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狗的。”/p
诗汀白皱了皱眉。/p
微微擦了擦下颌。/p
喉咙有点儿涩。/p
他牺牲多大?/p
跟着这个人,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就这么硬生生的走歪了。/p
“那你品味也挺独特啊,小东西。”陆一屿眼尾勾着愉悦非常的笑意,直接启动了车子。/p
诗汀白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呵,狗男人。”/p
“骂吧骂吧,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儿劲儿的感觉。”/p
“……”/p
操……蛋!/p
他干脆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雨竟然已经停了,他余光瞄了一眼男人,“不是去酒店?”/p
陆一屿笑了。/p
“还挺记仇。”/p
“我这不是怕耽误你事儿。”诗汀白双手环胸,说的阴不阴阳不阳。/p
“我错了,成吗?”男人侧头,冲着他挑了挑眉,暗光流转,一种只可会意的意味从心肺上头。/p
认错倒是挺干脆利落的。/p
诗汀白哼了一声,侧头不说话了。/p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淋雨淋了太久,浇灌太久,脑袋都在发懵,浑身都黏黏糊糊。/p
陆一屿侧目看了看旁边的人儿,没说话,只是将车子里的空调调高了一些,放了一手舒缓的轻音乐,让人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p
薄薄的嘴角始终上扬,深黑的眼瞳里盛着浓稠的温度。/p
这滋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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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p
房门被推开。/p
傅迟抬眸朝着屋子里面看过去。/p
发现那道纤细的身影正在收拾东西,都是从南湾那边带回来的遗物,二老东西也并不是很多,寥寥几样,质朴至极,看得出来,都用了许多年。/p
江阮轻垂着眼睫,指腹轻轻的在上面划过,表情不明。/p
傅迟微微停顿,最终还是走了进去。/p
走到了她面前,将手中的冲剂放在一边,弯腰给她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头发,用手腕上的皮筋给她扎好,这才摸了摸她额头:“不烫了,一会儿把药喝了,嗯?”/p
江阮回神,将床面上的东西都细致的收起来。/p
这才状似无意的点点头,没犹豫,将那苦涩至极的药水一口气喝掉,苦味久久不散:“雨欣呢?”/p
傅迟像是变魔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蜜桃味的,剥开糖纸喂给她。/p
“在房间里休息,还没缓过来劲儿。”/p
毕竟,年纪还小。/p
不过十七岁的小丫头。/p
能有多坚强?/p
江阮揉了揉酸涩的眼皮,起身,仰着头看着男人,然后捏了捏他耳垂,挑了挑唇:“我去看看。”/p
她语气无异常。/p
傅迟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搂在怀里,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轻轻的抚摸。/p
“阮阮,有我在,你可以无所顾忌的柔弱,像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p
她太冷静,太坚强,心理足够强大。/p
这都是经历锤炼。/p
江阮愣了一下。/p
眸光恍惚,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也只有他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了。/p
须臾,她才勾唇:“傅先生情话功力见长啊。”/p
听姑娘这么轻松的一句,傅迟眼窝深处依旧很深谙。/p
江阮似乎没有看到,踮着脚尖捧着他的脸,在他薄唇亲了亲:“回去吧,一下午都接到那么多电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