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姚璟与家里人团聚一宿,立刻飞奔到自己在山水人间的屋子,这间屋子是他受家里人资助购买,他掏出手机,离开美国的时,他在美国国际机场打了电话通知萧竹。/p
没想到啊这不要脸的直接挂了电话!而且还是电话打通他说了一声“喂!”之后,后面半句好兄弟还没来得及开口,直接接受对方的无情!/p
现在该是时候要账了!/p
萧竹在肯德基小程序点了全家桶,正准备从房间返回病人居住房间,手机铃声响起来,他匆匆看了一眼,心中嘀咕:要账的来了!/p
“喂?”一瞬间姚璟居然还不相信自己的电话通了,“喂?!喂?!这电话通了么?”/p
“兄弟?!你这是英文字见多了,看不懂中文还是听不懂啊?”萧竹开着玩笑,“你在哪?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往年不是过年过节的比完全是个失踪人口啊!”/p
“您贵人多忘事的,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为啥挂断?!”/p
“你啥时候给我打电话了?”萧竹皱着眉,表示疑惑,“我啥时候又挂断你的电话了?”/p
蒋爱情在病床上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侧耳倾听。左手扒着床头的栏杆,左手手臂崩直,以这种姿势把自己往前推,以便靠近萧竹所在的那间屋子。/p
萧竹干脆拖了个凳子坐下,好兄弟要账,他必得还啊。/p
房间里关着灯,他进来时未曾注意这房里是否有人,他便一直认为没有人。/p
但是这间屋子有人,床上躺着姜姨,姜姨睡得正得劲,忽然间听到椅子脚拖着地板的声音,以为是幻听,不过还是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这间屋子里居然还有别人。/p
那人还在打电话,有说有笑的,是个男人。姜姨没什么怪异的想法,她今年五十以上的年纪,在大少爷出生的前几年就来到了蒋家,自然没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p
不过他听着两人一来一回又觉得这声音熟悉,于是在床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p
“大哥,我过明天就要回美国,现在出来一起吃个饭?”姚璟抬头望着湖边的柳叶,清脆欲滴的叶尖悠悠触着湖面,以点为中心往四周泛开,很是治愈的味道。/p
“现在?不行,我一个学生摔断腿了,要不你过来吧,我刚刚点了份全家桶,现在应该还没有送货,我再点一份!”/p
“额,我咋不知道你当了老师?!”姚璟总觉得这话熟悉,似乎在哪见过,他用舌尖沿着嘴唇舔了一边,眼睛随着睫毛弯了下来,“我想起来了,伯母还发过朋友圈,那小姑娘也许真的是你未来老婆哦!”/p
萧竹听了姚璟这番话,口水呛到气管,剧烈咳嗽,寻着一个间隙快速说道:“博爱医院606号房,爱来不来!”/p
电话挂断,姚璟将手机屏幕对着自己脸,无趣的笑笑,他与萧竹同岁,他长的也比萧竹好看,他肩上肩负的也是自家的产业,明年他不能继续学习,而是到公司实习,从底层坐起!/p
蒋爱情没有听到萧竹的说话声,不过他打电话的确有好几分钟,所以蒋爱情保持这个姿势也很长,等着她慢慢变回原来的姿势时龇牙咧嘴缓解疼痛。/p
萧竹出来的比她想象中快许多,他见着蒋爱情这副模样问:“你又摔着哪啦?”/p
“我这副样子像是摔着的样子嘛?快来帮帮我,我左手疼!”这种疼的确难受,忽然改变一个固定的姿势就像是强行掰动一个关节。/p
萧竹上前小心翼翼挪动她的左手,他不敢用力,因为他不知道她究竟伤着哪,万一他这轻轻掰动把人筋儿给扭伤了,咋整!/p
“哎哟,好痛痛痛痛……”蒋爱情只觉自己左手手臂某处有种裂开的痛感,这种痛使得她痛呼出延长音。/p
“伤着哪啦?伤着哪啦?”萧竹大喊,余光看见姜姨从刚刚自己打电话那间屋子里刷的一下跑出来。/p
姜姨只望了一眼床上的蒋爱情,脚上鞋都没有穿,赤着脚跑出病房,不一会儿主治医生出现了。/p
吴梓潼舒畅地从厕所走出来,忽然见着蒋爱情左手也打着石膏,左边眉毛往上使劲抬着,问:“小情,你左手咋地啦?”/p
“扭伤了!”手不能动的蒋爱情耸耸肩,以一种别捏的姿势躺在五个叠在一起的枕头上。/p
萧竹在一旁扣扣自己的鼻孔,略微有些尴尬,刚刚主治医生来,很是无奈地开口:“这手只是扭伤了,按理一周左右就可以恢复,但是小姐您这种体质还是打石膏吧,防止变得更加严重!”/p
蒋爱情自小就是在这位医生手上看跌打算伤的,因此十分乖巧,心中有十万个不情愿,也只能看到速成石膏叠在自己整个手臂上,直到现在她都记得主治医生刚刚说的那句“小心点臀部,小心点上半身,别把自己整得跟木乃伊一样!”/p
多扎心啊!/p
萧竹此时非常尴尬,他把自己的凳子移到门口,防止自己被几双眼睛穿透身躯。/p
“您好,您的全家桶到了!”肯德基的外卖员救了场,他赶紧上前迎接。/p
“放桌子上吧,谢谢了!”萧竹笑着指着桌子。/p
“啊,全家桶啊!”蒋爱情的眼睛里写着深深的渴望,可是双手双脚吊在空中,欲哭无泪。/p
“全家桶?!”什么都不知道的姜姨有些疑惑,转头望着自家小姐,“小姐,这是您的主意吧?”/p
蒋爱情躺在床上眨眨自己骨碌碌的大眼睛,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