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寻看着她,女子的笑容灿烂动人,眸子盛着喜悦,没了自卑与怯懦,这张清秀的小脸生动又美好。/p
大多数男子看了都会心悦吧。/p
“恩公!恩公!”/p
楚云彩见他半天不接食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p
恩公鲜少如此失神,莫不是贺伯伯出事了?/p
贺青寻回神接过食盒,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p
终是忍不住回头,见后厨只有她一人,大胆开口道:“那日我让你走,是因为镇上少女失踪案,怕你出事才会那么说。”/p
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想开口解释,却一直找不到机会。/p
店里开业之前,她一直在家里,他一个陌生外男,唐突过去不合适。/p
店里开业后,他终于能见到她了,可后厨总有其他人,那些话他不好开口,怕引人误会,对她名声不好。/p
如今终于说出口了,他一颗却忐忑一起,生怕她对此无所谓。/p
这意味着,她对他这个人无所谓了,所以对他做出的过分之举,亦是无所谓。/p
楚云彩面上笑容微僵,没有说话。/p
她想过这个可能,可到底是被伤到了。/p
她配不上他,时常去他家,确实对彼此名声不好。/p
所以,事后她就想开了,此时他的解释,着实让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欢喜。/p
恩公,一直对她都很好。/p
“你还生气吗?”/p
久等不到她的回话,贺青寻俊脸上闪过忐忑。/p
他应该早点解释的,这会确实有些晚了。/p
也许……也许她真的不在意了,不管是此事还是他这个人。/p
楚云彩重新扬起释然的笑,道:“我没有生气过,因为每日过去,确实对你名声不好。”/p
贺青寻看着她,“没生气过?”/p
难道是他误会了,她对他只是报恩,并无男女之情?/p
这个想法让贺青寻面色有些难看,他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p
楚云彩失落地看着他离开,垮下肩膀,吐了一口气,十分沮丧。/p
她可真笨,难得恩公与她多说话,却被她一句话说走了。/p
柜台旁王氏和楚云夕互看一眼,无奈叹气。/p
这俩人是什么情况?/p
彼此有意,总能一拍两散,服气!/p
楚云夕往就近的凳子上一坐,略感无聊地耷拉着脑袋,手不由摩擦着林遇深送的荷包,。/p
林遇深他们四天前就出发了,目的地是大禹国东边的小城,听说来回一趟,最快也得二十天,估计等他们回来,就快过年了。/p
“二伯娘,还有多久过年啊?”楚云夕数着日子,顺口问了一句。/p
王氏正在看账册,用算盘拨弄了一下,“再过七十日,说到这,过冬的棉衣也得添置了。”/p
楚家人日子还可以,每四年换一次棉衣,今年正好得添置新棉衣,被褥也得换一换,棉花都结块了,盖着不暖和。/p
以往银钱进项少,能凑合就凑合,现在家里进项多了,自然不需要受那苦。/p
不过,由她提说这事怕是不成,让小六说最合适了。/p
于是,王氏走到楚云夕跟前,凑到她耳边道:“小六,今年过冬就靠你了,尽量把被褥都换一换,棉花都结块了。”/p
俩人动作亲昵,面上都带着笑,看着就像一对母女。/p
柳氏刚才被娘家嫂子叫出去,一进来就看到俩人亲昵说话的样子,心里甭提多酸了。/p
这赔钱货丫头,到底谁才是她的亲娘,对老二媳妇都比对她亲近。/p
柳氏最近觉得,在楚家的日子越发不顺心了。/p
楚临怕她贴补娘家,也不给她私房钱,旋转餐桌卖的几十两银子,全进了老婆子的荷包,她气得跟楚临吵闹,可对方浑不在意地丢了一句:过不下去就合离!/p
她又不是傻,饭馆生意这么好,就算没有私房钱,在楚家也吃喝不愁,比其他农妇舒服得多。/p
算了算了,不跟这赔钱丫头计较了,尽快把她娘说的事办成了,到时她在楚家就有了帮手,日子就能更舒心了。/p
于是柳氏恶狠狠瞪楚云夕一眼,抬脚进了后厨,让这赔钱丫头再蹦跶几天吧。/p
那个噩梦她可没忘,这丫头一定会给楚家带来灾难,只要她在楚家一天,这丫头就别想祸害他们。/p
王氏与楚云夕说完话,不屑地看一眼柳氏,心道这柳氏一天作啥作,好好对小六,享福的日子在后头。/p
小六要是她的女儿,她一定捧天上去,到时候儿子相公做大官,她搞不好还有诰命呢。/p
不过,也就想想,其实她不稀罕做官太太,家里有钱就舒服,做官太太还要担心被抄家。/p
大禹国以东地少人稀,时常有流寇作乱,边陲有邻国骚扰。/p
越往东越不太平,林遇深他们路上也越发注意,把带来的特产卖光,就不再倒卖了,一路上都护着押送马车。/p
本次押送的是三万两白银,是镇上一名大户送给边城儿子的。/p
他儿子在此地做官,已经连任了六年,一直没有政绩,无奈之下,大户变卖产业,凑了三万两银子,希望儿子做出点什么,早点脱离这个坑。/p
东边动乱频繁,人口袋里也没钱,钱庄少不说,还总有歹人盯在门口,凡是从钱庄取钱出来,免不得被打劫。/p
大户怕钱不好取,又怕与儿子作对的人打主意,便以寄送土产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