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这一天都会这样？”叶阮阮皱眉。/p
“对，”大夫神色有些凝重：“我认为是心理因素导致的。”/p
“……那你有确认过吗？”/p
“我试着和顾少的心理医生沟通过，认为可能是应激性发热，类似于tsd，但是……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p
……顾昭还有心理医生？/p
叶阮阮默默记在心里，却没有多问，只是猜测：“……是因为，以前的事情？”/p
管家在一旁没吭声，看来这事儿不是不能提。/p
大夫想了想，道：“您是说车祸吗？”/p
叶阮阮点点头。/p
“我以前也这样猜测过……但不能确定。”大夫皱眉：“据我所知，顾少车祸后并没有高热症状，但也不排除后来心理性因素诱发高热……但都只是猜测，不敢下定论。”/p
“那……就每年都这样熬过去？”/p
大夫点点头。/p
叶阮阮大概了解了。/p
怪不得今天离开医院的时候，顾母会说：“你留在这儿，到底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啊？”/p
原来是早料到他晚上会发热。/p
顾昭也不说。/p
因为每年的处理流程都很相似，大夫交代过了注意事项，将开好的药物留下，就离开了，让管家发现什么异常及时联系他。/p
“您去休息吧，这边有人照顾。”管家试图让她宽心。/p
叶阮阮点点头，回去洗了个澡。/p
躺在床上，她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得可能是下午睡过一觉的缘故。/p
眼看时针就要指向十二点，她又穿上睡衣起来了。/p
顺着走廊过去，她见顾昭房间的门虚掩着，于是推门过去。/p
顾昭额头上盖着冰过的毛巾，依然没醒，呼吸粗重，眼球和睫毛时不时地颤动。/p
怕他觉得晃眼，房间里只开了一个落地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样子让人看了更加难过。/p
天气已经转热，他身上只一层薄被盖到胸膛，胳膊露在外面方便擦拭。/p
留下的女佣年纪不大，用拧干的毛巾帮顾昭擦拭着胳膊和手心，见到叶阮阮进来，对着她欠了欠身。/p
叶阮阮点点头，让她不用管自己。/p
女佣将毛巾浸入冰水里，拧干了，又试图去擦另一条胳膊，俯身下身，手臂越过顾昭的胸膛的时候，看了一眼顾昭的脸，颇有些含羞带怯的味道。/p
叶阮阮：“……”/p
——不是，留这么孤男寡女的深夜共处一室真的好吗？！！！/p
叶阮阮脑海中浮现了一堆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书，《霸总和他的甜蜜小女佣》《残疾总裁：霸宠小娇妻》之类的书名……/p
咳咳……打住打住！！！/p
她看着女佣认真的样子，赶忙忏悔：人家是正经工作者，自己在想什么……/p
不过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靠近了床边，对女佣说：“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p
女佣没有拒绝，把毛巾重新浸湿了拧好才递到她手里，走的时候，又含羞带怯地看了她一眼。/p
叶阮阮：……？？？/p
女佣出去了，叶阮阮拿着毛巾，继续她没有做完的工作。/p
嗯，这就对了，毕竟他们俩是夫妻，就比较安全。/p
叶阮阮将毛巾在手里颠了颠，坐在床上，顾昭身侧。/p
一边擦拭他手臂，叶阮阮一边暗搓搓地想：平时挺少见他运动的，没想到胸肌还挺有料……/p
那腹肌呢？/p
e……有点想掀他被子……/p
咳咳……打住！/p
叶阮阮赶忙收敛心神，认真地继续擦拭他的左臂。/p
擦到手腕的时候，他却忽然愣了一下。/p
刚刚在昏暗的灯光下没注意到，此刻离得近了，她却看到，顾昭左手握拳，攥地很紧，像是在握住什么不可遗失的东西。/p
而他的左手明明刚刚受过伤，还缠着纱布。/p
叶阮阮皱紧了眉头，伸手试图将他的手掰开，却没有掰动，他也没敢用太大的力气，怕再伤到顾昭。/p
但她还是凑近了去看了看。/p
纱布上果然有一道暗影，是渗出的血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