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p
每个人的表情各异,却没有一个是要站出来说话的人。/p
世态炎凉,就是如此。/p
米小鱼攥着拳头,目光飘向了旁边的大门柱子。/p
王家有猫腻,嫁给那个傻子,恐怕不出多久还是要死。/p
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劳永逸,也不用受那份屈辱。/p
米小鱼打定主意,稍微动了一下身子。/p
岂料,一个衙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正好挡住了米小鱼和那石柱子。/p
衙役笑呵呵的看着米小鱼,眼里头却是万分冰冷。/p
管家还冲着剩下的人嚷嚷着,催促他们赶紧滚蛋。/p
衙役眯着眼睛,阴测测的笑着:“米小鱼,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事情对大家都有好处。你就乖乖的嫁过去,我们也省事了。”/p
米小鱼有些晃神,一时之间就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p
就在米小鱼愣神的时候,一道清冷声音从远处传来。/p
“既然是戴罪之身,那就该为奴为婢。尔等偷梁换柱,藐视的可是朝堂律法!”/p
什么情况?/p
从那儿冒出来的倒霉孩子!/p
米小鱼差点没吐血,当即循着声音瞧过去。/p
稀稀拉拉的人群最后方,有一辆马车。/p
方才这马车就一直停在那里,不过始终没有看到什么人。/p
而如今,两名男子站在马车跟前。/p
其中一人衣着华贵风度翩翩,星眉剑目,如今正面无表情的望着衙门口的方向。/p
另一名男子则是站位靠后,腰间配着一把宝剑,穿着一身青色衣衫,用料也不是凡品。/p
这两人乍一看,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关系。/p
可从站位来看,身后的那个青衫男子,应该要比华服男人地位低一些。/p
米小鱼攥紧了拳头,依稀分辨出来,说话的人应该是华服男人。/p
“这个人,本公子要了。”/p
“既是要为奴为婢偿还欠下的银子,我们府上刚好缺一个奴婢。”/p
青衫男子走上前,直接进了衙门口。/p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师爷拿着一张契书,上面清楚的写明。/p
米小鱼要在男子府上做满一年奴婢,至于欠下的钱,他们已经还清了。/p
管家还要说些什么,师爷却是抓住管家的胳膊,一个劲的摇头,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看站在远处的华服男子。/p
“米小鱼,你还愣着做什么?”/p
华服男子嘴角含笑,丢下一句话,自顾自的转身上了马车。/p
米小鱼回过神来,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急忙狗腿子样屁颠屁颠跑了过去。/p
给这么一个赏心悦目的公子哥当奴婢,总好过嫁进王家去找死。/p
青衫男子赶着马车,米小鱼和华服公子坐在马车里。/p
马车内富丽堂皇,空间很大,中间还摆放着一张小巧的八仙桌,上面有两盘点心,一壶清茶。/p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这马车如何颠簸,桌子上的东西始终都没有乱过。/p
米小鱼好奇的研究着,这才发现,其实这八仙桌上面的摆件,那都是镶嵌在桌子里面的,下面有活扣。/p
用的时候可以将这些器皿取下来。/p
“咳咳,奴婢往后要在公子府上做事,不知道如何称呼公子啊?”/p
华服男子半靠着软枕,嗤笑道:“君临渊。”/p
米小鱼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君公子,你好像不是我们本地人士,什么时候置办了宅院啊?”/p
君临渊嘴角动了动,却是合上双眼,在不多言。/p
嘶……/p
这富家公子的脾气真是古怪。/p
不过只需要做一年奴婢,而且看君临渊的气质,也不是那么猥琐的人,吃一年的苦,这件事情也就此作罢了。/p
米小鱼心里头盘算着,等自己这边的破烂事都搞定了,就去找娘亲和弟弟。/p
弟弟米小米年纪尚幼,娘亲又得了失心疯,两人在外面的日子怕是不好过。/p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来。/p
君临渊缓缓睁开双眼,却见马车里已经没有人了。/p
他掀开马车帘子,一眼就看到米小鱼拱着腰身,正在马车外面等着呢。/p
“你这是做什么?”/p
君临渊瞧着虾米样的米小鱼,一时之间也是又好气又好笑。/p
米小鱼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不是要接公子下马车吗?公子,您别客气,我肯定不会摔了你的。”/p
君临渊一脚踩在马车边缘,一步就从马车上跳在地上,就径直进了大宅。/p
青衫男人牵着马,冲着米小鱼呵呵一笑:“小鱼啊,咱家性情寡淡,最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往后你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其余的事情别问别听也别看。”/p
“好咧,我保证将公子养的白白胖胖。”/p
“哦?你这厨艺如何?”/p
米小鱼想了想,她可是常年操持家务活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p
青衫男子长出了一口气:“既然如此甚好,公子不喜欢宅子里头人太多,往后这厨娘的活也你来做。这份活,我单独给你银子。”/p
米小鱼脸上都乐开花了,回过才想起来问:“对了,我该叫你什么啊?”/p
“司青,我比你年长,叫我青大哥就好。”/p
两人说着话,司青牵着马车也进了宅子。/p
这一路上司青交代了不少的事情,比如那位公子不喜欢吃什么,喜欢吃什么。/p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