了还看不清情势吗？”/p
“不准你这么说师姑，上了岁数的人总是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