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只有忍着?反正我不管,只要那个女人在家里一天,我就没法待下去了。我要跟你爸离婚!”林素素激动不已。/p
姜婉婷蹙着眉,“行啊,你要是现在跟爸离了,那这些年来你在姜家可就白待了。怎么?你想把这一切,都拱手让给别人吗?”/p
林素素哑口。/p
“妈,您是女主人,是姜家的正牌夫人,那女人就算生了个儿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爷爷认这个孙子,那我们就好好对他。反正,这孩子也只有爷爷认。等爷爷百年过后,这家里,还不是我们说了算。”/p
姜婉婷抬手轻擦着她眼角的泪,“忍字头上一把刀。一开始是不好受,但总得有个头。婚,先不离。离了,可就真的成全了别人。”/p
林素素吸着鼻子,心头慢慢平静,“你说的对!凭什么要把现在的一切让给那个贱人!我就不走,看她能翻得出什么浪!”/p
“这就对了。来日方长,就看谁忍得住了。”姜婉婷拉着她的手,“大过年的,开心点。”/p
林素素抹了把脸,“婷婷,现在的局面,我们可以拉上你姑姑一起想办法。她比我们还紧张,要是姜家的继承权落在那小子的头上,你姑姑会急得跳脚。她今天跑来帮我们,可不是为了我们,是为了她自己。既然她想分一杯羹,可就不能让她置身事外。要给她压力,有些事情,她比我们更好做。”/p
冷静下来的林素素,心思也深得不得了。/p
姜婉婷满意的笑道:“我明白。好了,时间不早了,今晚就在我屋里睡?”/p
“不。我回去睡。”林素素吸了吸鼻子,“至少现在,我还是姜太太。”/p
……/p
水云间。/p
姜宛白走在姜自明和赵如心的后面,跟着进去后,发现客厅里有四个男人。/p
付航还在,侯琰也在,还有岑湛,另一个男人她没见过。/p
男人身姿高长,五官俊美,是那种很柔和的美。他清华其外,清雅脱俗,像极了气节高雅的翠竹。/p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外面竟然套着件白色的大衣,从头到尾,都是白色。/p
姜宛白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有严重的洁癖。/p
那种除了一尘不染的白,再也见不得别的色彩。/p
“宇扬,你终于回来啦!”赵如心看着那洁白的跟朵云似的男子,喜悦万分的走上去,握着他的双臂,左看右看,皱眉,“瘦了。”/p
“妈,我哪里瘦了?捏捏,都是腱子肉。”白宇扬的声音清新温润,一听便知是个温柔的人。/p
赵如心被他逗笑了,“来,来看看你妹妹。”她拉着他。/p
姜宛白站在那里,唇角微微上扬,目光与他交汇,彼此的眼神都很干净。/p
白宇扬走到她面前,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抬起了手,轻轻的落在她的头顶,宠溺的摸了摸,“我们宛白,终于回来了。”/p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姜宛白的心脏像被一股温暖的泉水包围着。/p
他们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像是没有血缘关系,就像是两条断掉的绳子,自然而然的重新拴在一起了。/p
“哥哥。”姜宛白甜甜的叫着他。/p
白宇扬笑了,露出整洁的牙齿,很温暖,“乖。等一下,我给你准备了见面礼。”说罢,他转身去箱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给她。/p
“你给我准备了礼物,我可没有给你准备。”姜宛白接过了礼盒。/p
“你能回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白宇扬笑起来,眼里有星星。/p
姜宛白很喜欢这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她一点也不排斥。/p
侯琰在一旁看着,神色晦暗,眼神复杂。/p
“这么说,我好像更愧疚了。”姜宛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p
白宇扬又摸了摸她的头,丝毫没有察觉到某个人那化成利刃的眼神正盯着他的爪子。/p
“在家人面前,无需有这些情绪。”/p
“嗯。”/p
“打开看看。”/p
姜宛白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那个盒子。/p
“哇噢!”岑湛一声惊呼。/p
付航瞧见那盒子里的玩意,也是吃惊。/p
侯琰眯着眸子,抿着薄唇。/p
岑湛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人家这送的,比你那可有心多了。”/p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侯琰的脸色阴沉的如同六月的天,瞬间乌云密布。/p
一记冷眼扫过去,岑湛立刻闭了嘴。/p
“这,这是……”赵如心看着盒子里的东西,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神色为什么那么震惊。/p
“这是极寒之地野生的天山雪莲,从种子扎根到开花,最少是五到七年的时间。闻这花的香味,还有颜色看来,起码是在3000以上雪线之上生长的。不得了,还保持着它的新鲜,这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付航在一旁盯着雪莲,缓缓开口。/p
赵如心震惊,难怪个个看到这朵花的时候,都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p
这不仅仅是一朵花,是天山之上的雪莲,还是保存的如此鲜活。/p
这份心,真是难得。/p
姜宛白看到这朵雪莲,内心也是有所震憾的。/p
她从心底里感激,“谢谢哥哥。”/p
“傻丫头,这是做哥哥的,应该做的。”白宇扬温柔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