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有人聚集到这里,严防死守,就是为了对抗方长老,结果角色对调了,要害他们的人,居然声称帮他们。/p
其他人听了方长老的话都很惊喜,觉得自己安全了,只有四名族老越发紧绷,他们搞不懂方长老想做什么,/p
方长老也没让他们疑惑太久,慢慢走到几名族老面前,护院和小厮原本想阻拦,却被方长老身后的一群死士吓退了。/p
“你们都被骗了,方府进歹人是假,有人居心不良是真。”方长老看向众人,一脸正义凛然,眼底却闪过狡诈。/p
他带人过来,原本是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不过,他有了更好的主意,更省事省力,能重掌方家不说,还能反咬方兴元和方仁松。/p
张三已经死了,张三吐露的那些事,只要他不承认,谁也拿他没辙。/p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众人相信所谓的‘歹徒’,是方仁松他们收买的人,为得就是陷害他,不让他掌管方家。/p
听到方长老的话,方仁松眉头跳了跳,猛然生出一股不妙。/p
果然,众人听到方长老的话后,都露出惊疑不定的色,方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府里没有闯进歹徒?/p
他们听到回音钟就到了这里,至今都没见过‘歹徒’的存在,难保这就是一场骗局。/p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相信的,他们对方长老的出现充满防备。/p
几名族老明明把方长老关进了地牢,他怎么出来的,身后这些人又是什么时候进的方家?/p
于是,众人都把目光落到方仁松身上,希望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p
方仁松皱紧眉头,垂落的双手下意识握紧,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方长老打断。/p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相信方仁松?他一直向着嫡系,老家主现在死了,方家的掌家权,会落到我和几名族老身上,于是他和方兴元就谋划了这一出。”/p
方长老双臂环抱在胸前,嘲弄地看向方仁松,继续道:“老家主被毒死也是一个骗局,这么做就是为了栽赃陷害我。/p
先给我按上一个毒害家主的名,又闹出府中有歹徒的事,让大家信以为真,不得不依靠他们,以达成掌控方家所有人的目的。/p
至于张三,他虽是我的人,却早已被收买,瞎编乱造了一堆我的恶行,都是为了让我失去掌管方家的资格。”/p
“一派胡言,方正潭,你休要指鹿为马,贼喊捉贼!”方仁松忍无可忍地怒斥。/p
这话在半信半疑的众人眼中,是那么苍白无力,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满怀疑。/p
方长老和仁松族老,到底谁说的是真的?/p
长老一派的人,自是力挺长老,趁机煽动众人,加深众人与方仁松他们的矛盾。/p
嫡系一脉本就没几个人,剩下的人几乎都属于中间派,没有着急站队,只有小部分人坚信仁松族老。/p
一时间,三方人马各成一派,中间派聚在一起装聋作哑,长老一派和仁松族老一派,展开了激烈对峙,一开始只是口头声讨,慢慢就有人动手伤人了。/p
方仁松见状,高喊着想让众人停止打闹,他的声音却像石子沉入江河,半点声息都无。/p
方长老鄙夷地看了眼方仁松,抱着双臂看得津津有味。/p
进入地牢那一刻,他还想着怎么反杀众人,如何不留活口,果真是此一时彼一时。/p
方仁松听着人群中的哭闹惨嚎,急得直跺脚,走向一旁鹌鹑似的另外三名族老,厉声道:“你们就这么看着,我们是方家的族老,怎能任由他们同族相残。”/p
三名族老默默别过脸,什么话也不说。/p
方正潭与方仁松如今势如水火,他们若帮着方仁松,一旦方正潭得势,怎么会轻易绕过他们。/p
他们若帮着方正潭,事后惹人诟病不说,更无颜面对祖宗,毕竟方正潭的恶行,他们都有所耳闻,只是装糊涂而已。/p
再者说,方正潭有备而来,他们若执意对抗,将人给逼急了,难保方正潭不会做出灭族之举,到时候方家会血流成河,他们更无颜面对祖宗了。/p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要做的就是中立,降低存在感,假装他们都不在。/p
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嫡系和方仁松,可总比激怒方正潭,惹来灭族要强。/p
方仁松见他们始终不语,气恼不已,却仍是苦苦劝道:“方正潭心术不正,掌管方家必有隐患,你们此时不出声,待那时便晚已。/p
兴元已经去求救了,巡城御史的人很快就到,只要我们稳住众人就行,给兴元争取一点时间,到时必能柳暗花明。”/p
他心向嫡系,是因嫡系为方家付出的太多了,若连仅剩的血脉都被残害,天理公道又何在!/p
三人听到方仁松这话,面上有些微动容,若在方兴元与方正潭之间选一位做家主,他们毫不犹豫支持方兴元,方正潭太疯狂了,方家落到他手里,必然不会有好下场。/p
“仁松,方正潭人多势众,我们若是激怒了他,他要杀光所有人怎么办?”一名族老瞥一眼看戏的方长老,压低声音说道。/p
他们虽然自私,可还没到灭绝人性的地步,好赖还是分得出的。/p
方仁松闻言愣了愣,看一眼哄闹不休的人群,咬牙道:“我有一计。”/p
三名族老眼睛一亮,皆靠近几分,“有何计策?”/p
“你们附耳过来……”/p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