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父母似乎都是一样的。/p
即使自己的孩子再怎么厉害,再如何叱咤风云。/p
如果遇到什么在他们看来不是小事的问题,做事之前都得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让他们把把关。/p
尧甜甜家也不例外。/p
当姐妹俩人说起山门和修行的事情后,夫妻俩人就决定,第二天和她们俩上山一趟。/p
鉴于头天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山上。/p
甜甜爸妈趁她们俩还睡着,起来准备好早点,又拿锡锅装了小半锅腊肉和米,打算中午饭就在山上简单的煮着吃,当野餐了。/p
昨天天气晴好,今天山上就落了些霜,清晨的山路不太好走。/p
到山门时已经十点多了。/p
甜甜爸妈的表情虽然没有尧然然昨天那么夸张,但是也明显表现出,不太相信这是修行宗派的样子。/p
不过尧然然此时已经俨然以修行者自居,她安排父母坐在聚灵阵内,让尧甜甜度一些真元给他们。/p
尧甜甜轻笑:“爸妈,过会我度入真气的时候,你们可能会觉得血管涨得难受,而且浑身燥热,但是不用太担心,平缓呼吸就好了。”/p
甜甜爸妈将信将疑的坐在聚灵阵中,按照她们的指示摆出打坐的造型。/p
二十分钟后,两口子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站起来到处走动了一番。/p
甜甜爸爸挺直了之前已经略显佝偻的腰背,啧啧称奇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感觉了,玉芬,你觉得咋样。”/p
甜甜妈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事上,边点头说挺好挺好,边转着圈的打量着尧甜甜。/p
“甜甜,你这样把功传给我们,对你的身体和以后修行什么的,会不会有什么损害?”/p
甜甜爸听她这么问,脸上也立刻浮现出焦急和懊恼的表情。/p
“嗨,刚刚我和你妈就应该早信了你们俩的话,你就不用传功给我们。”/p
“这要是损害到你的身体可怎么办,就算身体没事,损伤到修行的根基也不行啊。”/p
尧甜甜双手各拉着父母的一只手,鼻子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p
“爸妈,你们放心,这小点真元对我来说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你们的身体也无法接纳更多真元。”/p
“以后我会找出适合你们的法子,虽然无法踏入修行门槛,但祛病除灾,延年益寿总是没有问题的。”/p
寻常人能有这种机缘的,莫不是欢天喜地,唯恐得的少了。/p
只有为人父母者,只恐自己得的多了,会占掉了子女的福缘。/p
就因为有这样的情义,所以人生虽然短短数十载,也能活得生动,有滋有味吧。/p
经过这一次,更坚定了尧甜甜尽全力,让父母也多活一些岁月的决心。/p
听她这么说,夫妻俩人就放下心来,让她教着尧然然进行下一步的修行,俩人便决定下去道观随便收拾一下。/p
他们记得女儿说的,不能祭拜,不能供奉,否则反而会影响仙子。/p
但是也总不能让道观荒掉。/p
该清理,该修补的,他们一点也不会含糊,这是夫妻二人最质朴的感恩之心的体现。/p
天色近黄昏,一家人才说说笑笑的回到村里。/p
这一天的时间,尧然然已经学会引气入体,开始炼精化气的过程。/p
刚拐了个弯看见家门,就看见门口已经站了五六个人。/p
一家人这才想起来后天就是春节了,该写春联了啊。/p
以前村里办红白喜事的门联,亲戚邻居家的春联什么的,都是甜甜爸爸给写的。/p
但自从尧甜甜读高二开始,她家的春联就一直是她一个人写。/p
上大学以后,村里倒有三分之一的人家,都乐意自己带着红纸来请她写上几对。/p
当然,办红白喜事还是她爸写。/p
至于其他那三分之二的人家,要么是嫌弃她一个女的动笔不吉利,要么就是觉得印刷的图案更好看。/p
见一家人回来,手里拿着红纸,拎着些水果的几个人都热情的打着招呼。/p
这些人平常与她家的关系,其实未必好得到哪里去,但她毕竟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p
而且她写的毛笔字,确实比那些印刷品也不遑多让,所以这两年来求联的人都不算少。/p
甜甜爸妈到家就开始张罗晚饭,尧甜甜和然然在来求字的村里人帮助下,把往年用来写对联的桌子搬到院里放着。/p
墨是前天进城买的普通的墨条,砚台却换上了从山门带回来的易水砚。/p
这易水砚虽然在名气上比不得四大名砚,但产自易水终南山津水峡,是唐以后历代宫廷贡品。/p
在修行界,易水砚的受欢迎程度是远远超过四大名砚的,甚至有些易水砚被炼制成了初级法器。/p
这是尧甜甜用的时间最久的一方砚台,自然早被炼成了初级法器。/p
尧然然趴在桌边看她姐姐专心致志的研磨看了半晌。/p
不解问道:“姐,往年我们都是直接买墨汁写的,那多方便呀,为什么今年要这么麻烦用墨条哩?”/p
“而墨汁在表现墨韵上,不够生动、丰富,而用墨条在砚台上研磨出来的墨,墨质细腻,层次分明,能很好地表现墨韵。”/p
“而且用墨条在砚台上研磨出来的墨,无论浓淡稠稀,写起来都很顺畅,毫不滞涩。”/p
尧然然恍然大悟的样子。/p
她爸和姐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