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使者团应该不允许女眷一起?”薄凉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没有说出口。/p
“这就是之所以我会同太子殿下说这么多的原因,因为我觉得同为一类人你应该能懂得我的想法。”他笑笑,按理来说应该比司慕年纪要小一点,但是看面相却要比司慕显得老,这还是司慕整天在外打仗风吹日晒的情况下。/p
“他是我的发小,我们一同长大,比起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父亲的私生子更像是亲兄弟,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各式各样的食物给我试菜,最大的梦想就是走遍世界各地去挖掘新的食物,我不知道那天他是如何跟随我父亲的队伍离开了星斗来往朝汉的,但是他却再没能回去,和我父亲的队伍一起消失了。”/p
“放松点,你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说不定他没有和你父亲一起回去,而是被朝汉的菜品吸引住了留在了这里呢?”薄凉觉得不能完全确定,毕竟谁也不知道那支队伍到底去哪里了,只知道在返程的路上突然间就杳无音讯,时至今日,都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所以人们觉得他们都已经葬身在某处了也说不定。/p
“没事,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这么久了,连我母亲的逝世我都已经忘怀了,忘记这些也是迟早的事情,扯得有点远了,我应该接着说他的事才对,耽误太子殿下听我说了这么久的废话。”凌九霄别过头去,用力揉了揉脸,薄凉装作没看到他眼角泛起的泪花,在她这么个小孩子面前哭了,说出来他一定觉得很丢脸。/p
“无所谓废话,在我听来就是不同的另一段人生,虽然可能与我无关,但听了去也是一份经验,我还是挺喜欢听人说话的,你不用觉得我会不耐烦。”听别人说,总比看戏本子有意思,因为这都是真的,能让人在听得时候时不时地脊背发凉。/p
“现在这么年轻的孩子能像太子殿下一样沉稳的不多了,时时听来往的大人们提起太子殿下总是一脸无奈的样子,说你顽劣不堪,桀骜不驯,想不到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还是看走了眼。”/p
“他们那些人只是觉得我从山野市井长大就该是那个样子的,一旦我表现得出格一点,理所当然的就会认为我就是那个样子的,一己之见,根深蒂固。”薄凉冷笑着说,这些在司慕落魄时趁机落井下石的人,她反正没有丝毫好感。/p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看他的,以为他就是一个孩子,乖巧安静还有些腼腆,所以当他说自己是我父亲私生子的时候我一开始是不愿意相信的,不过他拿出了我父亲的一些贴身物品,还把自己的来历说的头头是道的,我也就不得不相信了,毕竟当我父亲的私生子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父亲也死了那么久了,就算找上门来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我就暂时把他先留下来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安安静静的,不刻意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好像没有存在感一般。”/p
外面一声炸雷,一瞬间亮如白昼,不过就那么一下而已,一阵狂风吹过,虽然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但还是不知从哪溜进一缕风来,吹得烛火抖了抖,凌九霄伸手在蜡烛前面挡了下。/p
“因为那次成功的运送了海鲜,所以星斗国主还是对我们家族这个血脉很抱有期望的,说不定以后的哪个孩子也能体寒得使周围都像冰窖一般?所以在所有人都认为我父亲那个队伍已经葬身在不知哪里之后,就让我接替了他的位置,让我去找找我父亲这一代的血脉还有没有天生体寒的孩子。”/p
“开始他说自己可以的时候我其实是不太相信的,因为他和曾经的那个体寒的孩子一点也不一样,那个孩子体弱的都很难下床,外面是八月酷暑,他的屋子里面还要点着火炉,经常要吃一些燥热的药材来压制身体里带的寒毒,我本以为他那样的身体去朝汉就算不被寒毒折磨死,光是路上的折腾都得去半条命。但是阿涅和他不一样,阿涅看起来非常的健康,一点也不像受到寒毒折磨的样子,除了瘦弱一点,和正常人无异,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有多加理会就去上朝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把我院内一座假山喷泉变成了冰雕,那个时候还是深秋,还是非常闷热,冰雕宛如海底深处挖出来的砗磲一般,白的扎眼却经久不融,我当时大概惊得下巴都掉了,和平静的他比起来倒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p
听凌九霄这么说,凌摇涅的来历虽然有点模糊,但是好像也没什么破绽,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他到底是在哪里认识自己的,那句为你而来的话,每每想起还是心惊,这一世她都没有带兵打仗过,也没去过山南海北的地方,不过是从下山开始就在朝汉和西蜀之间转悠了几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p
真的如同凌九霄所说的话,那凌摇涅也没有机会在哪里见到自己。/p
这就让人很摸不着头脑了。/p
“其实我对他了解的不多,不过知道他不是很愿意和人接触,所以看你和他那么合得来,很让我诧异,我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些什么事,他突然说要离开,虽然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但是他不想说我也问不出来,不过看你们两个像是有缘分的人,我也很快就要走了,还是想告诉你一句,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以后你们若能再次相遇,定要小心他。”/p
“御史大人的心思缜密,说的话我一定记在心上,此次御史大人回程,朝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