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p
“宗主!”/p
“宗主!”/p
……/p
突然脱离困境的诸位长老大喜之余,忙对眼前的中年人抱拳施礼。/p
白絮一愣,这什么情况,敢情这来者竟然是掌管登仙宗的第一人啊!/p
不是声称此人长年闭关,不问宗内大小事宜的吗?这会儿怎么会出现在此地?而且抬手间便破解了让黄金级修士都颇感头疼的中阶法术,难道他是铂金级修士?/p
他来这里意欲何为?/p
一系列的问题涌出来,白絮有种预感,这下恐怕走不利索了啰!/p
不过,要是这位宗主也没安什么好心,和那些个虚伪的长老一个德行的话,自己也只有殊死一拼了。/p
白絮马上便恢复了镇定的神色,眼镜死死盯着中年人,不敢有丝毫的大意。/p
杨非一见远处的白絮,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怒气冲冲地对中年人说道:“宗主,此子胆大包天,目无尊长,刚才趁我等不备,施展妖术,将我们困于白雾中,百般羞辱,而且还逼我们交出了眉心血,意欲控制我等的神志!还请宗主为我们做主!”/p
中年人看向白絮,淡淡问道:“这位小友怎么说?”/p
白絮躬身施了一礼:“弟子不曾见过宗主!未能及时拜见,还请包涵。至于大长老所说一事,纯属恶人先告状!我只是逼不得已,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望宗主明察!”/p
中年人随便走到一把椅子前坐定,放下羽扇,轻拍手掌,微微一笑:“白絮小友快言快语,倒叫我不得不信!简单介绍一下,我乃登仙宗的宗主张远,据我所知,你进入登仙宗不足两年,没见过我很正常!对了,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出手!”/p
白絮这时看见这云摇了摇头,便立即会意将身前的树叶撤回了身后。/p
杨非心有不甘道:“宗主!你不要听信这小子的一面之词啊!他这是在信口雌黄,混淆视听!”/p
张远将所有站立的长老扫视了一遍,这才说道:“杨非啊!你这大长老之位坐了多久了?”/p
杨非心中一凛,暗叫不妙,却也只能如实回答:“只差一月便满二十载了!”/p
“那是挺久了!要不你让出来,留给宗内的年轻弟子如何?”张远的声音陡然一转,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p
杨非一听这还得了,舒服、油水又多的大长老之位要易主了,于是便声泪俱下,立马屈膝道:“宗主啊!老夫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登仙宗尽忠四五十载,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居然劳烦你赐予这么大的惩罚?”/p
其余长老嗅出了一丝不寻常,宗主一来,不问事情的具体经过,反而逼大长老退位,此举明显是站在了白絮小儿的一方。/p
故而王靖、莫楚雄等人本欲跟着进言,要求严惩白絮的想法不得不暂时搁置了。/p
张远冷冷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清楚自己犯了何错?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你以为我最后一刻才到此地吗?其实我早都到了,就在韩东故弄玄虚,想要抬高最低筹码的时候,这之后的事情我不仅看得明明白白,而且听得清清楚楚!”/p
杨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呼:“宗主开恩啊!我等原先也是出于好意,不想登仙宗埋没了一位修炼奇才,可惜这位白师侄非但不肯接受,还要脱离各峰头的管束,我和诸位师弟一致认为,若是放着他不管,日后必定闯祸,而且若能得到他所修习的中、高阶法术,对于登仙宗将来壮大也是百利无一害的啊!”/p
其余长老闻言,心中无语道:“杨非啊杨非,你可真是我们的好师兄!自己被问责,也不忘拖我们下水!可是这个节骨眼上,谁又能独善其身呢?说到底,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p
故而,他们也纷纷跪拜,高喊着:“宗主三思!切不可错怪了杨师兄,让我等寒心啊!”/p
“怎么?这是想一起受罚吗?”张远的声音愈发冰冷,“你们身为登仙宗各个主峰的长老,本该为人师表,传授修炼心得,教化弟子修身养性,多多为宗门培养可用之才,可实际上呢?”/p
“一个个勾心斗角,贪念一发不可收拾!为了一己私欲,吵得不可开交!一群黄金级修士,居然被一位白银级修士制伏了,这自登仙宗开山建立以来,还是头一遭吧!传出去,不要说你们,我都臊得慌!这会还一个个有理,让我主持公道!试问你们的羞心去哪了?”/p
“白絮小友所修习的中、高阶法术来自云儿早年间得到的一枚玉简。这枚玉简经我百般尝试,都不得其中奥秘,那么只能说,它在等待特定的主人,而非你我。明知不可为,非要为之,最后必酿成悲剧。好在白絮小友杀戮之心尚轻,否则你们一个个现在都成了冰冷的尸体!”/p
“都到这会儿了,我愣是没看出来谁有悔过之意,而且还打算一同推卸责任!”/p
“沈城,你和柳长青事先打听过,非但没有及时通知他人,反而参与其中,横生祸端!我看此事变成这般模样,一半罪责该由你俩承担!”/p
柳长青晕倒了,算是躲过这场声色严厉的问责,沈城则扯起嗓子嚎叫道:“宗主啊!弟子愚昧无知,一时被贪念迷了眼,这会得你教诲,深感痛心,愿诚心悔过,请宗主责罚!”/p
他本就声音尖细,这会儿匍匐在地毯上,越发显得凄厉可怜。/p
其他长老被张远的一番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