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省了一晚,叶芝端正的态度,首先积极地去找了车板子叔定好运家具的时间,又主动和办桌的周全叔拟好菜单。
周婶瞧她的目光果然有了变化,“叶子跟俺上一蛋家。”
叶芝痛快的答道:“好嘞!”
周婶一边走,一边和她数着还有多少事没办,一直到进了一蛋家她才罢休。
“叶子姐,你好久没来俺们家了!”本写作业的一蛋把笔一扔,扑上前来。
叶芝躲过一蛋的怀抱,道:“你小子那么大了,还往叶子姐的怀里钻,小心连黑宝都鄙视你!”
“切~!”一蛋故意把“切”字拉得老长,当然这些是跟叶芝学的,谁叫她经常“切”不离口。
周婶问:“一蛋你爹呢?”
红姐笑嘻嘻地看向叶芝道:“他爹上山打猎去了,说是要给妹子席面上增添点野味儿。”
叶芝感动得一塌糊涂,周婶则拉着红姐的手说:“咱们都想到一块去了,俺就是来跟一枪说这事的。”
叶芝不好意思地道:“其实不用这么费事,俺去飞龙养殖场订个100只,让大伙儿吃个痛快!”
本以为周婶又会说她败家,谁知周婶不光没说她,还埋怨自个儿光记得去养殖场订鸭子,完全忘了飞龙这碴儿。
一蛋一脸馋样地问她,“叶子姐你真订100只!”
“真的!俺给你们娃子单独开几桌,一桌上两只飞龙!”叶芝话还没说完,得到她婚宴第一手资料的一蛋蹦了起来,“呦呵!叶子姐万岁!”
红姐好笑道:“敢情咱们养的飞龙全是给叶子妹子准备的!”
周婶附和着,“可不是吗!第一栅全让咱家给包圆了!”
回到家,周婶把小林子给的办席的钱,这些年她攒的钱全拿出来交给叶芝。
叶芝不要。周婶和她在屋子里推来推去。
这时,于建华夫妻走了进来,“姐姐,姐夫你们来得正好,快叫婶把钱收回去!”俩人不但不帮忙,还掏出个小布包叫她收着,她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二百块钱。
叶芝头痛地想:怎么一个二个都给她塞钱。
“俺不要,全都收回去!”
“这些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再说不给你。你拿什么去买飞龙?”叶芝一哽,她的私人小金库从没向周婶报备过,平时花得又“凶”。钱出得多进得少,怪不得周婶认定她手上没钱了。
叶芝看着炕桌上的钱,想了想,利落地收入囊中。
小罗姐松口气道:“俺还真怕妹子不收!”
“就是啊!俺也怕这丫头认死领儿!现在好了!”好什么好?她这个周家屯“首富”还要贪自家人的钱,亏不亏心!
把家里的事安排得差不多后。她就跟着运输队,运着最后一批米糠油进城。
来到粮油公司,叶芝在门房就下了马车,“老余头,最近咋样!”自从她和老余头熟了后,经常这样没大没小。老余头也不计较,反而和她谈得来。
老余头一边热情地拉开上锁的大铁门,一边回道:“好着嘞!”
“快来看。俺给你带的东西!”
老余头乐得满脸折子,“又带啥好东西给俺了?”
叶芝对着他耳朵悄悄道:“晒干的猴头!”
老余头鬼崇崇的揭开包袱一看,“乖乖!这有二斤五六两呢!叶子,你真舍得!”老余头这个粮油公司老职工对斤两莫名执着,每次都要先估算下重量。每次都还八九不离十。
叶芝也不吝啬赞美,“老余头你简直神了。光看都能估出重量,了不起!”
“哈哈……这有诀窍!丫头要不要俺教你呀!”看着老余头讨人嫌的得意样,她才不学,“哼!正确答案是两斤半!”
“丫头这可值不少钱,你真送?”被问烦了的叶芝回道:“你再问下去,俺说不定就反悔了!”
老余头把包袱抱在怀里,说:“那得赶紧收好!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俺老人家受不了!”
叶芝哈哈大笑,老余头这人吧,有时严肃得要死,有时又像个老玩童,让人捉摸不定,小林子还说他的象棋下得是国际水准,“老余头,听说你象棋下得不错,要不咱俩厮杀一场!”
“上班时间玩啥象棋,要玩今晚和小林到俺家玩去!”
“那管不管饭!”
“给你俩露一手!”
“那你可别怯场,然后找俺婶当枪手!”老余头指着叶芝说她小眼睛看人,“今晚包你吃得回味无穷。”
车板子叔送完油出来,叫道:“叶子,走了!”
“俺走了,这有两包喜糖,一包给您,一包帮俺给你们那位领导!”其实她一进门就想给老余头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她有点不好意思,临走才把此行的目的完成。
“你和小林的?”
“费话!”
“小林说你们在屯里办席!有没有俺的份啊?”
叶芝眼睛瞬间一亮,“你要去,那俺叫车板子叔他们来接你和婶。”
“好啊!别忘了,今晚上俺家吃饭,老板子,你也来!”
车板子叔摇头道:“下回吧,屯里的人还等着俺们回去呢。”
晚上,叶芝和小林子手拉手来到老余头家时,老余头正围着围裙煎鱼,老余头的老伴十三婶是山东人,她热情地切了个水灵灵大萝卜招待他俩,“老婆子,你咋把萝卜摆上桌?”
老婶子笑眯眯地道:“俺不和叶子来虚的,这萝卜甜得很!”
叶芝拿起一块很是配合地道:“俺就爱吃萝卜!”小林子充满笑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