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藤抬着云辞把她送到草地上,轻轻放下,慢慢松开就回到各自树干上。/p
这么好心?抓了又放?/p
事出反常必为妖,虽然本来就是妖,但是行为更妖!妖上加妖!/p
草地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妖,长着一头长长的拖到地上的褐色头发,头上只插着一朵白色茶花。脸上满是皱纹,一双眼睛却满是生机,一点都不像老女人的眼。云辞虽也没见过老女人的眼睛,但心里直觉这样的一双眼睛不是老人所能有的。/p
女妖穿着一身树皮颜色的衣衫,裙子下的脚上却是一双白色的绣鞋。/p
打扮怪异!貌不符实!这是云辞见她第一面留下的观感。/p
这个女妖慢慢的走过来,长长的头发并没有拖行在地面上。云辞躺在地上定睛一看。/p
数不清的蚂蚁托着头发前行!/p
太密集了!/p
云辞忙转过视线,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恶心。/p
“坐吧,我对你并无恶意。”女妖在她身前不远处站定,变出两张椅子,一把在女妖身后,一把在云辞面前。/p
“我是这片丛林的主人,喏,那棵树就我本体。”树妖指着她自己身后的一棵大树。/p
云辞顺着她手指看过去,震惊的张大嘴巴。/p
这应该就是书上所说的参天大树了。树干直入云霄,云辞抬起头没望见树顶。树干粗大,叶子茂密。云辞估了估树干,怕是他们二十几个人伸开手臂也环不了一圈。/p
年岁悠久,还是银杏树,只怕比莲蘅还要厉害。这般层次之人自然不会与她这样的小辈计较,更不会取她性命。杀她焉用如此大妖。/p
“这里的孩子们都叫我舒大娘,你也跟着叫吧。”树妖坐在云辞对面,看着云辞的一举一动乃至表情。/p
“舒大娘。”云辞乖巧开口。/p
“你欲入下一个秘境,我可助你。”舒大娘看着云辞坐下满意的点头。/p
“条件?”云辞并没有得意忘形。/p
太阳之下从无白来的好事,若有所求,还是摊开了说的好。/p
别贸贸然答应了,人家要她留胳膊留腿的得多吓人。/p
舒大娘微微一笑,脸上皱纹都笑成一朵花:“近日琢磨了一种术法,苦于难以成术。”/p
“正巧你来了,便助我修成此术。”/p
云辞一听,冷汗都出来了。她一个七岁小丫头能助她什么。/p
完了完了,果然是要胳膊要腿要命的。/p
云辞吓得脸色发白,对上这种妖她也跑不掉了。顿时泫然欲泣!/p
舒大娘不耐烦:“哭什么?”见她收起泪意复又开口,“人族如今败落至此?”/p
云辞也不装哭了,疑惑的看着她:“此话怎讲?”/p
“不过是要你帮我分析此术,对你竟如此之难?”舒大娘纳闷,“以至于苦着一张脸。”/p
云辞无言,难道说以为您要胳膊要腿要心要肺?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大妖之腹了。/p
“料想大娘您所言术法太过高深非晚辈小小灵体境可助。”云辞一听不用死,连晚辈都用上了。/p
“人族向来得天地独厚。”舒大娘笑着摆手,说出的话却吓人,“若是无甚助力就留着给我这些徒弟徒孙们浇水施肥便是,总能助上一助的。”/p
就是不知这浇水是用水还是用血,这施肥是用肥还是用人作肥。想想就觉得渗人。/p
妖精果然就是妖精!/p
“怎样?可想好如何回答了?”舒大娘看着云辞脸上精彩的表情追问。/p
“自然是能助上大娘您的。”云辞一副很狗腿的样子。/p
“那自然极好。”舒大娘舒心的笑了,“我这个妖一向不逼着小辈做事。总得心甘情愿才能做好。”/p
云辞忙点头以示赞同。/p
“这便是那术法的要义,你且看看,有何不妥说出来大娘改。”舒大娘取出一卷树皮,递给云辞,边说边拍了拍云辞的手。/p
云辞接过直接打开,只见最上面写着“枝繁叶茂”四个大字。这妖精字还不错。仔细阅读下面的文字,惊叹于这树妖的想法。/p
其枝繁其叶茂,木族修为偏木灵,枝繁其灵深叶茂其灵优....../p
这舒大娘所思所想理论上倒是行得通,不如试试。记住树皮下方的几个字与几重手势,心中默念口诀,手中不停翻转手势,并没有成功。/p
舒大娘所设想的这招术法是一个修复加攻击与一体的术法,枝繁叶茂木灵大涨助于木灵根之物种恢复灵力与修复伤势,包括人,包括妖。木灵又压制其他属性灵力,此消彼长间以灵化武伤之。/p
云辞没有气馁,舒大娘也没有刺激云辞,安静的看着云辞理解尝试。/p
人族在术法的领悟永远超越其他种族,若人族也修不成,只怕这术法当真难以存在。/p
不再口诀与手势齐出,先熟练手势,起手,掐诀,变换,皆不能错。然后又揣摩舒大娘的意思调节节奏,口诀该快出还是慢出,手势该快打还是停顿几秒再出。/p
四句口诀,八种手势,再加以不同语调,不同快慢,排列组合下来就是几千几万种可能。一个个试太过蠢笨,但也必须先试才能琢磨其灵力波动与诀窍。/p
这就考验耐性与神识敏锐。/p
云辞境界低神识并不强,所以把想法与舒大娘聊了聊,由舒大娘散出神识感知灵力波动。云辞负责调试语调与速度。/p
一人一妖探讨了三天三夜,饿了有小妖们采