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诛心说不上,但无数人看着听着,七剑好生为难。/p
审问肯定是没结果的,二人反抗的顽固意志,只怕拷打也逼问不出什么来,关键烟谷也不会同意拷打,更别提搜魂。/p
屠夫握刀的暴起青筋,就此了事他手中的刀不同意,大不了与烟谷开战。/p
雅兴老祖平静的神情下藏着活跃的心思。/p
两位真凶被囚囚天塔,而囚天塔又被缥缈镜所困,如今谁也见不着那二人,似乎,第三名凶手便安全了。/p
万众瞩目,嫌疑极大却证据不全,七剑要颜面,烟谷也不会退缩,她心想,烟谷老祖你可千万别退缩啊,就这么困着好,所有问题都迎面而解了。/p
“我七剑无数年传承,乃万域正统,自然不会无辜欺压烟谷。”/p
雅兴老祖说道:“可七剑之人也不能白死,排查七星州唯有这二人嫌疑最大,这一战七剑损失极大,也要个说法。”/p
天边云朵翻滚减缓,缥缈的声音却是更加坚定,说道:“七剑所说的嫌疑毫无实际依据,这一战更不能算到烟谷头上来。”/p
“不错不错!”/p
又到了轻无敌发挥的时候了,他说道:“这满山的兽族尚且分得清是非,拼命护着无辜的二人,你七剑却是连畜生都不如啊!”/p
畜生二字,在兽族听来极为刺耳,只见一直打着瞌睡的玄龟怒目大睁,低吼声穿透上空,云朵像是受了惊吓层层晕开。/p
突来的怒吼吓了轻无敌一跳,连忙低头抱歉道:“失言失言,龟兄别介意哈。”/p
龟兄叫的毫无骨气,人们对这老头又多了一分认知。/p
轻渟远远看着两腮一红,爷爷好丢人啊。/p
……/p
双方各不退步,玄龟打岔过后,场面陷入僵局。/p
死机邪王想了想,觉得该自己开口了,毕竟他是中枢处邪族的代表。/p
邪王习惯性的拿出琉璃杯,轻呡一口暗红色的果酒,缓缓开口道:“既没证据,又无法自证,那就这样了吧,这是我邪族一脉的建议,不知和尚怎么看?”/p
烟谷不会撤去缥缈镜,七剑便不能打开囚天塔。/p
就这样,意思很明显,生死由命,能不能破开囚天塔出来,双方都不再追究。/p
和尚走出来,这件事上他代表着中枢处的另一半意志。/p
眼看这满山狼藉,处处沾着鲜血,他慈悲的心不忍再起战事,又想到临走前佛国之主的叮嘱,念了一句佛号。/p
和尚说道:“如此,也好。”/p
“既然和尚也同意,那这建议便代表了中枢处的意志,当然这也只是建议,听不听二位自己斟酌。”/p
死机邪王说的漫不经心,仿佛你人族打死打活关本王屁事,要不是中枢处做事向来讲究公正,人族的事找邪族和佛国处理是一贯的作风,他才懒得跑这一趟。/p
只给建议也是中枢处一贯的风格,表面是尊重各派的决定,可无数年来却从未有人将它当纯粹的建议。/p
……/p
缥缈镜以重叠空间闻名,塔在镜中,看似就在眼前,可不懂门路的冲进去便会被送到别处,也可能从镜中出来,总之就是摸不到囚天塔,如水中捞月一般悬乎。/p
这镜是一座大阵,还有另一个特点,那边是挪不走,会一直漂浮在这片山林的上空,也就一直留在七剑的视野中。/p
七派对自己囚天塔极为自信,不少人都暗自接受了中枢处的提议,唯独屠夫。/p
烟谷老祖也是无奈,死了虚神境没人会善罢甘休,烟谷确实打不过七剑。/p
“那就这样吧,散去!”/p
忽然传来的声音很陌生,雅兴老祖看向伯星剑派深处。/p
屠夫握刀的手在发抖,却也无能为力。/p
眼前这位雅星老祖,也就是他师姑的话他有胆量反驳三两句,可刚才说话的,是他闭关的师傅,不知何时醒来,或者说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p
屠夫带着怒火和不甘率先离开。/p
师兄说话了,雅星老祖点头回应,看向天边的云朵。/p
云朵变得平常,一眼便看透,想来烟谷老祖也是默认,已经离开,留下空中的缥缈镜。/p
诸事已定,雅星老祖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p
接下来那些救治伤员的事有下面的人去处理,她要急着回去教训教训宝儿,毕竟这次的事闹的不小,再疼爱也要敲打敲打才行。/p
……/p
没了热闹看,观众相继离去,本就逗留太久。/p
轻渟满脸委屈,被轻无敌拉着离开。/p
“爷爷,七剑凭什么,明明没有证据,中枢处处理不公。”/p
“傻丫头,平时挺聪明的,难道看不出烟谷心虚?”/p
“心虚?”轻渟不解。/p
“爷爷问你,烟谷老祖早来了,为何这时才出手?”/p
轻渟本一想,问道:“难道是为了没了对证?”/p
“不错!”/p
轻无敌对孙女的反应很满意,说道:“七剑两个半真神,谁知道醒了几个,她出手也未必能把人带走,即便带走也免不了七剑的报复,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这时机把握的极妙啊。”/p
轻渟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这样救不了沈八啊。”/p
“至少死不了。”轻无敌说道:“此塔看似囚牢,只是失去些自由罢了,往后再想想办法吧。”/p
……/p
……/p
魁奇大陆,极道宗。/p
三位堂主和烈阳坐在棋盘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