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忻打了赵玫后脑勺一巴掌,语气微愠:“越说越离谱,夹枪带棒的讽刺他干什么?他让你受委屈了?这两天他奉了管柳的命令白天夜里守着你,连消息都瞒着,不让你父母担心,你还冲他撒气?”/p
恴恴见赵玫撅着嘴泪眼婆娑,不忍小忻训她,打了圆场:“你呀,就是仗着我只听柳柳大人的话,才会这么妄淡!这次养好了伤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搭理那个一直让你伤心的敖巧,也别急着修炼,先把心静一静,养养心。”/p
“哼,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巴不得悠闲又没有前途啦,可我是富二代吗?不是!不修炼溶金术能干什么,让我喝西北风去?”/p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你也不必这么个忧郁法。先好生在医院养着吧,我出去联络联络,搞清楚到底是谁这么想要你们的命。”/p
“等等!”赵玫有气无力地问,“我这可是单人病房,医药费是谁垫付的?住院费是谁付的?大约花了多少钱?”/p
恴恴没心没肺地说:“管谁垫付的呢?大不了接下来医院管你收钱的时候,叫我一声就行了。”说完便摇摇晃晃地出门了。/p
他一出门,小忻也起身,横了赵玫一眼:“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管柳尚未能起身,委托恴恴照看你,这世上哪有肯受你脾气的人?你又是个刀子嘴,谁受得了你刚才那一篇话?!你好好反省吧!”言罢也走开去。/p
赵玫叫道:“我要喝水!”/p
小忻头也不回地说:“你手脚又没断,自己倒!”/p
养病没多久,她就知道了几个人中梦韬伤得最重,除了先前的烧伤还被撞得一根肋骨插进了肺里,一条腿断了,也不知道怎么伤得这么寸;郝俊脑震荡严重,一条胳膊折了;安自然的头部亦受到重创,右耳朵几乎被完整地撕下来,已经作了缝合手术;更令人震惊的是,海梦韬和郝俊所在的那一辆车上,一名救护员被撞的肝胆破裂大出血,已然去世。/p
而赵玫和安自然所在的那一辆车上,英俊的服务生头撞到座底下矗着的一根旧钉子上,到医院后也没能挺过去。这一场有预谋的恶意撞车事件轰动全市,咖啡馆的两名纵火犯并未被抓住,开车撞人的两个肇事司机倒是在第二天就被抓住了,却不约而同地服毒死了,也不知是谁指使。/p
“这可如何是好,这120、咖啡馆、我们、受害人的家属四方都牵涉进来了,那两个纵火犯没抓住?调摄像头了么?”/p
恴恴慢慢地把苹果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平静地说:“那一天咖啡馆和商场拐角处的监控坏了,调不出来,公安还在查,海家和郝家都来人了,受害人的家属在外地,正在赶过来。你别多管,天塌下来还有我替你顶着,再说你也是苦主,操那么多心干嘛。”/p
“我妈妈呢,她还不知情么?”/p
“没通知。”/p
“敖巧到现在也没来看过我?”/p
“这你倒冤枉了他,你们订婚的事被簌腾知道了,簌腾把他锁在东海,正大发雷霆呢。”/p
“忘了这个茬,会不会是簌腾引导了这一场意外?”/p
“我查过了,跟东海、西海皆无半分关系。”/p
赵玫惶惑不已,想了几秒,又开始为敖巧的母子关系担忧。/p
“对了,你家里最近有些不太平,估计等你完全养好伤,记得回老家一趟问明情况。”/p
“为什么?”/p
“也许是天意吧,原本你奶奶家停下来的动迁又启动了,而且划红线正好划到你们这条街。”/p
“什么意思?”/p
“就是说,你奶奶家要动迁了,但你奶奶压根没考虑到你爸。”/p
“你身为一个大神,连凡人家里的隐私也打听?”/p
“你可别怪我八卦,我是走到你家楼下,他们在4楼吵的话我在底下听得明明白白,说起来你爸妈住宿条件的确不咋的,听语气难有好结果了。”/p
赵玫听了,低眉耷拉着眼睛用力扯了下被子上露出的线头,线头没有扯掉,倒是把她食指的指甲劈开了一点。恴恴很自然地把她的食指拿到眼前,见没有流血,便放心地放回来。赵玫重重吐了一口气,说:“小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是跟奶奶住的,她其余四个子女也住一块,除了我爸每月给补贴,其他没有一个人给补贴的。就这样,奶奶还经常埋怨妈妈,三岁时我们就知趣地搬走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三个外孙女从小养在奶奶家,奶奶一分钱都没问她们要。苍天在上,这20几年我妈从没向爸说过一句奶奶的坏话,奶奶还是偏向亲闺女。临了,总算给爸爸一记清醒的耳光,让他看看自己妈偏疼谁。”/p
恴恴试图安慰赵玫,说:“长辈偏心,做小辈的能争取就争取,不能争取只好任由她去。横竖你要是缺钱花了,找我也行,谁让柳柳躺在床上还惦记着你呢。要不,咱们去探望一下郝俊、海梦韬。”/p
“郝俊那儿我去过,没大好,说了几句话他就昏昏沉沉的。梦韬病房更是被围得铁桶一般,真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保护太子。”/p
恴恴扑哧一笑:“说你口才好吧,有时候刺你你不知所措;说你嘴笨吧,形容有些人有些场景都能让人想出一幅画来,让我不知怎么评价你才好。”/p
赵玫撇撇嘴:“那就别评价。”/p
“其实也怪不得海家如临大敌,唯一的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命都快没了,听说他家已经跟学校办了休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