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堂课是体育课,男生们早早跑到体育场去打篮球去了,女生们也跑到操场上去玩打沙包的游戏了。/p
人们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我肚子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p
果不其然。/p
我去找体育老师请好假,然后原路返回了教室。/p
刚踏进教室的那一刻,才发现陈满居然还在这里,而且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p
他看见我进来,便起身往外走,走到我身后时,却突然叫住了我。/p
怎么样?到底还是你先忍不住开口了吧?/p
我的心情居然有些激动,他是准备和我道歉吗?/p
我应不应该原谅他呢?/p
该说些什么好呢?/p
马上就原谅他,会不会显得我太心急了些?/p
就在他叫住我的短短几秒钟之内,我居然考虑了这么多。/p
“等等,”他干咳一声,“你……的东西掉了。”/p
我回头。/p
靠!/p
我发自肺腑地爆了一句粗口。/p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它不该出现在这里。/p
我光速从地上捡起卫生巾,一边感到极其丢脸,一边还站在原地,保持气势上不能输!/p
我虽然羞愧万分,但还是回头质问他:“这种事,你不能就当做没有看到吗?”/p
他理所当然地答我:“可我确实看到了。”/p
我一时气血上涌,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他早已经被我鞭尸八百回了。/p
“你……”/p
他看我,“你什么?”/p
我憋了半天好容易憋出来一句,“你牙上有菜叶。”/p
怎么样?这句够狠了吧?/p
谁知道,他面无表情的回我:“你牙上也有。”/p
“啊?”/p
我赶里拿出镜子瞅瞅。/p
在哪呢?/p
“你胡说!我没有!”/p
“我有,谢谢。”/p
还真的有?我胡说的。/p
我特别有气势的朝他吼:“陈满!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道歉吗?”/p
“对不起。”他面无表情。/p
我愣住了。/p
什么啊?/p
他真的和我道歉了?/p
搞什么?明明轻而易举就能说出来的,非要和我冷战这么多天。/p
“好吧……既然你已经道歉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p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满脸阴沉,半晌突然和我说:“你也应该和我道歉。”/p
什么玩意儿?/p
我有点不可置信,“什么?”/p
“道歉。”他用非常平淡的语气重复了一遍。/p
“凭什么?莫名其妙发脾气的人是你,我又没有做错什么。”/p
“你……”/p
他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表情复杂,后半句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我看着都觉得他憋屈。/p
“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复习笔记还给我?”/p
呃……/p
“对不起!”/p
我从课桌里摸出他的笔记本双手奉上,并赋予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p
“算了,先放在你那里吧。”/p
他没有接,转身走了。/p
我隐约感觉,他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件事,但他又不肯说他想说的那件事,那我怎么知道他想说的到底是哪件事?/p
哎!太复杂了。/p
不管怎样,我们这次冷战算是过去了。/p
托大姨妈的福,我原谅他大姨夫了。/p
后来他还是给我背了《陈情表》,作为利息,还顺带把《逍遥游》一起背了。/p
有一天,他在教我数学题的时候突然和我说:“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p
说实话,我有点懵,他这思维跳跃得实在厉害。/p
虽然我以前也有这个想法,但我只是想想,而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不只是想想这么简单。/p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是陈满显然不知道,我的实力是不允许他产生这样的想法的。/p
但是我心头一颤,不知道为什么。/p
也许是因为我的想法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了。/p
也许我想要的也开始变慢慢变成他想要的了。/p
也许在他心中我的分量,已经开始变得与众不同了。/p
也许……/p
也许……/p
也许拥有太多种可能,但是在此刻,我却只想说一句。/p
“好。”/p
他心满意足地笑了,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p
“到时候我们一起报考北大吧!我应该没问题,就是你……可能需要再努努力。”/p
大哥,这理想也太远大了。/p
努力?这哪是努力能做到的事儿啊!全国每年多少万的考生,哪个不努力?可是真正能上得了北大的,怕是连万分之一的一个零头都没有。/p
梦想和妄想是两个词。/p
我嘴角抽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以我现在的成绩要是能考进北京的本科院校,就已经算是个奇迹了,你这一下就把目标定北大去了,我就算是心有余,这力也不足啊!”/p
还北大?我连个北京的北字都不敢想。/p
我要是能考上北大,那母猪都能上树,王八都能开口说话了。/p
况且我要是能考上北大,那对辛苦十年寒窗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百万同胞们也不公平不是?/p
陈满坚持,“你现在的实力是还不行,那就努力的学啊!你当你脑子是打印机呢?非等着正确答案自己贴你脸上?况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