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只妖兽来说,还是很幼小的年龄。/p
所以,白弈对苏挽还保留着内心最柔软的位置。/p
苏挽取出了纸笺。/p
看到了里面很小的字。/p
【阿姐,救我。】/p
看这称呼和字迹,像是苏渝的。/p
其实,没把纸笺拿出来,苏挽也猜了。/p
她身边除了苏渝,没人能传纸笺进来,更别说做得这么谨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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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弈端了托盘进来。/p
整个皇宫方圆百里的水源已经被白弈断绝了。/p
白弈是妖兽,不用喝水。/p
苏挽想喝水,以前喝的都是他的血。/p
如今苏挽醒了,自然不会喝白弈的血,所以白弈只能给她去取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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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喜欢的乌龙雪顶。”/p
这么短的时间,白弈用妖力催沸了茶水,又用妖力逼出了茶水里的味道。/p
苏挽接过来,喝了一口。/p
舌尖品尝到的是她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味道。/p
清甜又有一些回味甘苦。/p
白弈对她是用心了。/p
仿佛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变,但是他对她的心不会变。/p
他会把她喜欢的一切,原样不变的还原在她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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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是……”/p
白弈对苏挽那么熟悉。/p
她身上多了一点的变动,他都能发现,更别说桌上多了这么一个摊开的纸笺。/p
男人修长指腹展开了纸笺。/p
里面的字,半点没被水浸泡。/p
“公主想救他吗?”白弈认真的眼神看向苏挽。/p
他捏着纸笺,指间自发的燃起妖火,纸笺被妖火焚烧成灰烬,在长春宫中散了。/p
“救如何,不救又如何?”苏挽喝着茶,看他。/p
她的眼神清澈,阳光从宫殿外洒落在矮榻上,像是落进她明媚的眼睛里。/p
从始至终,苏挽都是如此。/p
她永远都是恣意快乐的,什么人的眼光都不在乎。/p
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洒脱的红色袖袍,又看她明艳无双的身影。/p
阳光在她和他之间分割开。/p
她活在阳光下,而他活在她背后的阴影里。/p
“公主想救,那我就把他放出来。”白弈尝到了嘴里的苦。/p
他不敢问。/p
不敢看苏挽,他怕从她眼里,看到恐惧和厌恶的神情。/p
他是妖,他做了许多错事。/p
她不让他杀人。/p
但是,那个晚上,她突然昏迷过去,只剩下些微呼吸。/p
皇帝要把她埋进陵墓,白弈很愤怒,血脉中的恶意就疯狂了。/p
他抱着她,血染皇宫。/p
那天晚上的月亮变成了血红的颜色。/p
整个京城毁在他手下,如果不是发现皇宫地穴里有冰窖,可以封存她的身体。/p
怕是他要做的不止是毁了这方圆百里,而是毁了这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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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救,麻烦。”苏挽说道。/p
她懒懒的喝水。/p
“他不还活着吗?只要活着就行了,又没让他去死。”/p
苏渝这个人,稍微给他点空间,他就特别能折腾。/p
让他知道白弈唯一的弱点就是她,指不定苏渝又要闹出什么事。/p
他们的塑料姐弟情。/p
苏渝掌控不了朝政,是苏挽帮他。/p
可等苏渝执掌了朝政,却处处防备苏挽,恨不得她去死,让他独自掌控大权。/p
苏挽疯了,成了‘扶弟魔’了,才会救苏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