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姐姐。”况深没心情应付她,广寒之地的兔子都是神经病,招惹就脱不了身。/p
“瞧冕下说的,您见姐姐还用通过我们呀,姐姐就在银河边待着呢,您要去直接去就得了。”/p
况深反而被她这句话劝的犹豫了。/p
“她……还在银河边呆着?”/p
“冕下自己去看吧,我还得给您收拾烂摊子呢,您说您每次来都把这儿弄得一片狼藉,也不怪姐姐不待见您。”/p
况深一刻也不想与她多待,抬腿就走。/p
进了广寒之地,就算是他也不能用传送的能力,要么飞要么走,能在这里传送的只有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兔子神使们。/p
水晶目送着况深离开,才对着身侧的空气说“还不跟上去呀?冕下该是来接你的罢。”/p
空气波动了一下,水晶又说“行了,快去罢,以后再见面我也得尊称你一声冕下了。”/p
空气又动了两下。/p
水晶抬手把兔子云海的水卷起,又把受惊的兔子们带回来。/p
她们兔子和况深可不一样,她们还是喜欢团在一起。/p
银河是一条贯穿神界仙界冥界与八千小世界的灵气长川,顺着这条河可以穿梭于何处,前提是你找得着这条河在哪。/p
况深远远的便看见一手浸在银河里漫不经心的拍打着水花,一手拿着一本书卷在看的穹。/p
她的长发没有束起,铺了一片。/p
“怎么来了?我记得我禁止过你无事前来。”/p
况深还没走近,穹便察觉到了他,但仍保持着那副样子未动。/p
“我替仙帝来的。”况深说。/p
“借口。”穹说,书卷自己翻过一页“说实话,不然就回去吧。”/p
况深犹豫了有半刻,就妥协了“我想接回阿谬。”/p
“也只有她能让你这般上心了。”穹垂下眼“我囚了你万年,你却连一刻犹豫都没有,你真当我已经原谅你了?”/p
“姐姐若要罚,尽可继续罚我,但阿谬不该承受这些。”/p
“不该?”穹冷笑一声“你偷天之柱,夺仙人魂,哪样不是为了她?她就该理所应当的接受这一切?”/p
“可……阿谬她也为我付出了很多,九尾天狐一族的十条命,吞噬邪火……”况深想要解释。/p
“你以为,如果不是她做了这些,她还能活到现在?”/p
“姐姐……”/p
“罢了,你走吧。”穹摆手。/p
“姐姐!”况深单膝跪在她面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着想,但是姐姐你不是我,你不能替我而活,你不能决定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不能让我选择该爱什么人,不该爱什么人。我知道你在这件事上受过太深的伤,但那不代表我也会受同样的伤!/p
而且,即使受伤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宁愿带着伤痛活下去,也不想失去她。如果姐姐你还是不同意的话,那我求你,收回我审判之主的神位,让我和她当一世普通的人类夫妻。”/p
他说完,额头亮起一块来,这是龙族的逆鳞,是龙族的命脉,若取下,便会失去一切力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