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狗蛋脸肿得像个馒头。/p
他点头哈腰:“祖呼爷,您或!”/p
肿太厉害,吐词都不清楚了。/p
柳慕莞指头点了点桌面,“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简琮苏和星聚的解约协议!简琮苏不能赔一分钱,不能给星聚留半点把柄。”/p
“系!”屠狗蛋立正,“或以打简老憨一顿吗?”/p
“往死里打!”/p
……/p
柳慕莞想起简琮苏受伤时候对她说过的话。/p
以他一命,换她放过……/p
放过谁?/p
应该是简妮吧。/p
虽然屠狗蛋说,花钱买她重伤的是简老三。/p
但简老三不会想要把她毁容。/p
这想法,太简妮了。/p
“简妮,我是不会放过的。”她抿着上好的茶水,“不过看在黄黄和太后的面子上,简琮苏,我送你一纸解约书。”/p
……/p
“少主休息了吗?”韦鹤问云姨。/p
“刚刚休息下,你最好不要打搅他了。”云姨小声地说,“这个时间了,小鹤你也别在这里呆了。”/p
过了一定的时间,盛予墨不会允许除云姨以外的任何人,呆在御庭这栋宅子里。/p
柳小姐去世后的这么多年,只有小西打破过这个规律。/p
然而云姨的话刚刚说完,盛予墨的声音就在楼梯上响起,“有什么事?”/p
云姨讶异地抬起头,只见到男人穿着黑色的长浴袍,湿发还滴着水,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p
“少主,关小姐去了正道会的紫醉金会所。”韦鹤汇报道,“她……安然无恙。”/p
确实,她是无恙了,可那一路,就跟个推土机似的,千里冰封,万里血飘啊……/p
“现在她在哪儿?”盛予墨声音毫无平仄,似乎在听人汇报最稀松平常的工作。/p
“正道会的人派了车,把她送回了家,顺带还送了几箱不明礼物。”韦鹤答道。/p
“不明?”盛予墨皱眉,随即又一笑,“这是割地赔款?”/p
莞莞的朋友,还真是让人意外。/p
……/p
“哇,这一箱全都是水果!”/p
“哇,这一箱全都是刺身!”/p
“哇,这一箱全都是零食!”/p
万树银花,萧漫惊喜声一串串。/p
“宝宝,这是哪里的好心人送的啊?”她问柳慕莞。/p
“你的徒子徒孙们。”柳慕莞扯了一颗葡萄,扔嘴里,“他们本来想送三箱钞票,我觉得太俗气……”/p
“谁说不是呢,”萧漫端庄温和地附和女儿,“以后这种俗气的事儿,还请他们多干一点。”/p
……/p
柳慕莞第二天去医院看望简琮苏的时候,他已经醒了。/p
见到柳慕莞,他虚弱地一笑,“替我谢谢墨少……”/p
他记得是盛予墨和他的人替他处理了伤,否则他可能撑不到医院。/p
当然,盛予墨为他输血的事儿,还没人告诉他。/p
柳慕莞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昨晚上你失血过多,这家医院血库里没库存,正好他和你一个血型,给你输了血。”/p
这才是真正的救命。/p
简琮苏略讶,片刻,他苦笑,“看来,我以前对他有偏见。”/p
柳慕莞倒是笑了,“你有偏见的不止他一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