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霄?”洛言言闻言摇了摇头,郑重的看向蒲通,“今生,我只求仙道,再无其他。”/p
“仙道,吃!”小言闻言挥了挥手,笑了起来,“娘亲,仙道!”/p
“不是吃的。”洛言言瞪了一眼小言,“你都快被不语带坏了,整天就知道吃。”/p
“呜——”小言看着洛言言严肃地看着他,顿时瘪嘴,“爹爹,坏——”/p
“这七绝琴的器灵还真是有意思。”蒲通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小言的脑袋,“小东西,想吃什么啊,我带你去吃好不好?”/p
“坏!”小言瞪了一眼蒲通,想起了洛言言之前抱过蒲通,连忙紧紧抱住洛言言,“坏,咬你!”/p
“额——这小家伙看上去挺有意思的。”蒲通笑着伸出手,“来,我给你咬一口。”/p
“啊——”/p
蒲通没有想到,这小家伙杀伤力这么大,小嘴巴合拢,一股剧痛就从指尖传来。要不是洛言言及时制止,他这手恐怕就被咬断了。/p
“小言,不能咬人,知不知道?”洛言言板着脸看着小言,“如果还有下次,我就——我就不要你了!”/p
“哇——”小言闻言顿时哭了起来,嘹亮的哭声传出去很远。/p
“怎么了,怎么了?小言,你哭什么?”不语闻声迅速赶了过来,看着在洛言言怀中哭泣的小言,问道。/p
“娘亲——要……”小言哭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无奈的洛言言,小手紧紧拽住其衣衫。/p
“还不都是你,跟着你就没学好过!”洛言言瞪了一眼不语,“下次不许你带他出去了。”/p
“别啊,在这里很无聊的。”不语苦着脸说道,“要不我们出去的时间短一些?”/p
……/p
是夜,月光如洗,澄澈的天空透发清凉,深吸一口,便是舒爽。/p
蒲通此时却无心赏月,在屋顶独坐,看着对面漆黑的房间,犹豫不决。那是伯雅瑜的房间,他从进来这寻仙别苑就知道了,可是他始终不敢进去。/p
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这么犹豫,想要往前却心中惶惶,想要退后却又不舍。/p
伯雅瑜曾经问寻乐,他为什么在她的脑子中留下属于他的影子。寻乐告诉她,他却在心中印刻了她的模样。/p
蒲通知道,寻乐所言是对的。从第一次忘记施展忘尘术开始,她就悄悄进入了他的心中。/p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p
“伯雅瑜——”蒲通双手后撑,抬头看向星空,微风吹过,鼻翼间钻入了似曾相识的香味。/p
“蒲兄,这么晚了还不歇息?”许凌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将一坛老酒送到了他面前,“怎么样,要不喝两口?”/p
“唉——”蒲通接过酒坛,“你这么晚了还不歇息?”/p
“睡不着,自从遇见你这师侄,我便无心睡眠。”许凌霄笑着说道,“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我死去的母亲吗?”/p
“怎么?”/p
“她与我母亲很像,同样是一双充满了柔情的眸子。”许凌霄说道,“自我见到她那天起,我便想要守护她,就像我父亲守护我母亲那样。”/p
“这可不是好事,眼中非人,心中非诚。”蒲通说道,“你这样我可不会允许你接近她。”/p
“蒲兄,你不会明白的。”许凌霄笑了笑,“就像你现在这样,我同样不明白。若是你心向仙道,那么就不该尘缘不了。若是你心中有她,又怎会再有杂念?”/p
“杂念?”蒲通闻言一怔,旋即提着酒坛狠狠灌了一口,“何为杂念?”/p
“杂念,便是淹没了心中那点虔诚的东西。”许凌霄看着蒲通,认真地说道,“就像你说的,眼中非人,心中非诚。”/p
“是吗?”蒲通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提起酒坛。/p
酒不醉人人自醉,沉沉月色之下,蒲通的眼神开始涣散。今天,他想醉一回,摒弃心中“杂念”,仅跟着自己的心走一回。/p
“哎哟——”天旋地转,蒲通一个没站稳从屋顶滑了下去,落在地上发出闷响声。/p
“蒲兄,你没事吧?”许凌霄看着趴在地上叫了一声便再无动静的蒲通,关切问道。/p
“没事,我喝醉了,回房——我回房去。”蒲通说着,双手撑地,身子摇摇晃晃,“这地动山摇的,你早点休息啊,别被摇下来了。”/p
“地动山摇?”许凌霄摇头,“是你自己在摇。”/p
“是吗?我怎么感觉——”蒲通站了起来,东倒西歪地走到房门前,扶住门框,这才稳住,点点头,“好像是我自己在摇。”/p
“蒲兄,天色已晚,我回去歇息了,明日再聊。”说完许凌霄闪身,以极快的速度回房。/p
“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跑这么快作甚?”蒲通摇头,推门走了进去。/p
点点的幽香钻入鼻翼,蒲通皱了皱鼻子,循着香味走了过去。洁白的轻纱遮掩,那熟悉的面庞若隐若现。/p
均匀的呼吸声似酣睡已久,轻轻地,软软地。蒲通靠了上去,看着清纯娇颜,手缓缓伸了出去。/p
“好久不见,憔悴了不少啊你。”手指在细滑的俏脸上轻抚,蒲通苦笑起来,“本以为我——唉——冤孽啊……”/p
蒲通甩了甩脑袋,打了个哈欠,收回手,慢慢趴在了床边。闭上眼,闻着那股香味,脑中空灵。/p
心神在此刻没了束缚,飘荡着,摇摇晃晃,软绵绵地。/p
这是一场美梦,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