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璟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他喜欢喝咖啡,但是又不喜欢苦的,便从一旁的糖包中拿了三包,统一撕开口子,说着:“怕不是你第一次见到人死亡之后的尸体,太爱幻想了,才想出这么一遭的吧?你这是什么?自己吓自己?!”/p

萧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不相信自己,心中忽然间涌起一阵阵的不痛快的感觉,站起身,喝了茶,冷冷说着:“世界这才刚刚改变,你还保持着古老的思考方式,你若是不信,直说不相信就是了,为何还要拐弯抹角的说我?”/p

“你敢带我去?!”姚璟拿准了萧竹心中所思考的事,每个人都有他的软肋,只是因为不会死,所以才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担心。/p

萧竹咬咬牙,心中是有一亿分的愿意,人体颜色的不同造成的各种不和,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不齿,可又有什么办法?人是无法左右人心的,你认识我,也仅仅是这样而已。/p

“这个世界是在变化,萧竹,只是我们还没有变,你说的我都相信,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若是在意,将人好好的照顾着便是。/p

你若是害怕,恰是个好时候,一刀下去,人就会死亡,至于死亡后是否有灵魂或者其他,这些不是我们该关心的,这数万亿的人,总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p

萧竹,你好好的想一想,我们真的会一直这样下去么?”/p

窗外的风似乎刮得更加的起劲了,萧竹心难以平复,他站起身,来到窗前,拉开窗,感受到风狠命的剜着自己的脸。/p

姚璟仍旧坐在软皮沙发上,盯着萧竹的背影,一口一口抿着杯中甜的发腻的咖啡,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血腥的味道,该是时候了。/p

人若不会死,那便会疯,从出生到死亡,不过数十年的时间,人生起起落落,却不得不因为无法完结的生命而导致七情六欲的淡漠,而现在,人似乎又重新活了过来。/p

萧竹转身看着姚璟的背影,说着:“我该走了,你说的对,这个世界知识才发生变化,是我过于激动了,不过也谢谢你。”/p

“我想我们不会就此分别,也许不久之后,我们就可以再一次见面了。”姚璟站起身,萧竹人已经走到了门外,他听着姚璟说的话,背影微微的愣了下,难以察觉的停顿,不过他迅速离开了。/p

姚璟其实也摸不准萧竹的心思,若是说认识是两个极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与萧竹的灵魂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若是说才认识,两人不过是十日前,在路上匆匆别过彼此的身体,就再无其他。/p

萧家是什么样的,姚家是什么样的,他们彼此心中都是清楚的,只是相信,像是莫名其妙的留言,缠绕着两个男人并不轻巧的心思。/p

拥抱着双手,像是将自己的紧紧地抱住,蒋爱情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做着这样的一个动作,她苦笑着送松开手,自嘲:“原来这个动作是为了我们这些没有安全感准备的。”/p

她松开抱着只得双手,呆呆地望着周围的世界,如是而已,却满目充满着压抑。/p

她有着这十八年来的记忆,也有着这三世的记忆,像是个玩笑,非要等着人的寿命将近,才会获得更加难以接受的记忆。/p

掀开被子下床,这屋子里居然连一双软拖鞋都没有,只好赤脚踩在地面上,脚底传进心尖,钻心的冷使得她倒吸一口冷气。/p

许多秒之后,她才适应过来,窗外的光线微弱而又诡异,即使在这个世界呆了十八年整又十天,蒋爱情仍旧不喜欢,在灰色世界,看见的阳光,是暖灯伪装的,在这里,这阳光不是伪装的,却令她给外的感觉到寒冷以及可怕。/p

窗帘是一层几近透明的白色的布,布的下面有着人影攒动,她在床前,那人影看不出是男是女,甚至自己脚下的地面与那些人脚下的并不在同一个平面上。/p

这不是好奇,蒋爱情她还是拉开了窗帘,金属划过金属的声音自上方而尖锐,她愣愣地望着窗外,黑色,白色,灰色,像是老电影一般,真实骇人压抑,不是喜剧,不是悲剧,更不是偶像剧,就像是被人所遗忘的一个角落,透不过气。/p

门外,萧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的,她知道这个房间关着的是那个女孩儿,女孩儿的灵魂想要抹掉自己的脖子,但毕竟是灵魂,他还是因此感到恐惧。/p

一轻一重来回交替的呼吸声,萧竹清晰地听见,更能够感受到胸腔中跳动的声音。/p

咚!/p

从胸腔开始响起,自骨头开始传播,自血液开始传播,进入脑海,就像是大海的浪花拍打着礁石,也像是渔船胡乱躲避触礁之后,于大海的沉沦。/p

萧竹不清楚这是什么感情,在这个世界,七情六欲自五十岁之后开始淡化,不过他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却毫无这方面的知识。/p

最终,萧竹下定了决心,轻轻地推开门,少女站在窗前,身上穿着自灰色世界出来时的那间灰白色的裙子,裙摆被风吹着,在空中摇曳。/p

少女听见了门开的声音,吱呀的声响,像是秘密被人从外面敲开之后产生的紧张,她回头望着那在少年的模样,少年与青年的过渡期,似乎荷尔蒙在这个时候是最为旺盛的。/p

男人女人的目光接触,瞬间又挪开,蒋爱情想捂住自己活蹦乱跳地心,萧竹想拍打自己的大脑,听听里面是否有水噼里啪啦的响。/p

只是片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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